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茶送水啊,有時候也我廚房幫忙切菜,有時候是在后院掃地,有時候喂豬,反正哪兒缺人我就在哪兒干活,用不著我的時候,我就跟著我主子還有一些姑娘們一起學樂器,當然,我好像沒什么音樂細胞。”金元寶實在彈不來古箏那玩意兒,手殘桑不起的。
聽完金元寶的解釋,東方明朗凌亂了,敢情是他誤會她了,他還以為金元寶是在麗春院里面干那事兒呢,不過現在仔細推敲一下,好像還真不太可能。
不是東方明朗嫌金元寶長得難看,他也是實事求是,金元寶這小臉蛋兒,還真不可能與客人相談甚歡,“那你也犯不著把一輩子都耗在里面啊。”雖然心中的大石落下,可東方明朗依舊覺得不妥,一個姑娘家的,老混跡在那種嘈雜的地方,很容易被帶壞的。
東方明朗又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只要金元寶不帶壞別人就不錯了,哪有別人帶壞金元寶的?
“以后的事情誰說的準呢,反正現在我待在那兒還算不錯,要是哪天呆不下去了,你不介意收留收留我吧?”金元寶目前是絕對沒打算離開麗春院的,這么好的環境,她一定要在里面好好的受熏陶才行。
要問什么地方的女人最懂得抓住男人的心,答案當然是妓院!若問哪兒的女人最會梳妝打扮,答案還是妓院!若問何處的女人最能看穿男人的情意真偽,答案依舊是妓院!
所以,綜上所述,金元寶是打算在麗春院努力的學習駕馭男人之術了,為以后美好且性福的生活奠定基礎。
“這個不一定,看你表現了。”東方明朗心情莫名的好了,若哪天金元寶真的開求他收留,他應該是會義不容辭的吧?
“我表現一向很好啊!就這么愉快的說定了!”金元寶雖不知皇室中錯綜復雜的關系究竟是怎樣,但她有預感,東方明朗絕對不會是被清除的那個,不然他也就枉費皇帝多年對他的榮寵了。
至于東方明珠,那就不好說了,可金元寶看了那么多的宮斗劇,也決計相信,當年的事情有什么貓膩,皇帝不可能一夕之間,將自己寵妃的兒子逐出千里之外,或許,是為了更好的保護?
金元寶被自己突然的想打驚了一下,若真是這樣,那東方明珠才是皇帝老子心頭上最寶貝的那塊肉了?
有時候,事情往往不能只看表象,一般宮斗劇里面,結局總會很反常的,所以,這個可能性當真是不能排除,畢竟虎毒不食子,更何況皇帝寵了東方明珠十年,突然又對他十年不聞不問,這中間連個過渡都沒有,大大的有問題。
這樣一來,就可以理解,為什么東方明珠明明不受皇上重視,卻還是遭到暗殺,想必那些人也是覺得皇帝老子心懷叵測,先下手為強,以除后患。
陰險啊,皇家的人,沒有哪個是省油的燈,金元寶可算是有了初步的認識!
難不成身為皇子,就真的沒有所謂的兄弟之情了?
那么有朝一日,東方明珠和東方明朗刀劍相向,成為敵對,她金元寶該如何自處?手心手背,要舍棄哪一邊?
一只手,沒了手心或手背,那還算是手嗎?
為什么要有這么糾結的問題呢?金元寶愁苦了,既然如此,那她就趁著這種事情還沒發生,盡可能的拉進東方明朗和東方明珠之間的關系?讓他們彼此好好的認識,好好的聯絡感情?
如果他們真的成了并肩作戰的好兄,那金元寶就不用面對那種得不出答案的選擇題了!
真是個好想法,金元寶開始在心中盤算,要怎么樣讓這兩兄弟見上一面。
“明朗,你還在這兒干什么呢?皇上和鄂貴妃還在宮中等著給你接風洗塵呢!”杜雨煙在馬車中久等隊伍繼續前行,卻半天沒有動靜,不得不下車來看看情況。
金元寶遠遠的便聽出杜雨煙的聲音,暗想這女人還真的是有夠粘人的,東方明朗都不喜歡她,明里暗里都表明了,她還是跟沒事人一樣,將東方明朗規劃成她的所有物,這種鍥而不舍的精神,該是讓人敬佩呢?還是讓人敬而遠之呢?
東方明朗本就不想搭理杜雨煙,直接無視了杜雨煙的問題。
“你,又是你這個女人?你真夠陰魂不散的啊,居然從幽州一直追到京城!你到底有什么企圖,我告訴你,別打明朗的主意,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杜雨煙本來下馬車的時候就瞧見了與東方明朗交談的金元寶,只是一開始看到的是背影,不知人是誰,只當金元寶可能是其中一個受害群眾,或者是刻意接近東方明朗之徒,沒想到她居然會看到熟面孔!
“喂喂喂,你搞搞清楚,是已經到京城好多天了,而你們今天才回京城,怎么就是我追你們了?還有啊,你這是當著老百姓的面威脅我嗎?我好怕怕哦,哎喲喲,你生怕別人不知道你這個尚書大人的女兒仗勢欺人呢!”金元寶豈是那種會被別人輕易嚇到的小女生,對付杜雨煙這種絕色,就是不能示弱,否則定會被她當成軟柿子捏。
金元寶說的是事實,她怎么都不是杜雨煙所說的陰魂不散,她來到京城也是很戲劇性的好不好?
可杜雨煙哪管什么是事實,她只認定金元寶是要跟她搶東方明朗就是了,“我就是威脅你怎么了,你還能反抗不成?我就明擺著告訴你,只要我杜雨煙看上的東西,就沒有被別人染指的道理!”
“嘖嘖,朗朗,你聽到了沒,在她的眼里,你是個‘東西’。”金元寶特意將話頭拋給東方明朗,關于“我是東西”和“我不是東西”,這可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杜雨煙一見金元寶要挑撥她跟東方明朗之間的關系,立馬急了,也沒細細推敲,便脫口而出,“不,我沒說你是‘東西’,你不是東西,明朗,你別聽她瞎說!”
“哦,原來是這樣啊,朗朗,她說你不是東西。”金元寶心中悶笑不已,可礙于東方明朗的面子,她只能盡可能的憋住笑,這可是件自殘的事情,憋得內傷啊!
“明朗,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她陷害我,來人吶,這個臭丫頭膽敢戲弄王爺,你們還不將她抓起來嚴加審訊?”杜雨煙狐假虎威,將官家小姐的囂張跋扈發揚到極致。
金元寶無力攤手,這么快就搬蝦兵蟹將了?太沒戰斗力了,“我可是什么都沒說啊,不是你一會兒說朗朗是東西,一會兒又說他不是東西么?這么說來,被抓起來的應該是你吧?”
“放肆!你一個小小的丫頭,憑什么跟我這么說話!”杜雨煙惱羞成怒,剛才的確是她大意,這里還有這么多人看著,她絕對不能弱了氣勢,不然她以后還怎么在京城立足?
“我憑什么不能這么不跟你這么說話?你是玉皇大帝還是王母娘娘?還是說你是皇后?是王妃?你也就是一個沒有任何品級的大臣之女嘛,有什么好神氣的?”金元寶對杜雨煙的傲氣嗤之以鼻,那些王妃啊郡主什么的,至少還是就品級的,貌似大臣的女兒沒什么一品二品的階級啊?不拼爹的話,她們也都是平等的。
“你!我就神氣怎么了,我爹是堂堂禮部尚書,我姨母還是宗親王的王妃,你只不過是個爹死娘殘的臭丫頭罷了,憑什么這么趾高氣昂的!”杜雨煙從小到大都借著自己父親的名號覺得高人一等,此時被金元寶批的一無是處,自然是不服氣的。
金元寶癟癟嘴,果然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都是拼爹的時代,“你也就是閻王爺打盹兒的時候讓你投錯了胎,有了個有身份地位的爹,你不靠你爹,還傲得起來?”
其實金元寶很想說,要是杜雨煙的爹垮臺了,那她可就是第一批跟著遭殃的,要是來個誅九族什么的,那她準是掉腦袋。可這種話金元寶自然知道是不能隨便亂說的,禍從口出,她還是懂的。
“有爹為什么不依靠?還是說你這是嫉妒?哼,就算是閻王爺打盹兒,那也只能說明我運氣好,而你,沒這個福氣!”杜雨煙從來沒有遇到過金元寶這樣的對手,有誰不是因為她是尚書大人的女兒而讓她三分?唯獨金元寶,這么赤果果的將事實說出來,她就是靠她爹怎么了!
“嗯,對啊,我嫉妒你,嫉妒的快要發瘋了,哎呀呀,你怎么這么好命啊,瞧你這臉蛋兒,又標致的很,我都自愧不如死了,我真想抹脖子重新投胎算了!”金元寶越這樣說,杜雨煙臉上的得意就越發的明顯。
杜雨煙的確是很自信,她樣貌極佳,家世又是上乘,是東方明朗王妃的不二人選,可金元寶的下句話,讓杜雨煙的臉色徹底垮了,“可是你有這么多外在的又有什么用呢?朗朗肯定不會娶你,你一輩子都不可能成為她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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