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魁聽了月星兒的話頓時眼兒一亮,拉著她的手激動的問:“大姐說的可當真?”
月星兒點頭說:“若是你武藝高過月跋,那等我嫁了,四妹也嫁了,繼承人之位不給你還能給誰呢?”
月魁聽了自然是心中歡喜無比,但又想到月星兒的能力不覺懷疑的說:“大姐,不是我不信你,只是你恐怕自身都難保,你真的能幫我?”
月星兒雙手交疊在下巴上,淡然的望著窗外說:“我死過一回,付出了代價也得到報酬,那次水沒能淹死我,卻無意打通了我以前阻塞的穴道,我可以再次修習劍氣,而且因禍得福,我得劍氣修煉起來十分順暢。”說著她被月魁握住的那只手暗暗釋放出劍氣來,不是很大,但月魁卻感覺很醇厚,根本不是自己能比的,他頓然大驚,沒想到短短幾日,他這個大姐好像脫胎換骨一般。
“大姐,你真是好像變了一個人。”月魁傻傻的說,月星兒苦笑了下說:“我是被逼的。”
月魁想起之前月憐兒和軒王的所作所為也為月星兒不平,他這個人很單純,現在視月星兒為自己人了,自然什么都護著幫著,隨即說:“我覺得軒王那王八羔子配不上大姐你,大姐美若天仙,又有智謀,又有劍氣,那軒王不過是個皇族王爺,不是帝王也沒有什么功績,憑什么娶得大姐?”
月星兒笑了笑說:“女子怎么也要嫁人的,好在軒王無心于我,我樂得清靜,只是姐嫁了以后你要多多注意,當然,要是能在姐嫁人前把二房的人弄倒了,那是最好。”
月魁聽了感動不已,在這明爭暗斗的家里,誰對誰都隔著心,看著月星兒月魁略微激動的說:“除了娘親,沒有誰這樣為我著想過,大姐,以后我當你是親姐姐。”
月星兒捏了他鼻子一下笑罵說:“你傻啊,我本來就是你親姐姐,不過不是同一個娘罷了。”
月魁也笑了說:“以后我娘也是你娘,我會勸娘對你好的。”
月星兒也看得出月魁本質不壞,比起略微陰沉的月跋來說,月魁只是一個被寵壞了的二世祖,而且在這個深似海的月家,他太缺乏愛和信任了。
“好了,從明日開始我會指點你武功上的不足,今日你早點休息,我無花醒來我還得去善后,這件事暫時別讓你娘知道,我怕她為了報復又出什么幺蛾子,你得沉得住氣,別老靠你娘,你也這么大了,有時候自己動動腦子,自己解決問題,以后抗起月家的大任可不輕。”
月魁點點頭,現在對月星兒簡直是言聽計從了,月星兒又交代了些瑣碎的事情后,就從窗戶又跳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沒想到你對那二世祖弟弟還蠻上心的嘛,我以為你對月家的人都恨之入骨呢。”黑暗中一個慵懶卻又低沉的聲音響起,月星兒一回頭就看見夜魅站在黑夜中,雙手環胸的看著自己。
“那個丫鬟你怎么處置的?”月星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夜魅靠著樹干懶懶的說:“還能怎么處置,送回房點了穴,等著你來處理唄。”
月星兒點點頭說:“謝謝你了,今夜要不是有你,月魁就真的死定了。”
夜魅忽然身形一閃,瞬間就到了月星兒邊,他挑起月星兒垂在胸前的一縷長發放到唇邊淡淡的說:“我從不幫人,但是卻一而再的幫了你,你可想過當我向你索要報酬時,你給不給得起?”
月星兒淺淺一笑說:“我無權無勢無地位,唯一有的只是這具身體,不過不久就要成為人婦,不知你想要索取什么?”
夜魅愣了愣,然后低喃:“我不要權不要勢不要地位,只要你,無論你是婦人還是名妓,甚至是乞丐,我都不在乎。”
月星兒呆住了,好久后她譏諷的笑了笑說:“因為這絕世的美貌?”
夜魅聽了卻是大笑,他放開手中的發絲放肆的說:“這世間最美的容貌也打動不了我,那不過是一副皮囊而已,所以,就算你是一個丑八怪,母夜叉,我想要的就是你。”他想要的就是那個夜色中在一片殷紅血色里那帶著倔強不服輸的靈魂。
月星兒咬著唇好一會兒說:“好吧,當你想帶我走時,我就跟你走。”愛情月星兒從未奢望過,無論是作為月舞殤的特工還是作為月星兒的嫡女,但是現在對著眼前這個狂肆的男人,她卻動搖了,那種在他身邊就很安全的感覺,讓她很想抓住。
夜魅也有些詫異月星兒會這樣說,但隨即他眼中的贊許就更重了,他靠近月星兒,抵在她的耳邊說:“記住你今晚的承諾,從此刻起,你就是我的了,等時機成熟我會來帶你走。”
月星兒點頭說:“只要你真的不介意我馬上就是別人的妻子,我會遵守承諾。”
夜魅將一塊紅的透血一般的玉佩掛到月星兒腰間說:“無論任何時候都不準取下它。”然后他的身影就急速的消失在夜色中,月星兒抹著那血玉,就算是個不識貨的人也看得出它的價值有多昂貴,夜魅究竟是什么人?月星兒很相信他絕非池中之物。
清理了下思緒后,月星兒繼續往傭人房走去,現在還得把無花給安撫住,一個女子莫名其妙失了身子,以古代人保守的思想恐怕是要想不開的,該死的田蓮詩因為她的計策已經害了一個婢女了,雖然小碧的下場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但是無花就是很無辜的。
傭人房一般都是一間大通鋪,但是每房夫人的貼身丫鬟就不一樣了,下人的待遇等同主子的面子,所以一般這類丫鬟都是有自己的獨間的,無花作為白月仙的貼身丫鬟自然也是有獨間的,月星兒在房門前站了良久,才輕輕的推開無花住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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