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東方明朗對待李一和費財主的態度,金元寶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想來東方明朗應該真的把自己當作朋友了吧,所以才能夠不跟她一般見識?
“朗朗,你剛才的樣子帥呆了!”金元寶滿臉的討好,希望東方明朗不要跟她算舊帳才好。
東方明朗不是沒被少女崇拜過,可金元寶這副嘴臉實在讓他自豪不起來,這丫頭,還是正常點看著順眼,“你娘的醫藥費我會承擔。”
費財主的家當要悉數交給東方明朗,那受害人劉香蓮的醫藥費理當東方明朗來負責。
“這——那就謝謝王爺了。”還沒等金元寶答話,金元滿已經自作主張的接受了東方明朗的心意。
對于金元滿的表現,金元寶但笑不語,這點兒小心思,還瞞不過她的眼睛。
早就知道金元滿心比天高,如今好不容易讓她碰上了東方明朗這等上乘貨色,金元滿要是不心動反倒是不正常了。
不過一想到東方明朗連杜雨煙那樣優質的女人都看不上,又怎么會瞧得上金元滿這個表里不一的女人?
自作多情的女人,往往都是心碎一地的。
既然金元寶跟東方明朗是朋友了,當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金元滿的假象所迷惑。
“我說姐姐,娘身子不好,你居然讓她一個人出門,你忙什么去了?釣金龜婿?”金元寶可不會跟金元滿客氣,反正現如今她也不仰仗家里能夠幫她什么了,又何須跟金元滿客氣。
“你瞎說什么呢!我又不能時時刻刻盯著娘,總有出門辦事的時候,腳長在她身上,我能怎么辦?”金元滿刻意的維持自己在東方明朗心中的形象,絕不能讓金元寶毀了去。
金元寶一聲冷笑,當場戳穿金元滿的謊言,“剛剛我才問了娘,她說你喊著身子不舒服,要她幫你出來買藥,怎么這會兒你又這番說辭了,還是說——娘在冤枉你?”
“娘這幾天老是容易出現幻覺,腦子里面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今天肯定又是這樣。”金元滿信口胡謅,她真不知道金元寶這樣當眾拆她的臺有什么好處,難不成她也看上了東方明朗?
不,金元寶這副姿色怎么配得上東方明朗?只有她金元滿如此樣貌,才配站在東方明朗的身邊,即使金元寶是她的妹妹,擋了她的富貴路,她一樣不會心慈手軟。
特么的真會瞎編,金元寶都有點兒自愧不如了,“大夫可沒說娘腦子有毛病,你如何就判定娘會出幻覺?”
“我天天與娘待在一起,當然最清楚了!”金元滿十分不滿金元寶老是揪著這個問題不放,若不是東方明朗還在此,她定要給金元寶點顏色瞧瞧的。
“你既然清楚娘有這樣的癥狀,就更不應該放任她一個人了,就算是有事要出去,也應該拜托隔壁的大嬸幫忙照看才對,如今娘沒了雙腿,你良心能安嗎?”金元寶心知金元滿一口咬定的是“事實”,她也沒證據說金元滿撒謊,可她依然能讓金元滿不好過。
這回金元滿沒話反駁了,不管她怎么撒謊,最后還是不免會被扣上思慮不周的罪名,“是我疏忽了,發生這樣的事,我難道就不難過了?要是知道娘會變成這樣,我就是餓死渴死,也守在她的身邊不離開一步!”
金元滿說的激動,動情處還擠出幾滴淚來,只叫旁人看了,真以為她自責到不行。
可金元寶又不是旁人,她是金元滿的妹妹啊,怎會不了解自己的姐姐,娘明明就很正常,只是身子骨比以前弱了點,金元滿居然為了維護她自己的形象,連自己的母親都出賣。
這個時代,若是被定義為精神有問題,是多么大的恥辱,金元滿有沒有為劉香蓮考慮過分毫?
“你不用在我面前表現的這么可憐兮兮的,要懺悔跟娘說去,走,正好,你也瞧瞧娘的傷勢。”金元寶說著便欲拉金元滿往里面走,只要金元滿跟劉香蓮“懺悔”,兩人一對質,金元滿的謊話不就穿幫了么?
“你放手,那是我跟娘之間的事,由不得外人在這兒看熱鬧,要說什么,我們回去說便是!”金元滿有些不耐煩了,她不能再這樣跟金元寶拉扯下去。
這醫館生意不錯,來往了不少人,大家雖表面上忙著自己的事,可誰看不出來,大家耳朵都伸長了想要八卦八卦。
“回去說?也好,那就回去說,朗朗,可不可以拜托你拍倆人抬我娘回去?”金元寶癟癟嘴,巧笑嫣然,“朗朗,不是說要承擔我娘日后的醫療費么,反正你也不差錢,不如帶幾個工匠幫忙把我家房子休休吧,這樣我娘可以更好的恢復。”
金元寶說的合情合理,她也有辦法賴著東方明朗無法拒絕,要的就是東方明朗去她家,看到時候金元滿還能編出什么借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