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背袉⒌难垌虚W過堅定,“雖然經(jīng)過那次解毒,少主改變了許多,承啟作為少主的親衛(wèi),心里卻很清楚,少主還是原來的少主,只是一夜之間,或者說,那三天,少主像是徹底的長大了,承啟心里很欣慰,這樣的少主才能撐起龍裔家族的責任?!?/p>
“只不過……”見楚旭一副認真聽得樣子,“楚少也發(fā)現(xiàn)了,少主的記憶似乎變得有些紊亂,可能與體能蘊藏的能量有關(guān)系。但是少主對楚少的心意定有增無減。”
楚旭無聲地站起來,“有你的話,我放心許多?!迸牧伺哪凶拥募绨?,楚旭轉(zhuǎn)身朝后走去。
岑然的目光轉(zhuǎn)過面前一排排熟悉的街道,不知不覺竟然又來到了這里,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無奈地笑意,的確,現(xiàn)在的她這里又豈能進得去。
望著面前聳立的世貿(mào)大廈,這里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可如今她卻不敢再回去,若回去,又以何種面目去見那些往日的兄弟們。
目光看向一旁不遠處的酒吧,卻是以前小石頭最喜歡去的地方,總是趁著師傅不在家偷著來喝酒。
岑然走向酒吧,此時夜未深,人影稀少,岑然坐在了吧臺上,看著熟悉的場景。
“小姐,想喝點什么?”服務(wù)員熱情地問著,岑然舉起手,本能地要拒絕,卻突然一笑,滴酒不沾,而此刻,就連師傅在面前只怕也認不出她了。
“來杯烈酒吧?!逼蹋槐揖品旁诹酸坏拿媲埃欢似鸪谥泄嗳?,辛辣的酒刺激著喉嚨,岑然麻木地無動于衷。
她想不明白別人的心思,甚至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心思。為何記憶里記住的都是楚旭那小子的好,難道小稚的存在你可以接受,就和現(xiàn)在的洛軼澈一樣,為什么不告訴我,當初你有沒有鬧過,或者和她現(xiàn)在這般,怨不得,離不開,放不下……
岑然的面前多了兩個空著的酒杯,滴酒未沾的岑然也漸漸地眼色迷離起來,感覺到頭頂?shù)奶斓匦D(zhuǎn)著,岑然本能地付錢走了出去,沒有意識地跟著自己的腳步朝著身后一條不起眼的小巷子走去。
小巷子中一如既往的熱鬧,林嫂依舊在原來的位置,面前的碗中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的硬幣,突然,林嫂眼中一亮,頓時站起身朝前走去。
“是黎醫(yī)生,您怎么來了?!闭f話前,擦了擦手,一臉熱情地看著面前的男子。
“林嫂,我是來看看那幾個小孩子的傷。”黎煜池一笑,看向來人。
“黎醫(yī)生,你的心真好,多虧了你,不然,誰愿意替我們這些乞丐看病。”林嫂連忙轉(zhuǎn)向身后,喊道。
“老黃,快把那幾個兔崽子喊回來,說黎醫(yī)生來了?!备糁坏揭话倜椎木嚯x,一個同樣衣衫襤褸的乞丐立刻應(yīng)聲而去。
“多謝了?!崩桁铣攸c了點頭。
“說哪里話,我們要謝的是你才對,若不是你,我這腰就直不起來了,多虧了你……”
“腰好多了?只要堅持,應(yīng)該會全好的的,以后受傷了要及時去看?!崩桁铣卣f著,目光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搖搖晃晃地朝著這邊走來。
身形一愣,神色一震,是她,怎么會在這里,喝醉了?她應(yīng)該有著保鏢保護著,用不著他去關(guān)心吧。
轉(zhuǎn)回目光,卻沒有注意到身后三個人已經(jīng)朝著岑然走去。
“呦,小姐,一個人?!币粋€男子看見岑然,頓時一亮,又看到岑然醉醺醺的步態(tài),三個互相一望,已經(jīng)將岑然圍在了中間。
“小姐,這夜深人靜的,一個人不安全吶,要不要我們送送你?!泵媲吧倌耆具@一頭金發(fā),口中叼著煙,上下打量著岑然,右手已經(jīng)不客氣地朝著岑然摸去。
“讓開!”岑然不耐煩地揮開,直覺中,來人讓她反感,可是怎么繞,也繞不開這些煩人的蒼蠅。
“呦,脾氣還蠻大的嘛?!比蒜C的高聲笑了起來,笑聲刺激著黎煜池的耳膜,腳再也邁不動。
下一刻,黎煜池轉(zhuǎn)身朝著岑然走去,一把拉住岑然的手,“你怎么在這里,跟我走。”
“呦!你又是誰,這個流氓,想調(diào)戲良家少女?”三人一把按住黎煜池,帶著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
“放手,她是我女朋友,你們想干嘛?!崩桁铣孛嫔话?,將岑然護在了身后,警惕地看著面前三人,來過幾次,黎煜池自然知道這里龍蛇混雜,看來要走沒那么容易了。
“走開,走開,我的地盤也敢撒野,黎醫(yī)生可是我們的恩人,你們?nèi)羰歉覄铀?,我把我們那一群乞丐都叫來,跟你們拼了。”林嫂見此,飛快地走上前,一把推開三人正要揍人的手。
三人一愣,看向林嫂,眼里閃過一絲畏懼,在這里混久了,自然知道林嫂的不簡單,雖不甘心,只能憤憤地看了一眼黎煜池。
“走?!鳖D時間,三人消失無蹤。
“多謝你,林嫂?!崩桁铣馗屑さ貙α稚┬α诵Α?/p>
“黎醫(yī)生,你就是太心善,這不是你女朋友吧。”看了看黎煜池身后的岑然,搖了搖頭。
“我認識,只是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見到她。”黎煜池苦笑一聲,街邊傳來幾個小孩子嬉鬧的聲音,一抬頭,三四個小孩中打鬧著朝著這邊走來。
“林奶奶?!币姷搅稚?,小孩子收斂了些,齊齊叫了聲。
“你們這幫兔崽子,身體還沒有好全就亂竄,去讓黎醫(yī)生看看傷口。”黎煜池點點頭,拉著岑然跟上小孩子的腳步。
“你們要多休息,不能貪玩,要是傷口感染了,估計這腿要鋸掉了。”黎煜池將一個小孩腿上的紗布仔細地包扎好,拍了拍小孩的頭,小孩一聽,抿著嘴連忙點頭。
“我保證不下水,這腿沒了以后就真要當一輩子乞丐了?!毙『⒆诱J真地保證著,其余幾個小孩子也跟著點點頭。
黎煜池看著面前三四個小孩子,每個人都是不同程度的撞傷、割傷,不像是平日打鬧留下的,若不是當日聽到林嫂的哭聲,這些小子的傷口已經(jīng)感染化膿。
“你們這些傷怎么來的?”黎煜池包扎好最后一個小孩子手上的傷,問道,目光看向坐在一旁的岑然,剛才問林嫂要了一點醒酒湯,估計現(xiàn)在的岑然有些清醒了,打量著面前的房子。
“十二?”岑然一抬頭,看到黎煜池手中的小孩子,喊了出來。
“大姐姐,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小孩子一愣,看向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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