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繼出了壽寧宮,易銘寒大步流星向前走,嫣然怎么也追不上,
“趕著去投胎啊!”嫣然低咒一聲,使出那拿不上臺面的輕功追到他面前。丟銀啊,使出輕功才能追上人家走路的速度!
一只纖細的玉臂攔住某人的去路,“喂,你先說清楚!你不會晚上真來我那吧!”嫣然可不想就這么失貞了,她的白馬王子還沒有降臨呢,雖然說眼前的這個也算個王子,可那也是個黑馬王子!心整個就是黑的!
易銘寒好像并不想和她多話,“皇后沒聽清剛才母后的旨意嗎?”易銘寒挑眉反問。
“廢話,我又不是聾子!可是我們不用假戲真做吧,我告訴你,我可不是你后宮的那些妃子,任你予索予求!”嫣然大義凜然的表明態度,大有寧死不從的氣度。
她這是什么意思!到了這后宮,難道她還想為所欲為嗎?還是已經心有所屬,不甘心委身于自己?想到了那天在御花園里消失的那個身影,易銘寒心中無緣無故地煩躁了起來,像心中有數不清的螞蟻在移動。
“可事實證明皇后你已經成為這后宮中一員了!”易銘寒口氣不佳,像是要發火的征兆。自己怎么也控制不住心中那種不明的躁動,他發現只要和這個女人一起,自己情緒竟不再那樣泰然不動了。
“可、可是,我身殘志堅,我堅定不移,我身在曹營心在漢,我寧死不屈!”嫣然知道自己理屈,在這樣的時代,自己肚子里所有的道理拿出來都說不動他,于是就搬出成語來助陣。可是這成語用的不倫不類,糟蹋了古代文化啊!
“這可由不得你!哼!”易銘寒臉色非常差,心里也是很不舒服,說不出是什么滋味,於是快步離去,以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喂,你別走啊,我得跟你說清楚!”嫣然都急死了,這是個什么事啊,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啊,還有那個易銘寒就不能紳士一點啊!
易銘寒快步走著,心想自己這到底是怎么了,他一直都能很好的克制情緒,這是作為帝王的必修課,可剛才怎么就被那晏嫣然的幾句話給挑起了怒火?而且那女人剛才說什么來著?心在曹營身在漢?既然成為了自己的皇后,還敢想著其他人!簡直豈有此理!再也不管自己為什么會生氣,耳朵里回響起嫣然剛才的話,易銘寒的怒火持續上升中,看得旁邊的周細像在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不安!
雨凝宮
“消息是否確切?”蘇雨柔坐在梳妝臺前,語氣淡淡的詢問。不怎么清晰的銅鏡里照射出一張清冷美麗的臉龐,只是那雙冷然的眼眸讓站在旁邊的宮女不敢直視。
“奴婢確定,奴婢的姐姐在寧壽宮當值,確實聽到太后說讓皇上今晚去棲鳳宮。”蘇雨柔的貼身侍女珠兒恭謹道。對于自己的主子,珠兒是害怕的,那清冷的樣子讓人猜不透她的心思,可是珠兒心里清楚,主子并不是軟心腸的人,自己時刻都得萬分小心。
“好了,本宮知道了,你做得很好,這支簪子賞你了。”蘇雨柔臉上還是沒有多大起伏,只是抓著梳子的五指漸漸收緊,合攏,梳子的牙齒刺入皮膚都不自知。
“謝娘娘賞賜。”珠兒也并不像一般宮女那樣喜不自禁,沉著的收下賞賜。
“對了,將這個消息透露給玉溪宮,注意自然點。”
“奴婢遵命。”珠兒領命退下。
“棲鳳宮……。”蘇雨柔低眉沉思,想著那次在棲鳳宮與那皇后的的交涉,確實也不是省油的燈,不過這點功力她還不放在眼里,就像玉溪宮的那位,哼,頭腦簡單,還不是任由自己擺布!
蘇雨柔,天易御史大夫蘇家庶女,從小便有才女之稱,性情高傲,從蘇家大家中脫穎而出,被皇上封為柔妃,入住雨凝宮。雖然性情冷傲的她本不甘心成為后宮中整天爭風吃醋的女人,可當她見到天易皇上易銘寒的俊美冷傲后,她的心就徹底淪陷了,特別是他那一身與生俱來的冷冽氣質,讓她覺得自己和皇上本就是一對。
這后宮中,麗妃焦躁愚蠢,賢妃又是一個藥罐子,毫無疑問,皇后的位子自己唾手可得,卻來了嫣然這個不速之客,可不管她是川晏的什么二公主還是三公主,她都不會將她放在眼里的!她可是下了很大功夫才練成今天的成就,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那些庸脂俗粉怎么能配得上皇上!皇上只能是她一個人的!
“啪嗒…嘩啦…”此時玉溪宮中沒有人敢說話,只有不斷傳出的東西落地的撞擊聲可以讓人猜出屋里主人的心情是多么的糟糕!
裴麗,也就是麗妃,這剛一聽到皇上今晚要入宿棲鳳宮就大發脾氣,想著自己都好長時間都沒有見到皇上了,每次都以政務繁忙來推辭,不過后宮中每個宮都基本上遭此待遇,皇上勤政,這她不計較!可是,當那個狐媚女人來了后,皇上每頓膳食都由那個女人安排,天天都能見到龍顏,她都懷疑那個女人是不是在皇上的膳食中加了媚藥!如今那個女人得了寵,自己還有何立足之地!
不行,自己決不能袖手旁觀,“晏嫣然!我不會讓你好過的!”麗妃的臉上濃濃的妝容也掩蓋不了那張扭曲的臉。
后宮中的女人啊,就是這么的可恨而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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