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肚子里傳來一陣聲響,岑然抬起頭,時針指向八點外,只能出去找點東西吃。
銀白色的跑車穿過路面,劃出一道弧線,速度之快,身后幾輛轎車也同樣飛馳而過,等岑然發現之時,黑色的轎車已經跟出一段距離。
繡眉一皺,什么人?警方?不像,以她二十年來對警方的了解,她現在還沒有進入警方的視線,而且對方根本沒有報警的跡象。
那么只能是一種情況,一絲苦笑從嘴角泛起,又夾雜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楚旭在家族的地位,只怕比她更深得人心,昨晚的舉動,縱然他轉身離去,只怕身后的都是來勸她的。
放慢車速,岑然在一個拐彎的街道口瞬間拐了進去,果然,幾輛轎車的目的很明顯,迅速跟了上去,只開出數米,銀白色的跑車已經停在路中間,車前一女子雙手抱胸,一臉平靜地看著面前的黑色轎車。
“出來吧。”岑然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好歹她現在還是主人。
面前走下來幾個男子,西裝革履,不帶一絲表情。岑然眉頭一皺,雖然不是她認識的那幾個,可是也是黑色西裝,應該沒錯。
“跟著我干什么?”岑然明知故問著,記憶中,她和楚旭也有矛盾的時候,每一次都是所有人都來幫他說話,人心所向,相比之下,她倒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一方。記憶中對于楚旭的記憶占據著所有記憶的絕大篇幅,岑然苦笑,若是這些都換成家族的秘密,說不定,此刻她不會這么束手無策。自然,岑然也不知道,古堡中除了楚旭,剩下的也只有四個人。
面前黑衣人卻一句話不說,看著岑然,一黑衣人轉頭朝著另外一個黑衣人說了三個字,岑然臉色一變。
“就是她。”男子的三個子岑然已經清清楚楚地看到,頓時心中一冷。
身邊的人,除了楚旭和承啟之外,其余人的模樣都沒有記憶,一絲不妙從心中劃過,岑然迅速轉身,一手撐在車尾,身子像一只飛過的燕子般朝著車門而去。
“砰——”一陣微弱的響聲,像是箭劃過空氣的爆破之聲,岑然來不及躲避,如此飛速的身軀突然一陣劇痛,下一刻,思緒開始模糊,停留在腦海中的最后一個念頭——這不是子彈,比子彈輕,打在身上的感覺也沒有子彈來得猛烈,疼痛也弱許多,子彈也不會有這種眩暈的感覺。在倒下去的那一刻,岑然的心中已經做出判斷——麻醉彈。
“四哥,你還沒走?”洛荀望著面前的男子,一副心不在焉地樣子,想霜打的茄子一般。
“嗯,這邊事多。你最近怎么樣?”男子臉色閃過一絲尷尬,扯開話題。
“四哥,你還記得我小時候一直跟你說的夢中的那個女孩?”
“恩,怎么了?”對面男子敷衍著。
“是找到了。”洛荀略微提起一點興致。
“怪不得連禁忌都不顧了,什么時候帶給我看看。”洛軼澈面色一皺,從小到大,都知道一直出現在他這個最小的弟弟夢中有個女子,只是沒有料到,竟然世界上會真的有這樣一模一樣的女子,心中不由地好奇起來。
“只是,她拒絕了我。”一聲苦笑,洛荀俊秀的面容充滿落寞。
“拒絕的好,你還年輕,還有機會,只要她不是,終有一天是你的,犯不著為了這個破了老爺子的禁忌,你要知道輕重。”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男子安慰著。
“嗯,也是,到了那時,我一定不會放棄。”洛荀抬起頭,目光堅定地說著。
“放心,只要小幺看上的,一定就是你的。只是先要應付了老爺子的那一關。”再次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眉頭微皺,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身影,眼眸微暗。
“四哥,我感覺她就是老爺子說的那人,看見她,我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男子搖搖頭。
“感覺?”身后的男子一笑,顯然并沒有把少年的話當做一回事。
“恩,我能感覺到她,即使她坐在那里,我遠遠地看著,似乎能夠感覺到她是高興還是傷心,甚至……”
“小幺,你自幼總能比我們先發現老爺子的喜怒哀樂,讓我們少吃多少苦頭,不要瞎想了……”
“可是……奇怪,現在我突然又有了這感覺。”男子自己也疑惑起來。
“現在?”洛軼澈嗤之以鼻,“看來這感覺不靈。四哥這里連女人都沒有。”
蹬!蹬!蹬!一陣皮鞋急促地聲音走在地磚之上,打斷了兩人的談話,洛軼澈立馬抬起頭,微瞇雙眼看向來人。
“老大,人已經給你帶來了。”來人附在他身后低聲說道,男子露出一絲冷笑,能夠從他手心逃出的人,迄今屈指可數。
“先關著。”男子洛軼澈看了看小幺,雖然是兄弟,但是他從來不會把幫派的事情讓其他兄弟參與其中。
“那四哥,我先走了。”洛荀站起身,四哥在處理事情,他不想打擾。
看著男子的身影走出大門,洛軼澈才轉過身,對身后的黑衣人吩咐道。
“帶路。”
男子飛快地朝前走去,繞過奢華的客廳,一直來到地下室。一開門,房內唯一的椅子上綁著昏迷著的岑然,散落的發絲垂落在頸間。
男子的腦海中又出現了昨日的畫面,一個眼神,身邊的男子立馬轉身出去了,這不大的房屋內就剩下了男子和昏迷中的岑然。
“咚!”頭猛地撞在堅硬的金屬之上,岑然猛地睜開眼,眼前一個黑色的影子,一驚,這才發現是一個人。
面容很熟悉,什么時候見過?岑然面露狐疑,這才發現自己的坐姿不對,自己被綁架了,思路漸漸地開始清晰起來,一幕幕閃現在腦海之中。岑然甚至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長時間。
果然迅速,咽了咽口水,岑然內心中閃現出不好的預感。看來洛軼晨這個商人的身份不是不簡單,再看面前的男子,岑然不敢妄下定論,到底是洛軼辰還是替身。
“你想干什么?”岑然面色一冷,男子如寒冰的目光正打量著自己,心中不禁嘀咕,不過是綁架了一個替身,男子的表情仿佛與自己有著深仇大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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