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其收了線,回包房,歉意的說:“對不起!裴委員,我們晚上在得月閣設宴,請您務必移駕。”說著對一旁的劉洋示了個眼色,劉洋點頭趕緊給秦子其的離去打圓。在交際場上,他的手腕還是有兩招的,兩個委員在內,場上又活越了起來。
……
……
這個世上沒有神仙棒、沒有叮當貓、更沒有神仙,
可是當我們遭遇不如意時,仍然期等神仙帶著奇跡降臨,能夠拯救自己。
晏紫兒也是個人,所以她也會有這種好笑的想法。想到院長在院子里跟她們一起做的游戲,想起付夜寒說‘變變變變變變’在自己眼前晃動的五指。
是的,他們都有魔法,院長變成了自己的媽媽,付夜寒變成了自己的王子。
她的王子病了,又找不到騎士,其實秦子其算不算一個呢?也許罷。
時光咖啡屋。
秦子其有些嚴肅,“要認清自己的處境,你可是四面楚歌,算得上腹背受敵。確認不要我幫忙?”
“秦子其,從此分道揚鑣,我們各奔前程吧。”這話是她從醫院出來后所想的,不可以再丟著夜寒了,他極端成這樣,不能完全不顧及他的感受。“你的錢我會盡快想辦法還給你的。”
“別胡攪蠻纏,你要是沒到萬不得已不可能找上我,你會盡快想辦法把錢還給我?笑話,你能想到什么辦呢?將自己再賣給別人?嗯?為什么不說話?你要先搞清楚情況。”秦子其也怒了,但是面上卻很平靜,聲音沒有任何波瀾。“我們現在是要齊心協力,想辦法如何渡過這個難關,懂嗎?別再說胡了,這樣我也會難過明白嗎?”
晏紫兒突然嗤笑一聲,抬頭看著他的眼睛,說:“你也會難過?你難過什么?最希望他死的人就是你,像你這么無情甚至冷血的人也會為他人難過?”
“你就認為你們的愛根深蒂固?無懈可擊?”他瞇著眼睛淡淡的說著,卻笑了,好像正在嘲諷她的無知和幼稚。
她抬起頭,驕傲得像個孩子。跟付夜寒的感情,是從小培養出來。青梅竹馬,有什么抵得過青梅竹馬?
“在愛情里,情敵就是斬草要除根,不給他死灰復燃的機會。”
“那就要真的讓他去死嗎?”她的雙眼赤紅,胸脯快迅的起伏,表示她已經氣到了極點。
“在商場上就是這樣,不給對手任何轉圜的余地,才能做到無所顧之憂。”
“可我現在跟你談的不是商,是一個人,一條命,你明白嗎?”她一急,快哭了出來,一種強大的無力感蔓延在她的全身,雙腿無力的幾乎就要倒下去。
“在商場什么樣的人我沒見過,像你們這些剛出校們單純的人對我來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你們難道比商場上那些老奸巨猾的對手還可怕?”他淡笑著看她極怒的臉,冷冷的說。
“你自己的理都站不住腳,卻還敢振振有詞。不要再自命清高,蹲下來也許會讓你跳得更高,懂嗎?”他看著她,表情很冷淡。“你明知道只要向我服軟,我什么都會答應你的,早上在機場我還覺得你聰明,現在太讓我失望了。”
“我又沒叫你對我抱有什么期望,失望也是你活該。我沒要你做我的跳板,也沒想過跳多高。”晏紫兒有些受不住,不服氣的說道:“看不過去,就別坐在我面前。你覺得煩,我還覺得不舒服呢。”
“你就非得在這種場合大張旗鼓的鬧嗎?”他的聲音很低沉淡淡的,臉上毫無表情,看不出是否生氣了。“我原想心平氣和的跟你談談,既然你這樣,那改天再說吧。”
見他要走了,晏紫兒趕緊說:“對不起!”
她心里明白,這事跟秦子其沒關系,只是自己一直在鉆牛角尖,有時反反復復真的很沒有意思。想拿別人的錢那有不付出代價的道理。現在既然有人愿意出錢,自己應該高興,因為這樣為夜寒爭取到了活下去的機會。再說了,現在自己有救于他,他還愿意在這兒聽自己抱怨,做人也不能太過分了。
秦子其看著她軟下的脖子,認真的說:“不要輕意的拒絕我這顆熾熱的心,行嗎?我覺得自己沒有那么不堪,我不逼你,對你的要求也不高,只是要你慢慢試著了解我。”
晏紫兒還在為付夜寒的事操心,根本不把他這翻露骨的表白聽進去。
“我從來就沒愛過你。”她沖口而出,馬上又覺得欠考慮。這句話在他的面前說太多次了,有些話說多了真的很沒意思。
秦子其陰陽怪氣的說:“你一直這樣做,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跟你的舊情人重溫舊夢吧?”
“我只是不希望事情重蹈覆轍,你想到哪兒去了?”
“重蹈覆轍?我們在覆轍誰的過去?我們的愛情才開始,下次別再說這種傻話了。今天到此為止吧,明天哪兒也別去,在宿舍等我,跟我爸吃個飯,下午順便把證給領了。”
晏紫兒看著他起身離開,沒有說‘不’也沒有說‘可以’。因為,她求他的事,他還同有答應。秦子其真的是個很聰明的男人,將任何事情都拿捏得恰到好處,讓你不痛不癢,讓你不得不心悅誠服。那怕很多事情在事后想起來很生氣,但是,細想不管如何最終自己還是會答應。
他在做每一件事情前,都會將自己的目標畫為中心點,他不會去破壞這個點,甚至不去打擾到她,任何的行動都只在她的周邊,等她清楚了情況自己已經在他畫的一個圈中,無路可退。
其實不管自己同不同意,最終事態還是會按他想的那樣去進行。
秦子其永遠很準確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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