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星兒怯怯的看了一眼月憐兒,月憐兒哼了哼率先走了進(jìn)去,月星兒跟在她后面,低著頭走到房里,月憐兒跪下了,月星兒也跟著跪下,月憐兒嬌媚的給月昊天拜了拜說:“爹爹安好。”
月星兒也盈盈一拜:“見過父親大人。”
其實(shí)本來這些都只不過是過場一樣的儀式,但月星兒和月憐兒卻是對比鮮明,有外人在場的時候,月星兒稱呼月昊天父親大人,顯得更加正式體面,而月憐兒故作撒嬌的呼喚卻顯得不知輕重了。
月昊天皺眉,這一前一后進(jìn)入的次序也有問題,她月憐兒一個做妹妹的先進(jìn)來,做姐姐倒是跟在后面,這算什么?不說月星兒還是月家嫡女長孫,就是尊卑長幼也不應(yīng)該是她后進(jìn)來,這月憐兒怎么這樣不懂規(guī)矩。
軒王坐在月昊天左手側(cè),一副冷冰冰的死人臉,月星兒雖然好奇這個人,但始終沒有抬頭看他,倒是那月憐兒控制不住思念的盯著軒王,含情脈脈無視旁人,月昊天大聲咳嗽了一下,月憐兒卻是完全沒有反應(yīng),月昊天只得說:“憐兒,有貴客在,你別太失禮。”一個大閨女這樣盯著人家看,真是丟死月家的臉了。
軒王倒是護(hù)短得很,忙說:“本王與憐兒多日未見,思念欲狂,還請月大人見諒。”
月昊天這才客套的說:“哪里哪里,小女癡纏了些,讓王爺見笑了。”
軒王對著月憐兒輕柔一笑,月星兒始終低垂著頭不發(fā)一語,倒是顯得非常知情識趣,月昊天今日倒是對她的表情頗為滿意,也就好心的說道:“大丫頭也見過軒王吧,以后就是你的夫婿了。”
月星兒訥訥的應(yīng)了一聲,緩緩抬起頭,她今日雖然算不上悉心妝扮,但也是艷光四射,以前她從不敢正面與軒王對視,長發(fā)遮蓋了她精美的五官,而現(xiàn)在當(dāng)她把頭抬起與軒王對視時,那一雙淡漠高傲的眼,和美艷不可方物的臉蛋清清楚楚的呈現(xiàn)出來,軒王也是被驚艷得呆了呆,但是月星兒看他的眼神非常冷,她清冷的說:“見過王爺。”
軒王直覺一陣寒意刺骨,打了個寒顫,頓時清醒過來,不耐煩的揮揮手算是應(yīng)和了,月憐兒見了嘴角泛起一抹譏諷的笑,月星兒卻是依舊淡淡然似乎看不出軒王的敷衍了事,見過禮后,兩女被賜坐在下面,月昊天轉(zhuǎn)頭看向軒王說:“王爺是不是來談婚事細(xì)節(jié)的?”
軒王點(diǎn)點(diǎn)頭說:“此次賜婚父皇十分看重,之前因?yàn)槿诉x問題而有所延誤,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達(dá)成共識,那么父皇的意思是盡早辦了,所以本來規(guī)矩是正妃進(jìn)門三日回門后側(cè)妃才能進(jìn)門,但是本王不想那么麻煩,就一起迎娶,不知月大人同意否?”
月昊天本來也沒打算在這些小事上過多干涉,反正只要把月星兒嫁出去就好,他點(diǎn)頭說:“一切按王爺?shù)囊馑嫁k即可。”
月星兒冷笑了下,這個軒王就這樣當(dāng)著面說要一起娶她和月憐兒,不分正側(cè),真是毫不留情,但是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瞥,她也能洞察出這軒王不是一個感情用事或者貪戀女色之人,本來嘛,如果真是個貪戀女色的男人,是絕對不會只選月憐兒而不選自己的,無論內(nèi)在還是外在,月憐兒都不是一個優(yōu)秀或者可取的人,那么就是有目的了,皇室娶一個庶出之女會有什么目的呢?這可有趣了,月星兒本來對這個婚事意興闌珊,現(xiàn)在忽然覺得很有挑戰(zhàn)性。
軒王見月昊天同意了,繼續(xù)說:“我娶月星兒不過是滿足月大人的條件,所以過禮時也只是意思意思,希望月大人嫁憐兒時不要讓她受了委屈。”
月昊天點(diǎn)頭,他私心里也是偏袒月憐兒多一些的,所以兩人很快就達(dá)成了共識,然而軒王越是這樣做,月星兒就越覺得內(nèi)里有玄機(jī),她看向月憐兒一副示威的表情看著自己,只是怯弱的低下頭,嘴角卻翹起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這個傻妞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雖然不知那軒王想要從她這里得到什么,但是很肯定不會是什么好事兒。
一場婚事談得賓主盡歡,很快婚期也定了,一個月后辦事兒,月昊天被老太爺叫了去,軒王也就告辭了,但臨走時卻特意來到月憐兒面前,堅毅俊美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淡淡的柔情:“憐兒你憔悴了,是不是因?yàn)椴荒苋⒛銥檎桓吲d?”
月憐兒搖頭,乖巧的說:“只要能嫁給王爺,就是做妾都心甘情愿,何況還是側(cè)妃,王爺多慮了。”
軒王撫摸著她的臉蛋欣慰的說:“難得你這樣懂事,你放心,本王不會委屈了你。”
月星兒在一邊聽得都快睡著了,這兩人不是一般的假,一個假裝柔情,聲音卻僵硬無比,一個假裝乖巧,估計手心都快被指甲戳穿了吧。
“王爺,姐姐她沒有錯,錯的是命運(yùn)。”月憐兒假模假樣的看向月星兒,明顯是想軒王說幾句冷刺得話讓月星兒難受,而軒王也果然皺眉看向月星兒說:“既然你敢嫁,那本王也不會辜負(fù)你。”
月星兒故意把身子抖了抖,不說話,好像被嚇到一般,良久才怯怯的說:“星兒也不想嫁的,是父親大人……”說完又把身子縮了縮,軒王臉露厭惡之色冷哼:“那就怪你的命吧,進(jìn)了王府最好別犯錯,否則別怪本王不顧念你是月府小姐。”
月星兒哽咽一聲,再不說話了,月憐兒這才拉住軒王撒嬌說:“王爺別生氣了,姐姐膽小別又嚇得跳水什么的,弄得家里不得安寧。”
軒王冷漠的說:“怎么上次跳水沒淹死,真是活著礙眼。”說完拉著月憐兒離開了,月星兒看著那離去的背影,那么僵硬勉強(qiáng)還要故作深情,如果真這么愛她就帶著她私奔啊,說著那種言情小說里壞男人騙女人的話,聽了還真是肉麻得可以,看來一個月后進(jìn)王府有得玩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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