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故事,翻翻轉(zhuǎn)轉(zhuǎn)六年。
六年里,你陪著我,我陪著你。我們一起走過。
風(fēng)雨也好,晴天也罷。
都是如此。
“這就是你們的六年?”蘇倚再次大跌眼鏡,聽完了他們倆講述的這六年的故事,唏噓不已。
蘇暖點點頭,握住了此時有些昏昏欲睡的夏寒的手,溫柔的笑,看的蘇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揉揉手臂,蘇倚卻是發(fā)了感慨:“原來的蘇暖是不會這樣笑的,現(xiàn)在不一樣了。”
蘇暖愣,轉(zhuǎn)頭看她的時候,蘇倚的臉龐掩在此時淡淡的陽光里,溫暖的無以復(fù)加。
“也許吧,也許是因為他。”蘇暖忽然笑了,握緊了此時睡熟的夏寒的手,心中一股暖流劃過,淡淡的,卻清晰明見。
就像是你笑的那樣,溫暖如春,一輩子柔和。
“我一直以為冬言在你的世界中很重要,你離了他,都會活不了。”蘇倚眨眨眼,似乎有些感嘆。
蘇暖愣,但隨即卻只是嘴角輕輕的笑了出來,道:“也許六年前是這樣的,可是現(xiàn)在卻不是了,因為,夏寒在這里。”
蘇倚瞪她一眼,捂了臉:“酸的要死。要膩歪回家去。”
蘇暖卻是斜她一眼,涼涼說道:“羨慕就直說,還這樣裝腔作勢。”
蘇倚氣結(jié),一雙漂亮的眸子毫不留情的掃射了過來,蘇暖撇撇嘴,將睡得正好的夏寒抱在了懷中,眼神極致的溫柔,看著一旁羨慕嫉妒恨的蘇倚,笑著道:“其實吧,你長的也不丑,怎么就是找不到對象呢。”
蘇暖皺皺眉,摸起了下巴仔細(xì)看著對面的蘇倚,一臉探究的表情差點讓蘇倚吐血,一巴掌揮過來打在了蘇暖的肩上,倒是嚇了懷中的夏寒一跳。
“別鬧。”蘇暖瞪她,將夏寒換了個姿勢抱的更舒服,蘇倚被她的舉動徹徹底底的激怒了,也不管一向在外人面前打造淑女形象的慣例,張嘴就吼了出來,“蘇暖,你丫真是重色輕友。”
蘇暖愣,舉起杯子擋在了臉旁,一雙大眼睛無辜狀的盯著蘇倚,惹得周圍的人紛紛將目光投了過來,邊笑邊竊竊私語。
其實落在眾人的面前,就是惡女欺負(fù)人的場面,眾人紛紛向蘇暖致以問候,氣的此時的蘇倚差點要跳起來殺人。
蘇暖在蘇倚幾乎要殺人般的眼光中微微笑笑,將懷中的夏寒搖醒,道:“寒寒,我們回家了。”
“嗯?嗯。”夏寒迷迷糊糊爬起來,揉了揉眼睛迷糊答道,半瞇著眼睛看了看對面氣勢洶洶的想要殺人的蘇倚,也沒經(jīng)大腦,張嘴就道:“蘇倚你怎么了?吃錯藥了?”
“你,你們。!”蘇倚哀嚎,強強壓住心中的怒火,抬頭看著對面?zhèn)z夫妻的無辜樣子,頓時產(chǎn)生了一種遇人不淑的感覺。
涼涼的秋風(fēng)掃過,蘇倚無比心寒。
“哎呀,不管你了,我要回家睡覺去。”夏寒揉揉眼睛,起身就往外走,順便拉起了蘇暖的手,將她拖走了。
“那個蘇倚啊,你也是早點回去啊。我先走了。”說完,就被不容分說要回家的夏寒拉走了。
蘇倚頓時目瞪口開,看著那相攜而去的兩個人,雖然心中的怒火還是不少,但是嘴角卻還是露了欣慰的笑容。
抬頭望了一會兒天,心里一陣暖流劃過,畢竟,這個孩子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天空,不再孤單,不再悲傷。從此,幸福環(huán)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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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走出咖啡廳還沒有兩步,蘇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看了一眼電話上的號碼,蘇暖頭疼,按了接聽鍵。
“嵐嵐,怎么了?”
對方顯然熱情很是高漲,不斷在蘇暖的耳邊吐著熱氣道:“暖暖,我們到BJ了。”
到BJ?什么跟什么?
蘇暖被他的話說的一愣,半天沒有反應(yīng)過來,耳朵里還是飄著林嵐帶著熱切的聲音,可以想象的出來,現(xiàn)在林嵐的臉龐定然是笑容咧到了脖子根……
“哎?說話啊,啞巴了?”
蘇暖翻白眼,道:“好,我去機場接你們。”
“真聰明,我就知道你會來的,我們等著你哈。”說話,果斷掛了電話,一點余地都沒有給蘇暖留。
這人,做事真絕。
蘇暖一臉的哭笑不得,看了一旁哈欠連天的夏寒,牽了他的手,柔聲說道:“你就閉著眼吧,我牽著你走。我們?nèi)ソ訊箥埂!?/p>
夏寒半瞇著眼點點頭,白皙的手指被她握在手中,溫暖而舒適。牽著他快步走在路上,攔了出租車,將夏寒塞到了車?yán)铮宪嚲妥吡恕?/p>
蘇倚慢慢的走出門來,看了看那停在路邊的黑色轎車,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走了過去。輕輕敲敲車窗門,深色的車窗玻璃徐徐的搖了下來。
車?yán)镒模且粋€極盡清雅的男子,黑色的發(fā)落在眼前,遮住了微微有些神傷的眸子,細(xì)膩的皮膚上有著淡淡的香氣,抬眼去看蘇倚的時候,卻只看到了她略帶著感嘆的聲音。
那一雙眸子,黑色的瞳孔清澈明亮,倒影而出的,卻是止不住的感傷與無奈。
多年前,就亦如此。
蘇倚嘆了口氣,道:“那個孩子叫夏寒。是,蘇暖的先生。”
白皙的手指扣在車窗上的玻璃,狠狠地一震,讓蘇倚的心也微微的疼了下,看了看那瞬間臉色有些慘白的蔣冬言,蘇倚很抱歉,“這件事,她誰都沒說,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可是看她的樣子,她過的很幸福。”
蔣冬言卻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蘇倚靜靜說道:“她過的好,我就安心了。”
蘇倚深深嘆口氣,望向了遠(yuǎn)處停著的車子,輕輕說道:“他是在法國香榭麗舍大道上撿到暖暖的護(hù)照,那個時候她剛剛到法國不久,一句法語都不會,是夏寒教會她怎么說法語,怎么在法國生活,她也在法國找到了自己的工作,這才有了,這六年的時光。”
是了,是的,六年了。她過了六年沒有他的時光,卻依舊溫暖如陽。
“原來是這樣。那我,也就安心了。”
平平淡淡的語調(diào)中夾雜的是最不能言述的神傷,蔣冬言忽的就拿開了自己放在車窗上的手,低下了頭。看不出他眸子里的感情,可是蘇暖卻還是深深的嘆了口氣,不再言語。
你是你的,我是我的。我不是你的,你亦不是我的。
“蘇倚,謝謝你。”蔣冬言重新抬起頭看她,淡淡的眸子里,感情深深。
蘇倚笑的苦澀,道:“也許,這是我最后一次幫你了。她過的很好。”
她過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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