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漠小黑幾乎要等不下去的時候,金元寶終于裹的跟粽子一般,從裁縫店后堂出來了。
對比之前的滿身泥垢,現在金元寶這身丫鬟打扮看著順眼多了,雖然面色過于蠟黃,身材過于扁平,降低了秋茗別院下人外觀的整體水平,但好歹也算是人模人樣了。
“走吧。”漠小黑是十分有涵養的人,即使心中再不耐煩,但說話語氣中卻是半點兒不滿都沒有。
金元寶挑眉,“你付錢了嗎?”她偷別人幾個紅薯就被秋夢亭說要弄她去見官,現在她享受了香噴噴的花瓣浴,還換上了這暖烘烘的新衣裳,看樣子應當不便宜吧?
“不需要!”漠小黑皺眉,有點不淡定的解釋,這金元寶話太多了點兒,這裁縫店是秋家的產業,秋茗別院丫頭奴仆的衣服,都是這里供給,還需要付錢嗎?
金元寶癟嘴,不由想起的那句“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有地位的人家到哪兒都橫著走,她身份低微又沒錢,只能被人威脅。
不管怎樣,有錢才是硬道理,那句“有錢能使鬼推磨”是絕對沒錯的,金元寶不信自己一直會這么悲催,遲早她要雄赳赳氣昂昂的將她所有討厭的人都踩在腳下,坐擁一群美男,磕著瓜子看戲打牌。
“我要吃東西。”走出裁縫店的大門,金元寶終于忍不住開口了,再不吃東西,她都要餓的走不動路了。
漠小黑蹙眉,腳下沒有停頓,心知金元寶肯定是餓的不行才會去偷別人家的紅薯,可他真的不想帶著金元寶在外面多待一刻,街上行人的目光,讓他不忍直視,他知道大家在好奇什么,他的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女人,如今突然帶著一個女孩兒,大家不多想才怪。
“我走不動了!”金元寶見漠小黑無視自己,剛好他們路過一家酒樓,她干脆一屁股坐在酒樓門口的臺階上。
金元寶料準了漠小黑不會丟下自己一個人走掉,他還要帶她到秋茗別院交差呢,反正金元寶已經打定主意,賴在這里不走了,反正大街上沒人認識她,可漠小黑就不一樣了,連金世美都認識他,那別的人更不用說了。
金元寶不怕丟臉,可漠小黑丟不起,金元寶就不相信漠小黑不就范。
果然,漠小黑在瞪了金元寶兩秒鐘,擰起她的后領,直接將她拖進了酒樓里面。
在雅間里面,金元寶的吃相實在是不雅觀,狼吞虎咽的樣子絲毫沒有女兒家的姿態,在寢室里面跟室友們大大咧咧習慣了,一時間忘了現在要注意收斂。
漠小黑想無視都不行,怎么會有這樣的女孩子,完全顛覆他對女人的認知!
二郎腿翹著就算了,還一抖一抖的,跟街頭的小痞子有什么區別?骨頭啃了就隨手一拋,甩的滿地都是,跟那些叫花子的行為有什么異樣?吃完了東西直接用袖口擦,那他帶她去換干凈的衣服豈不是白費了?
“夠了吧?”漠小黑有種想掐死金元寶的沖動,他以后挑女人,就要以金元寶為標準,凡是像她這樣的女人,他通通不要。
金元寶摸摸圓滾滾的肚子,打個大大的飽嗝,看著桌上還剩下的菜,有些依依不舍,就算是在現代最好的飯館,也不一定能吃到這般美味啊,可她實在是吃不下了,“可以打包嗎?”
“你是在質疑秋茗別院的伙食嗎?”漠小黑自認自己修養極好的了,可現在他依舊被金元寶氣的不輕,下次只要是關于金元寶的任務,他一定推給漠小白去做。
金元寶這才想起來,好像未來的兩個月她是不用擔心再餓肚子的,而且聽漠小黑這語氣,好似秋茗別院里面的一切都很了不起一樣,看來她還得找個機會,好好了解一下,這個秋二公子到底是干嘛的。
“我打包了當夜宵不行嗎?”雖然秋夢亭管吃管喝,但這美食實在不能糟蹋,這么好吃的東西更是不能就這么浪費了,不用問金元寶也知道,這些菜肯定是極好的,未來的一段日子里,她不一定還能有機會吃到。
漠小黑已經能夠聽到自己磨牙的聲音了,他憋著火不能發容易嗎?打包,這個詞,漠小黑第一次聽說,從來沒有誰上酒樓吃飯吃不完還打包帶走的,金元寶這思想絕對是前無古人!
“你現在身為秋茗別院的人,時刻要以主子的利益為先,別在這兒給主子丟人現眼,否則后果不是你能擔待得起的。”漠小黑心里可不只是覺得金元寶丟了秋夢亭的臉,她現在首先丟的就是他漠小黑的臉好嗎?
“如果你真要打包,也不是不可以,你自己付錢。”漠小黑見金元寶依舊滿臉的依依不舍,心知不讓這丫頭心甘情愿的離開,她肯定又會耍賴撒潑,他已經受夠了。
金元寶下意識弱弱的開口,“多少錢?”
“七十八兩!”漠小黑無關痛癢的報價,這丫頭身上一個銅板兒都沒有,七十八兩,足夠買她一生為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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