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一生,會遇到太多太多的挫折,有的時候,經歷了許多這人生才會真正的成長起來。
譬如說,感情。
在來法國的十幾年之中,蘇暖對待感情是從來都不會放任不管的,關心,照顧,無微不至,可當有一天,蘇暖才發現,原來愛得太深關心的太深,是會讓愛情深深的沉默的。
所以,她對于愛情遲疑了。遲疑與它的真實,它的突然。
而夏寒,卻正是著遲疑中的一抹光亮,帶著無窮的力量撲面而來。讓蘇暖,震驚于夏寒所帶來的愛情之中。
可是,若有一天,夏寒的話,有些不可信了,那這愛情,就真的讓蘇暖失望了。
她永遠是處于感情的被動一方,只想著怎么去迎接,卻沒想到,怎么去追尋。
患得患失,這樣,真是不好。
蘇暖卻也不想再說什么了,關了燈,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了客廳里,黑暗之中,顯得更加的靜謐,此時的屋子里,只有蘇暖一個人,因為夏寒,還沒有回來。
各種紛雜的念頭興起,蘇暖忽然有些訝異于自己這樣豐富的想象力,怎么不用來寫小說,說不定,還會賣的很火。
自嘲過后,仍然是一場靜謐。
這樣的屋子,有些瘆人,蘇暖緊了緊手臂,嘆了口氣,轉身準備去開燈。果然,黑暗還是不適合自己。
卻就在恢復光明的一瞬間,大門的鎖忽然轉動,燈剛打開,蘇暖轉頭的一瞬就看到了夏寒那張精致的臉龐。
微涼的發絲,有些疲憊的眉眼。
蘇暖皺皺眉,忽然冒出的怒火卻被自己的意志瞬間磨平,嘆了口氣,走了過去,接過了夏寒手中的公文包。
鼻尖,嗅到了幾絲香水味。
心里,抽搐的很,可臉上,卻還是平靜地如同什么事都沒有發生。握著公文包的手指瞬間收緊,深深陷入了皮革之中。
他的身上,不是自己的味道。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任何人的味道。
“怎么回來這么晚?”細細的看了眼夏寒后,蘇暖努力保持著淡定的開始問,語調之中,小小的顫抖。
夏寒明顯的沒有聽出來她的話中的顫抖,懶懶的倒在了沙發中,閉著眼開始說道:“寫公文寫的眼疼。”
還騙我?!
蘇暖冷笑,嘴角抽動,聲音也變得有些冷了,“是嗎?那您好好休息,小的也先睡了?!?/p>
哎?夏寒吃驚,睜開了眼睛去正往房間走的蘇暖,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怎么說,也不知道她這是怎么了,只好沒話找話的說道:“你剛才怎么不開燈。”
蘇暖挑眉,心里冷意更甚,看了看他那張欲言又止的臉,說道:“懶得開?!?/p>
夏寒被蘇暖這句話噎住,尷尬的看看那人,撓撓頭,說道:“晚安晚安?!?/p>
蘇暖沒有理她,關了門。夏寒卻是長嘆一聲倒在了沙發上,心里,無限思考著蘇暖這是怎么了。
按說這個人,平時不會是這樣的,難道……
丟錢了?還是大姨媽來了?難不成,更年期提前進入?
……
否定掉自己一系列不符合的遐想之后,夏寒卻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掏出自己的手機,開始打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接了電話,帶著濃濃的睡意。
“喂?!?/p>
“林嵐,你丫是不是又騙我媳婦兒衣服了?!毕暮?,北京話說的字正腔圓,惡狠狠的開始磨牙。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一怔,隨即就大聲說道:“鬼才騙你們家媳婦兒衣服,老子最不缺的就是衣服,要是說起來,蘇暖還騙了我們家溫襲一臺電腦呢,雖然說那個電腦已經不用很多年了,但是好歹那也是個電腦,你和她商量商量,記得把我們的電腦錢還了?!?/p>
噼里啪啦一陣說,卻把夏寒說了個霧里云里。
衣服?蘇暖?溫襲?電腦?什么亂七八糟的。
“那你說她怎么成這樣了,都不理我的?!?/p>
“我怎么知道,那是你媳婦兒,又不是我的,你問我做什么,有什么事直接去問他,老子好不容易才睡著的。你少來打擾我?!?/p>
砰地一聲,電話掛斷。
夏寒悻悻的放下了電話,雖然說不知道蘇暖怎么了,但是蘇暖的情緒變化異常自然和那兩個家伙是脫不了干系的。心里一陣陣的挫敗感襲來,什么時候,自己也能讓蘇暖的情緒變化異常了,那真的就是功德圓滿。
溫襲素來就和蘇暖合得來,林嵐雖然說和蘇暖有些衣服上的糾纏不休,但是基于兩個人的感情還是算得上是一對歡喜冤家的,但似乎,只有自己,對蘇暖來說,是可有可無的。即便,自己才是蘇暖同學的正牌男朋友。
這句話,對蘇暖來說,從來都沒有什么震懾的作用,于她來說,眼前這個人和街邊的路人甲其實也查不了多少,頂多,路人甲一掃而過,而自己還要和她朝夕相處罷了。
這是一種奇怪到怎樣的心境,夏寒實在是理解不了。
可心里,著著實實是有些不高興了。
轉身,脫了自己的衣服,大步走到了蘇暖的門前,看了看緊閉的房門,聲音沉沉的,怒氣自來。
“蘇暖,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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