南宮辰點點頭,依次介紹道:“本王的密探梁上君,武將莫潭文,賢士祝唯丞,他們三位你需要認識一下。”
“王妃。”三人又對木婉卿行了個禮。
木婉卿臉上微怔,疑惑道:“王爺,你大半夜叫我來……”
南宮辰走去案前坐下,才道:“近來府中發生了許多事情,府中小事無暇顧及,今后就交由你來掌管。”
“啊?”木婉卿臉色一怔,他要她掌管府內事務,這是為何?
南宮辰看向她身后的四人,又道:“冥素兒近兩日還會再來,卻不知是誰將消息放了出去,只怕她的仇家會找上門來,你們四人定要加強警惕,不可讓人傷害冥素兒,亦不可讓府中任何人出事。”
木婉卿汗顏,是誰這么八卦啊?她不過是稍微現一下身就被傳了出去,叫她怎么在道上混?
“卿兒,這兩日你留在府中莫要出府,以免被人抓去。”南宮辰又道。
卿兒?他不是只在外人面前這樣叫她的嗎?他這是……關心她,還是有其他目的?
“李艾,你保護好卿兒。”南宮辰又道。
李艾抱了個拳禮,應道:“屬下遵命。”
“潭文,你護好素素,君子和唯丞你們去四弟府中,隨時待命。”
“屬下遵命!”莫潭文和祝唯丞領命道。
木婉卿的心撲通撲通的亂跳,原來南宮辰大半夜將她叫來,就是把她當成了自己人的意思,他已經不再懷疑她的身份了吧?
哈哈……太好了,黃金,黃金,等著我來寵幸你吧。
木婉卿心里打著歪主意,卻不知李艾等四人都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她和南宮辰二人。
南宮辰輕輕挑眉,她在傻笑什么?
“卿兒。”忍不住喚了一聲,她卻依然沒有回過神來,他干脆走到她面前,大手在她臉前晃了晃,“卿兒。”
木婉卿干咳一聲,只覺得心情大好,嘿嘿笑道:“何事?”
“將口水擦擦,回去睡吧。”南宮辰低聲道,說完轉身走回案前坐下。
木婉卿臉色發燙,她沒流口水好嗎?不過還是不放心的擦了擦嘴角,見他不回房,忍不住問他:“王爺你不睡覺?”
南宮辰抬頭看她,本來還想要做點事情,想想今日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還是回去睡覺吧。便站了起來,經過她身側時大手搭在她的肩上,“走吧,我們回去睡覺。”
木婉卿臉上掛出三條黑線,“王爺,你還是去素素姑娘那邊吧,她不是還昏迷不醒么?小心被壞人抓了去。”
南宮辰不以為然,牽著她繼續走回他的臥房,木婉卿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忍不住又道:“王爺,落霞苑好像是在后面。”
“誰跟你說本王要去落霞苑?”南宮辰低頭看她。
木婉卿輕輕蹙眉,心里有股不詳的預感,又問:“王爺你要帶我去哪里?”
“自然是回本王房中睡覺。”說話間,他們來到他的房前,他用力推開門,將她帶進屋里。
木婉卿退到門后,警惕道:“王爺,卿兒睡不慣別的床鋪,可否讓卿兒回落霞苑?阿碧不見卿兒回去,會很擔心的。”
說完她才發現,她怎么也叫自己卿兒了?
南宮辰心情大好,又牽起她的手走去床邊,兀自脫了外衣,便躺在床上,只丟下一句話:“睡吧。”
木婉卿動了動嘴唇,她發現自己一點也不了解這個男人,大半夜的只是單純叫她來陪睡,有病。
木婉卿慢條斯理的脫下外衣,小心翼翼的躺在他身側,拼命的往外挪了挪,幾乎就要掉下床,她也不以為然。
南宮辰突然一個轉身,將她擁進懷里,大手覆在她沒有溫度的右手上,低聲道:“卿兒,你是本王的妻子……”
木婉卿僵住身子,他的語氣有些慵懶,不是這么快就睡著了吧?管他呢,今天又是易容術又是給溫子魚解讀療傷的,累死了,她也要睡覺。
夜色朦朧,寧靜的夜有些凄涼,“啪!”油燈燃盡熄滅,屋里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南宮辰慢慢睜開眼睛,懷里的人兒已經熟睡,柔若無骨的身子抱著非常舒服,她不是那種會讓人身體起反應的女子,而是讓人有股莫名的安心。
腦海中突然又跑出另一張臉,他的心顫了一下,下意識的將懷中的人兒放開,不料她突然發出一聲囈語:“師父……”
師父?
她是做了什么夢?
木婉卿突然往他懷里蹭了蹭,喃唔道:“好冷……”
南宮辰低頭看著她的臉,黑暗中他看得不太清楚,他忍不住抬起手,握住她冰冷冷的右手,另一只手將被子拉過來蓋住她的身子,這樣就不會冷了吧。
醒過來時,南宮辰已不在房中,木婉卿迷迷糊糊的醒過來,腦袋還有些沉重。好久沒有睡得這么安穩,居然一覺睡到自然醒,這股心安是來自何處?
她用力甩了甩頭,掀開被子欲要下床,突然視線一暗,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她面前,她快速抬頭,強烈感覺到來者不善。
“三師兄!”她驚呼出聲,他又來了。
三公子笑面醫生臉上沒有絲毫笑意,一臉冷若冰霜,雙眼陰沉的盯著她。
木婉卿被她盯得頭皮發麻,欲要說話,他突然上前用力握住她的右手腕,稍微一用力,“咯喇”一聲輕響,痛得她直冒冷汗。
她咬緊牙關,只怕這回她的右手是要徹底的報廢了,她不明白,平時對她溫柔到骨子的三師兄為何突然對她如此殘忍。
“三師、呃!”她悶哼一聲,因他突然又加重了力道。
“三師兄可不是你現在有資格叫的。”笑面醫生突然開口,眼睛幾乎瞇成一條線,顯而易見,他是恨她的。
木婉卿用力咬著牙齒,她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的臉,身子有些發顫,明顯感受到他的怨恨,完全轉化成了她身上的痛苦。
她的右手因試藥失敗而廢了好多年,想起了那時,他曾經信誓旦旦的說一定要幫她醫好右手的……好不容易能重新拿起筷子,如今被他這么一折騰,多年的努力全廢了,她的三師兄變了另一個人,她的心好痛。
笑面醫生突然松了手,冷冷一笑,聲音竟無比冰冷:“我本來想殺了你,師父說不可,若不是如此,一年前你還有命下山么?”
木婉卿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無力的垂著右手,冷汗流下來,她只能忍著,胸悶得呼吸有些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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