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該起床了。”耳邊傳來男子的呼喚聲,岑然這才睜開眼,第一次,午夜十二點沒有醒來,自己如何在床上竟然渾然不知。
岑然一抬頭,伸手摸向一邊的柜子,該死的,忘了她已經穿越了,這個床邊沒有柜子。繼而想起昨晚的一切,在楚旭的安慰中,岑然睡得很安穩,抬頭看著床邊的男子,同樣絲質柔滑的衣衫,淡灰色發出柔和的光芒,岑然看向窗外,太陽已經越過窗戶,此時估計已經十點往后了。
“少主打算今日離開古堡么?”楚旭開口問道,岑然頓時想起自己昨晚像是還答應了什么?
抬手扶額,師傅說做一件事最大的勝算就是要有定心,可是,男子三言兩語便突破了她的防線,竟然答應了,答應讓男子一起去找龍侍衛,甚至還答應允許帶著那三個人。
只是,楚旭的出現卻讓她無法排斥,豐富的早餐、準備好的衣服,所有她能想到的男子都準備的妥妥帖帖,岑然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有什么特異功能,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做這么多的事情。
岑然不語,楚旭便從容地陪在一旁,不發一言。
“少主,為何放了稚兒?”海風拂面,岑然看向遠遠在海的一邊的陸地,男子突然開口問道。
“膩了,行不?”岑然換了個方向,前面是一望無際的大海,還有兩天,該是離開這里的時候了,不然想要再次接近洛軼晨就難上加難了。
“是因為少主重新找到解毒之人了么,是送你玫瑰的那個小家伙?”男子一笑,緩緩問道。
“不是。”岑然支起額頭,想起那日的情景,難道他在吃醋么?如此謫仙的男子也會吃醋。
“不過,他既然能夠解小姐的毒,那么小姐應該接近他。”楚旭繼續說道,岑然抬起頭。
“接近他?”岑然一愣,那一日毒發之后奇怪的消失,至今岑然都沒有相通,難道他知道?轉頭看向楚旭,除了他,難道別人也可以解毒,那為什么黎煜池不行。
“備胎。”男子說道,“稚兒走了,那么小姐還需要一個能夠解毒的人。”
岑然一愣,良久未說話,備胎。她需要么?
可是她卻沒有問,殘缺的記憶總有缺陷,若是以前的她定然會知道為什么。
不遠處三名男子興奮地看著岑然,一大早聽說少主要帶他們一起出古堡,頓時三人的嘴巴能夠塞下一個雞蛋,隨即化為風一般的速度收拾著行李。
“出發吧。”岑然看了看眾人眼里的興奮,習慣獨來獨往的她有些不自在。跨出大門,
只見古堡面前,三十個手提箱整整齊齊的排立著,嘴角抽了抽。
“只許帶三個,二分鐘后上船。”指了指地上的手提箱,岑然頭也不回地朝著碼頭走去,身后三人一愣,正要替這些手提箱求情,岑然早已經沒有了身影。
“不行,這都是廚具,若是沒了這些,少主想吃……”啪!的一聲,隨著一聲巨響,一個手提箱被扔下了大海,曲則頓時傻眼,只差上前痛扁一頓不斷朝著大海里扔著手提箱的薦塵。
“你干什么?”一聲怒吼,又一個手提箱被扔了,曲則再也站不住了。
“沒聽見少主的話?三個,既然是三個,這個是少主隨身的藥,這一箱是楚少沐浴的藥材及衣物,這一箱是我們的衣物。”指著剩下的三個黑色手提箱,曲則乖乖地閉上了嘴,承啟低頭咳嗽數聲,面色慘白,直接無視兩人,朝著船上走去。
“吱呀。”一聲,木門被輕輕地推開,面前一男子坐在高高的皮椅之中,背對門口,支起的雙手,正是老大洛軼澈。
“老大,這是你要的。”男子低聲說道,將一個信封恭敬地放在了桌上,輕聲問道。
那起信封,女子的正面、側面的照片從信封中掉了出啦。眼神頓時變暗,尤其一張照片中,一個熟悉的身影讓他一頓。
“小幺?”洛軼澈眉頭微挑。
“是,老大,九少爺口中所說的女子只怕就是她。”男子老實的回答著,“并且,九少爺與這女子單獨相處了一段時間。”
“單獨相處,什么意思?”瞬間周身的氣息變冷,面前男子不自覺地縮了縮,眼中閃過一絲懼色。
“就是九少爺在這女子的屋內呆了一段時間,大約一個小時左右。后來,少爺請那女子吃了一頓飯。”男子字字謹慎地說道。
“就這些?”再看下去,洛軼澈面色更冷,除了小九,幾乎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看來是他小看了,他的手下最得力的卻沒有調查出任何有用的信息,甚至連這女子的真實姓名都不知道,什么背景更是一無所知。拳頭緊握,這女人的目的是什么,接近小九,到底要干什么?
一絲冷笑從嘴角泛起,女人,不關你是什么身份,想在我的眼皮底下興風作浪,只怕還嫩了點。
“老大,還有一件事。”洛軼澈揮揮手,讓身前之人下去,男子卻遲疑地,像是有什么遲疑不決一般。
“說!”洛軼澈看著手中那張岑然與洛荀一起吃飯的照片,沒有任何表情問道。
“兩日前,九少爺從這里拿走一份資料交給了女子。那份文案正是從你這里拿出去的。”男子愣了愣,還是說了出來,話一完,洛軼澈立刻抬起頭,盯著面前的男子。
小幺是從他那里拿過一份文件,是一家公司的策劃,頓時明白了,繞來繞去,最后還是回到了五弟身上,洛軼澈頓時明白了女子前前后后的舉動。
“還有,屬下問過九少爺,那女子的名字叫做岑然。”怦!說話的男子一驚,坐在面前的洛軼澈手中的杯子哐當一聲,碎為幾瓣。
“你剛說叫什么?”不管掉落的被子,男子一把抓住面前男子的衣襟。
“岑,岑然。”男子不明所以,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洛軼澈頓時放手,神情閃過一絲的疑惑,頓時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只是,怎么會有這樣巧的事。
“傳令下去,派出黑蛇組,把那女子帶回來。”洛軼澈冷冷說道,目光陷入沉思,岑然,這個名字不該是這個女人的名字,而應該是另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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