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聽說現在誰要是讓四姨娘把四妹嫁出去誰就能得到主母的位子,你同四姨娘私交那么好,你去找她說說,難說她就同意了啊,你要是做了主母,那我肯定能頂替那個廢物做上繼承人的位子,你怎么卻反而無動于衷呢?”月魁是最沉不住氣的一個,仗著他娘的寵愛完全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他聽說田蓮詩已經行動了,卻見自己娘無動于衷,焦急的來撒嬌來了。
白月仙和藹的拍拍兒子的頭,不動聲色的說:“別急啊,娘的心思全家沒有人知道你還不知道?雖然白夢蓮和我是八竿子打不到的親戚,但你也會說誰讓她嫁女兒就給誰做主母了,她又不傻不癡,這種雙失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同意?田蓮詩的心思誰都知道,她找了夢蓮去喝茶自然茶無好茶,要是我又接著去找她,那我一直做出的不問世事,淡漠權利的假象不是就全部攻破了么?”白月仙可不傻,她自從得到這個消息就覺得內里有詐,所以她只是靜觀其變,沒有出手。
月魁聽了卻是不得要領,他焦躁的站起來四處走動說:“誰知道四姨娘會不會和二姨娘聯合起來,無花說她同鄉姐妹小碧早些時候不經意透露出二姨娘給四姨娘出了個電子,四姨娘似乎非常高興的離開了,要是讓二姨娘真的成功得到主母之位,那月跋不是要把我欺負死?”這才是重點,月跋月魁兩兄弟暗中較勁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雖然兩個都是庶出男丁,但是嫡出無男子,就算朔月并沒有非要男子才能繼承家業的規矩,可是嫡女是個廢物,這樣大家平等的條件下,男子還是比較有優勢的。
白月仙皺眉,小碧就是田蓮詩身邊的丫頭,她會那么嘴碎把田蓮詩和白夢蓮的對話四處去說?還說到她耳根邊兒來?兵法有云,兵不厭詐,恐怕里面深意不淺。
“無花胡言亂語,你也跟著瘋,你難道不知道你四姨娘把你四妹關起來了么?要是她真有心嫁女兒,會這樣做嗎?來人啊,把無花叫進來,我問問她說得什么胡話,讓你在這鬧騰?!卑自孪蓪ι磉叺娜硕疾恍湃危藢氊悆鹤樱莾鹤幽X子簡單,是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她也是難有個幫襯的人啊。
不一會兒無花進來了,顫巍巍的跪在地上問:“夫人找奴婢何事?”
白月仙緩緩的喝了口茶,她在外人面前就算是一個仆人奴婢面前也是高貴淡雅的,即便心里不高興,也決計不會顯露,此刻她和緩的問:“我聽三少爺說,你和二夫人房里的小碧是同鄉?”無花不明所以,只得如實回答:“是的夫人,奴婢和小碧是同鄉?!?/p>
“那交情如何呢?”
“沒有多少交情,只是同鄉而已。”
白月仙淺淺一笑,交情不深卻敢說自己主子的閑話?她親切的說:“無花啊,你別怕,我就問點事兒,來起來回話?!?/p>
無花見主子沒生氣,也就放寬了點心站起來,依舊低著頭:“夫人您問,奴婢不敢隱瞞什么?!?/p>
白月仙點點頭:“很好,聽說小碧和你說了些二夫人同四夫人見面的事兒,你一五一十說給我聽?!?/p>
無花想也知道是這事兒,她們奴婢之間互相說點主子的閑事兒很正常,不過很多閑事兒一說多了就容易招人誤會,要不是她們說話時被三少爺聽見,她絕對是不會把那件事兒說出來的,但現在已經傳到自己主子耳朵里了,她也沒法子保住那小碧了。
“是這樣的,今兒小碧來找女婢說是二夫人要她繡個香包隨身帶,可是她繡工不好,想到奴婢和她同鄉,又很擅長繡工就來請奴婢代她繡一個給二夫人,奴婢見是小事就應了下來,一邊繡一邊聊天,她無意中說到自家主子請四夫人喝茶,是上好的毛尖兒,還說四夫人喝了茶很高興,走時還不斷謝說二夫人給她出了個好點子,讓她不用愁了,小碧壓低聲音告訴奴婢,如果事成,她家主子絕對就是月家主母,到時候她就是大丫鬟了,奴婢今日幫她,來日她定會報答奴婢。”無花說得詳盡,白月仙聽得仔細,上好的毛尖兒?這話說得她分不出真假來,難道是真的?
“娘,你看嘛,我就說不好了,你要是再不做點什么,那主母的位子就要是別人的了?!痹驴犃烁浅敛蛔猓驍喟自孪傻乃妓鳎辜钡恼f。
白月仙瞪了他一眼,然后看下無花說:“少爺胡言亂語呢,你別在心,今日的事兒不要亂傳,小碧是你的同鄉,她說了那么多大逆不道的話,傳出去她是決計留不得的,那時就是你的過錯了,知道嗎?”
無花自然也是知道的,她連忙點頭,白月仙搖搖手讓她下去了,然后她轉向兒子嗔罵道:“你個不長進的東西,在下人面前說話也是要知輕重的,那些話是在下人面前說的嗎?”月魁也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了,但見母親也沒有真的生氣,就耍賴的說:“人家也是心急啊,二姨娘那邊連奴婢都那么囂張了,我能不急嗎?”
白月仙嘆息一聲說:“魁兒啊,有些事是急不得的,面前明顯是個大坑,我們不能就這樣跳下去,知道嗎?小碧是二房的心腹,她和無花也不是什么深交,這種關乎生死的事情她怎么會隨口就告訴無花呢?她這樣說無非就是想把風吹到我耳朵里,借刀殺人的把戲她田蓮詩耍得還少么?當初為什么大房會被老爺冷落的?你忘記了嗎?你大娘的悲慘下場是誰造成的?我們不得不防,這件事你不準瞎摻和,聽見沒有?”
月魁見母親這樣說了,也就不敢造次,他悻悻的走出仙渺閣,卻看見小蓮在門外等著,見他走出了忙上前說:“三少爺,大小姐請你過去喝茶。”月魁一愣,月星兒居然找他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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