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飄落,從天而降一位衣著鮮紅華貴的仙女,笛音繞梁三尺,勾獲了一個個迷離的魂魄。舞臺上的思笛盡情發散出她的魅力,嫵媚已經不在話下,更多的還屬妖美。
秦雀國王子卓殤心里不禁感嘆道:如此妖媚的女子,這般勾魂的笛音,為何我國就沒有呢?丞相之女雪如,已是數一數二的美女加才女。在秦雀國里,是每個男人欲想得到的女人,可如今,見到此等女子,真可謂是小巫見大巫了,哎~難以相比。
無人能看到到,其實有一股兩股三股四股的氣息圍繞著思笛,竄入了她的體內,竄入了笛子中,感染著她,控制著它。
曲終人依在,這樣的一個美人,哪個男人會不為不為之所動心呢?皇帝也是人,也是一個男人,也是一個男人,自然與包括其中。他示意思笛坐到龍椅上來,緊挨著他,就這樣一個難以起眼的微妙動作,就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瑞麟國的一國之君,看上了眼前的這位美妙女子,她是他的。
冰雪聰明的思笛又怎么可能會不明白所以呢?可這真是“襄陽有意神女無心”吶!她的心在流淚、在顫抖,她的心已經給了六皇子瑞瑾,而他們彼此也是心心相印。可是,現在要自己的并非一般之人,乃一國之君,她,能抗命不從嗎?她做不到,也不能做。
成了皇帝的女人,地位就跟著升高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必定結果,也只有這樣,她才能把從馮輿身上所得到的全部,通通還給他。上天還是長眼的,她的等待也是有結果的。但是,她真的忍心辜負六皇子瑞瑾的心?她真的可以停止自己的愛?到底該如何?矛盾占據了思笛的意念。
卓殤王子內心暗自嘲笑著自己。她,亮驚四射,是男終想得;她,乃鄰國之女,相隔著大山大水;她,麟王之寵,即為妃。對自己而言,他們之間距離太遠,無法相聚,她對他而言,是可遇不可求的事。
他的心,在得知父皇的心思后,變得好痛好痛,可是,那又能怎么樣呢?一個,是他尊敬的父皇,另一個,是他心心愛愛的女人。不管他選哪一方,必定會傷害另一方,畢竟,他只是六皇子,有些事情他實在是有心無力,只有順應自然。
別的父親得知自己的女兒一朝成鳳,喜上眉梢,唯獨馮輿例外,他知道思笛恨自己,而且是很恨。倘若她真得成為皇妃,會對他這個只有名義上的父親如何呢?是既往不咎?還是還治其人之身?他心里惴惴不安起來。
在場擔憂的不僅僅只有馮輿,他的死對頭秦順也亦如此,雖原因不同,卻同為一件事情而不安。馮家已經出了個馮貴妃了,秦家也不甘示弱的出了個秦貴妃。可如今,又一個“馮貴妃”即將上臺,而且,這一位“馮貴妃”更是令人棘手,從外貌上看也罷、從才藝上看也罷、從嫵媚上看也罷,都是強手中的強手,幾乎是無人能敵,他們秦家今后的地位該如何鞏固呢?
時間總是眨眼消逝,宴會結束,各自回府休息。回到馮府,徐雨蓮忍不住問思笛:“思笛,你對皇上剛才的暗示有何感想?雖然君命不可違,可是,娘還是想聽聽你發自內心的想法。”
思笛陷入了一片悲涼沉默之中,對啊!她發自內心的想法到底是什么呢?母親的話驚醒了夢中的她,就算蘇醒了又怎么樣?依舊無法做出自己的抉擇,她,到底該選擇哪一個才是對的?當初,是自己一心等待著機會的到來,請求老天賜予自己擁有報復馮輿的能力,卻因為六皇子瑞瑾的出現打亂了她的思緒。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直到天邊的云彩被慢慢的染紅,思笛才不知不覺之中進入了夢鄉。在夢中,她被一塊巨大的石頭所壓塌著,好重,好重,壓得她快要無法呼吸,喊救命,卻未見一人前來,她絕望的留下了一滴淚水,滲進了泥土里。當她決定擦干眼淚奮力撐起巨石的那刻,外面的吵雜聲將她從夢中拉回了現實。
當再次回到馮府時,思笛母女就搬回了主客房內,“竹雨樓”已經被封鎖了起來。
思笛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打開了自己的房門,出現在她眼前的,是母親正蹲在地上撿著被摔碎的瓷骸,手指上流淌出鮮紅的血液,而李梅兒則一臉孤高自賞的站在那里,不屑的看著母親。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沖過去拉起地上的母親,怒氣沖沖的對著李梅兒說道:“我娘地位跟你平等,你有什么權利吩咐她干這些粗活,要干你自己干。”
李梅兒沒有發火,平淡仍留在她的臉上,卻更是多了份不屑于故:“平等?呵,笑話,我跟她怎么可能平等,她一個賤婢,你說我跟她平等?真是笑話之中的笑話了。”
一個“賤婢”,惹起了思笛的那把燃燒久久,被她強行壓制住得火焰,噴發了:“李梅兒,你有種就給我再說一遍,你敢說我娘是‘賤婢’,哼,我看你是連賤婢都不如的敗類,我,馮思笛今天在這里告訴你,要是你在敢找我娘的麻煩,我定不會放過你,說到做到。娘,我們走,”原本思笛是想跟李梅兒據理力爭的,可是轉念又想到,這樣只會讓娘聽到跟多針對她的難聽話,才匆匆欲想拉著母親走了。
正在此時,馮輿迎面走來,李梅兒見機趕緊跑到馮輿的身邊向他告起了狀。剛才的一面他也看到了,在經過李梅兒的扭轉,馮輿認準了是思笛的錯:“思笛,想你二娘賠罪,她是你的長輩,你怎么能這么說她,快點道歉。”
沒有馮輿的話還好,他的話一入思笛的耳,她心里有難以自拔的憤怒起來,他永遠都是這樣,永遠只會偏袒他們,不管誰對誰錯:“不是我的錯,我道什么歉。”
兩人爭鋒相對,一個,非要她道歉;一個,非不肯道歉,火苗越燒越旺,徐雨蓮出面調停,卻無能為力。“啪”一個巴掌,停止了斗爭,馮輿的手掌狠狠地揮在了思笛那張吹彈可破的臉上。
就這這個巴掌,讓思笛的意念不再矛盾,她不能再被人這樣的欺負了,她忍無可忍了,即使心會痛,她也要選擇這樣——宮,她入定了。思笛撂下一句話就拉著母親離開了:“你會為你今天的這巴掌付出沉重的代價。”
馮輿盯著打思笛的那只手,心里萌生了后悔的心意,更是她離開時的那句話跟兇狠的表情,頭上增添了幾滴冷汗。
圣旨再次降臨于馮府——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馮家四女,品德賢良,為人寬厚,技藝超群,貌,更是傾城又傾國,今日特賜予淑妃,即日進宮,欽此。
思笛接過了圣旨:“謝主隆恩,萬歲萬歲萬萬歲。”前來宣旨的公公向思笛道喜,送上嬪妃服過后又領了賞錢,隨即回宮去了。
馮家的人心里暗暗地悲默著,有后悔曾今的行為,有羨慕她的地位,有心痛愛之離去。不管他們有再多的不愿思笛進宮,到了第二日,在浩蕩的儀仗隊中思笛朝宮門前去,宮,成了她的棲息地。
轎子一入宮門,前方出現了一位英俊瀟灑的男子攔截了它的去路,畫面被定格,被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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