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寶雖然表面看上去鎮定的不得了,可漠小黑是什么人,哪能這么容易被表象所迷惑。
縱看金元寶躲躲閃閃做賊心虛的眼神,豎看金元寶哆哆嗦嗦不自覺發顫的雙腿,再瞧金元寶那雙手,將衣擺扭的跟麻花有得一拼,這還不能說明問題?
漠小黑可不認為金元寶是因為純粹的害怕他才這么緊張的,這分明就是一個初犯的小偷,擔心被拆穿而表現出來的不安。
這臭丫頭既然沒多大的膽子跟自己對抗,何苦還要挖空心思的盜了他存下來的寶貝?
“你以為你不承認就拿你辦法了?”漠小黑不是傻子,既然金元寶一門心思的咬緊牙關說她不知道,再加上剛才他還看到金元寶在外面逗留,想必東西已經不在金元寶這里了。
不得不說,金元寶手腳挺快的,這么一會兒功夫,就銷贓了,看來這腦袋瓜倒是挺冷靜,是個干壞事的料!
“我什么都沒干,你要我承認什么?你丟東西了?”金元寶覺得自己越演越投入了,她自己都開始懷疑,她到底有沒有偷漠小黑的東西。
“過來,腳伸過來,跟這地上的腳印對比看看。”漠小黑面不改色,料定金元寶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他就用事實說話,看在證據面前,金元寶還敢不敢耍賴。
金元寶順著漠小黑手指的方向,才發覺地上有幾個灰白色的腳印,金元寶可不記得自己踩過地灰什么,以至于留下腳印在這里,“比就比,有什么好怕的!”
這不對比還好,一對比,完全重合,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這不是金元寶的腳印還能是誰的?
“不可能!肯定是哪個缺德鬼偷了我的鞋在這里故布疑陣!”金元寶有點惶恐,她清楚的記得,自己一路回來走的地方都很干凈,沒有踩到臟東西,怎么鞋底就會有白灰了?
漠小黑冷笑的盯著金元寶的鞋,“是嗎?你把腳抬起來,看看鞋底不就一清二楚了?”
本來應該雄赳赳氣昂昂的立馬抬腳以示自己清白的金元寶,此時也猶豫了,難不成自己什么時候不知覺的中了漠小黑的陰招?
“怎么?不敢了?”漠小黑的語氣充滿了戲諛,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丑,明明他就知道這戲里的過程,偏生還要看著金元寶自導自演。
金元寶只感覺后背冷汗連連,大腦不受支配的抬起一只腳,果然,上面還有灰白的粉粒沾在上面。
“想不通是嗎?不明白你腳上怎么會有這么多白灰是嗎?”漠小黑臉上的冷笑越發的明顯,一雙看透一切的眼神,盯的金元寶無所遁形。
金元寶靜默的一聲不吭,等著漠小黑的下文,她的確是想不明白。
漠小黑見金元寶一副要虛心受教的樣子,便又繼續開口,“你別看我人不在房里,可只要有人進來,踩了門口,都會沾上我特意灑下的粉末,顏色正好與門口地面融為一體,一旦沾上,就不容易掉,所以你出去銷贓逛了一圈回來,那粉末還能存留在你腳板上。”
“咦,你怎么知道我又出府了?”金元寶話剛說完,便捂住嘴巴,完了,又說漏嘴了。
漠小黑冷哼一聲,鄙夷的看著金元寶,想著還是暫且不要揭穿金元寶私下與東方明朗接觸的事情,“這些都是次要的,現在你要交待的是,你把我的東西弄哪兒去了,你也別這么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就算你不說,我也能自己找出來,只不過——我找出來,跟你自己承認交出來,這就是兩種不同的待遇了。”
“我,我不是有意要拿你的東西的,實在是——我家里揭不開鍋了,我再不弄點兒銀子回去,我爹娘就要餓死了,就算背上偷竊的罪名,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爹娘吃不飽穿不出活生生的受罪啊!”
金元寶說的生動,大公無私,多孝順的小女生,那適時擠出來的兩顆小淚珠掛在臉上,瑩瑩動人,多可憐。
漠小黑聯想到第一次見到金元寶,便是她在偷別人地里的紅薯,想來也是情有可原,可這種歪風邪氣,實在不能助長,不然這臭丫頭只怕是會越發的變本加厲了,“我可以不送你去官府,但是挨板子肯定是少不了的,不然以后這府里人人都偷盜那還得了?”
金元寶一聽漠小黑要打自己板子,臉色都僵了,她雖然沒有經歷過,可電視劇里面經常演的啊,把P股打的血肉模糊,那叫一個慘烈啊,光是那殺豬般的慘叫就夠讓人慎得慌了,“不要啊,我知道錯了,下次絕對不會再犯了,饒了我吧!”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