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的,祁冥打敗了對方,他依然冷冷的站在臺上,等著下一個人跳上臺來,一人要勝過兩個選手才行,所以他還要再比一場。
就在這一個間歇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向著場地而來的一行白色身影所吸引,站在竹樓上的嫣然等人也抬眼望去,那不正是那晚出現的白紗竹轎嗎?他們終于出現了嗎!
這次只見抬著竹轎的四人并沒有上次那么快,讓好奇的人們可以看見那白紗后面是一個身穿銀白色衣服的人端坐在里面,卻一時間辨不清是男是女,跟在竹轎兩旁的,一邊是那晚叫價的黑衣人,另一邊是一個美艷的紫衣女子。四人抬著竹轎穩穩的走著,動作一致緩和,竹轎竟連半絲顫動也沒有,看起來悠然緩慢的走著,可是片刻變已到了場地中央,大家疑惑了,這位置都是滿的,這群人看著就不簡單,現在他們要坐到哪里呢!
不待眾人有反應,只見這群人倏地離地而起,就這樣飛身至竹樓高臺之上,眾人嘩然,抬著轎子還能這等輕松飛身至數丈之高的地方,在座自稱為武林大俠的人恐怕沒有幾人有這個實力吧!這轎夫的輕功都如此驚人,那轎中的神秘人的實力那要有多深不可測啊!
酒佬提著酒正回到竹樓,看到這群人之后便就愣在了那里,心中滿是不敢置信,師傅怎么會來這里,既然來了,他就沒有不去見的道理了。
“酒佬,你愣在那里干什么,進來?。 辨倘淮叽俚?,可是迎來的是一個酒壺。
嫣然手忙腳亂的結果酒壺,便看見酒佬朝著對面的竹樓上面飛身而去,那里正是剛才那群白衣人落腳的地方,所有人皆怔住,酒佬和他們是什么關系!
輕松的落腳在高臺之上,酒佬此時再沒有了往日的慵懶醉酒之色,兩眼一片清明,彎身恭敬的行了一個大禮,“師傅,您……來了!”
透過白紗,里面的人久久沒有回應,過了一會兒,白紗突然掀開,一個銀白色的身影破紗而出,像是急射而出的一道銀光,刺得人們眼睛生疼,竟看不清身影體形,這樣快的速度,真的是人能夠做的嗎,恐怕只有光電才能與之匹敵吧,銀光擦眼而過,只剩下傳入酒佬耳中的一句話,“隨為師過來!”語氣中威嚴盡放,細聽還有些微怒氣與無奈。酒佬心中暗嘆一聲,只好快速跟上前方的銀白色身影,半空之中,只見銀白與青灰色光影一前一后閃逝在空中,快如閃電、迅如雷鳴,霎那間便已消失在人們的眼線之內。
所有人都已經被眼前的一幕完全驚呆了,大多數人都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驚人的速度,那是人類不可匹敵的速度!誰來告訴他么,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銀傾傲世,羽化成仙……”人群中,一個年紀稍長的老者呆呆的從口中冒出這樣一句話來,霎時間語驚四座!
若是聽到這句話大家還不明白的話,那就是傻子了,武林中都知道,南北玉祁仙派和元真神觀那都是被封為神圣之地的地方,玉祁仙派更是與世隔絕,人們只能從書上了解那個門派的點滴,“銀傾傲世,羽化成仙!”那便是形容玉祁仙派的尊主銀羽的一句話!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那道銀白色的光芒那樣的奪目,世間能有幾人能夠穿出那種颯爽英姿!他們何其有幸,竟能一睹玉祈尊主的身姿仙影!
本是默默站在易銘寒身后的蘇雨柔,此時更是瞪大了美眸,望著那消失在遠方的一抹銀白亮影,其實不用下面的人說,她也知道這是誰了,小時候,她聽到最多的就是關于玉祁仙派的事情,雖然她也不明白這跟她有什么關系,可是聽多了也就當故事聽了,沒想到今日還有能見到面的機會!驚訝過后,蘇雨柔垂首思量了一下,既然都來了,不去拜見怎么行!乘著大家都不注意,她悄然向著某個方向走去。
進入了一片小林子,銀羽這才落地站定,片刻過后,她耳廓微動,嘴角欣慰的揚起了些弧度,“嗯,不錯,這么快就跟上來了,功夫還沒有荒廢!”
酒佬也就是晏離醉收步在銀羽背后站定,倏地屈膝跪地,眼中慚愧敬仰之情滿眶,盯著前面銀白色的身影,愴然道:“師傅,我錯了!”
聽到這句話,銀羽面色微動,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后轉過身,彎腰扶起跪在地上的晏離醉,感嘆道:“你也是個可憐的孩子,是天意弄人?。】炱饋?,告訴為師你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
“徒兒給師傅丟臉了,這幾年只是與酒為伍、糜爛度日罷了,若不是為了完成月兒的心愿,徒兒也許去陪月兒要更好!”提起月兒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全身散發出的悲涼氣息濃重壓抑,言語中沒有對人世的半分留戀。
“醉兒,不準胡說!”厲聲斥責了一句,可是見離醉的臉上盡是無趣頹廢之色,只好又嘆了一口氣,緩下聲來:“月兒是什么心愿,看看為師能不能做些什么?!?/p>
“師傅,不用了,月兒想要的東西,我想親手為她找來,這是我能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記得二十年前,師傅您跟我們說過,在極地冰界山崩火噴之時,冰凍山火,會有睡火蓮現世,那時候,月兒就想著若有一天她能擁有那樣美麗珍貴的花……我答應過月兒,若是我不能夠滿足她這個心愿,便沒有死的權利!”那美好的臉頰出現他的腦海,想著過去種種的溫情蜜意,再睜開眼時,晏離醉的眼中便又是堅毅之色。
睡火蓮?銀羽垂眸凝思,她好像是跟他們說過,只是那睡火蓮只是傳說中的神花而已,根本不可能找到的,想來月兒也是用心良苦,想要醉兒有活下去的動力吧!望著面前已然沒有當日風采的徒兒,她又深深嘆了一口氣。
“醉兒現在停滯在武林大會這里是有什么事嗎?”一句話問完,不待對方回答,突然厲聲道:“是什么人!”說話的同時手中已經凝聚了一股銀色真氣,細細探測一下,來人并沒有武功,便又松懈下來,手中的真氣慢慢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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