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慢慢的扭過頭來看向他,對他的話嗤之以鼻,“本姑娘最鄙視在人家背后說壞話的男人了!你憑什么說人家不是好人!”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哼,自己全身是綠毛,還說別人是妖怪!”
嫣然的話顯然是激怒了易銘寒,只見他眼中的暴風雨正在迅疾集攏,然后等待著那致命的寒意如箭雨般噴薄而出,攝人的壓力向嫣然襲來,“嫣兒,短短幾日,你就如此向著那個男人嗎?”一字一句的話說出口,每個都是從牙縫中擠了出來,心底其實并不希望聽到嫣然的回答,若是說了什么,他怕他會控制不住發狂的。
可是現實就是這樣的殘酷,嫣然脖子一挺,像是一只倔強的小公雞,“我就是向著他怎樣,我很喜歡他,我就跟他過日子了怎么滴!你管的著……”
“唔唔……”櫻花似的紅唇被易銘寒殘卷而去,只剩下掙扎出聲的呻吟。
帶著滿腔的怒火和醋意,易銘寒的吻不再溫柔,冷硬性感的薄唇如狂風暴雨般掠奪了嫣然的空氣。
此時的易銘寒就像一只被激怒的雄獅,胸口被怒火層層堵塞,氣息不再平穩,理智卻被燃燒殆盡,只是一味的想要在這個暴戾的吻中發泄。
嫣然粉嫩的雙唇被吻的生疼,眼中有控制不住的晶瑩在眼眶中打轉,卻是倔強的將美眸睜大,不讓它落下,即使知道掙脫不了禁錮,可還是手腳并用的掙扎,如柔弱但不屈的小獸。
可樂一群人好不容易才在隱蔽的花園中找到兩人,便看到這樣一幕,滿地粉紅花瓣中,兩人如畫中仙人,白衣飄飛纏繞,青絲與花瓣共舞,兩人旁若無人的親吻,在遠處看來,真正是一幅纏綿悱惻的恩愛美圖。
好吧,這一群人純粹是來看戲的,可樂雪碧和水心,三人兩眼瞪得老大,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小的細節,卻完全沒有在意到嫣然那細微的掙扎。
“咳咳,這樣不好吧!”司徒項本是一個耿直的人,看到這樣的場面,難免有些不自然,可是前面的幾個女人看的臉不紅心不跳的,還一個勁的往前面涌,只想看到更多,他也不好顯得不夠大氣。
可樂回頭瞟了他一眼,“什么叫不好啊,這樣溫馨的場景不好嗎?你還是多學著點吧,木頭一個!”自從河郡相處之后,可樂對司徒項的印象有了些許改觀,可是這迂腐的思想,嚴肅的態度,還是讓她很是無語。
司徒項惱火了,他一個大男人竟然讓一個女人教訓著多學點!“哼,都是些未出閣的姑娘,這樣直視不雅場面,真真是有傷風化!”
前面的三人一齊扭過頭來白了他一眼,“有病!”然后無視他繼續觀賞。
裴宇軒“噗”的笑出聲來,“哈哈,司徒,自作孽,不可活啊!”他樂得笑彎了腰,最終止于司徒項的一記陰森白眼。
“啪!”,一記清脆的響聲,打斷了幾人的對話,抬眼望去,只見易銘寒一手輕捂著左頰,一手還摁著下面的嫣然,兩眼怒目而視,曜石般的黑眸中還有絲絲受傷縈繞,點點的不敢置信,復雜深幽。
嫣然的耳光確實讓對方停止了侵襲,她也只是太過憤怒才反手扇了過去,舉著的玉手還在半空中沒有放下,望進易銘寒那深邃的眸子,一時愣在了那里,心中竟有些后悔與不舍,只是片刻她又撇開了這絲情緒,本就是這家伙欺負了她,打一個耳光算是輕的,怎么能夠心軟,“你,你放開!誰讓你欺負我!”
易銘寒失魂般僵硬的放開懷中的人,側身跪坐到一邊,一只胳膊支著屈起的長腿,動作如行云流水般隨意瀟灑,無力道:“嫣兒,我不逼你,只希望你能相信我。”此時的他就像是一朵幾欲凋謝的雪蓮,美好卻如此蕭條。
嫣然看著他少有的頹喪之氣,猶豫了一會兒,心底竟有一種想要伸出手拂去他身上那悲傷的氣息,手微動,卻突然一想到他的劈腿事件,就毫不留情的爬起來就走,想要快點離開這人的氣息。嫣然邊走邊自我檢討,為什么每次她的心境都要受到他的影響!這是她自己的心,為什么總是管不住!她真是太沒用了!
看戲的幾人看見主人公不歡而散,可樂雪碧水心三人驚訝的對視了一眼,就一齊朝著嫣然的方向追了過去,看那樣子好像談的不怎么樣啊,怎么剛才是強行來著的嗎?
司徒項和裴宇軒也走了出去,站到易銘寒身后的不遠處,看著他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沒有絲毫變動,整個人就像是被一層迷霧圍繞,只覺得看不真切。突然易銘寒身子顫了一下,就連跪坐的姿勢都要保持不住,嚇了兩人一跳。
兩人迅速上前,只看到易銘寒的臉色一聲慘白,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兩人臉色劇變,司徒項快速扶正他,給他運功調息,裴宇軒拿起他的手腕探了探,眉頭漸漸深鎖,無奈的低嘆一聲,“皇上,你舊傷未愈就快馬加鞭的趕路,剛剛更是紊亂了氣息,這內勁混亂,須好好調養,不然這數十年功力可就要毀于一旦了!”又嘆了一口氣,接著道:“若是向皇后娘娘解釋下皇上是中了毒的話,或許娘娘就不會如此誤解皇上了!”
經過司徒的調息,易銘寒臉色好了些,手微抬,示意兩人可以了,虛弱卻不容置疑道:“朕無礙,不用讓嫣兒知道!”說罷起身走開,白衣在滿園綠意中越發被襯的蕭條,衣袂隨風擺動,如謫仙般亦真亦幻。
兩人待在原地,無奈輕嘆,他們兩人與皇上相交甚密,自然是知道他的,朝堂之上,多以假面狐笑示人,讓人看不清他心中的想法,處理政事果斷決絕,讓人心生敬畏。人都道天易皇面善心惡,冷情薄心,卻不知道他竟是多情專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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