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老鴇已經是第二天晚上。
不同金元寶以往在電視屏幕上看過的形象,這老鴇一點都不老,而且相當有資本!
雖然妝容是過于艷麗了些,但完全不損這老鴇的形象,風情萬種四個字絕對非老鴇莫屬。
前凸后翹,腰細膚白,男人最愛啊!
若是這老鴇自己迎客,只怕花魁都得喝西北風了吧?
“茍強,這就是三哥新弄來的貨?”老鴇粗略的瞥過柴房里的“貨物”,還算是比較滿意,特別是在看到鸞桓時,眼底毫不掩飾的閃過一絲驚艷,她找這樣玲瓏的姑娘已經找了很久了!
哎喲我去,老鴇一開嗓說話,金元寶對她所有的羨慕都被擊碎了,公鴨嗓啊?人再美,這嗓子一亮,也嚇壞不少人啦,陪客人嘛,要是就是柔聲細語矯揉造作的,客人來這里買的是什么,不就是舒服和舒心么,最好是妓子的聲音跟播音員似的動聽。
其實公鴨嗓暫且能忍受,只是老鴇那氣勢太過豪邁,正常的男人都會對她敬而遠之。
看來人無完人這句話果然是有根據的,空有這么好的皮囊,想必這老鴇也是很憂桑的吧?
“六姐,昨兒晚上就送過來了,您沒在,我就照您說的,付錢買下了。”三哥帶來的“貨”,一般都不會太次等,且他們算是長期合作的老伙伴了,所以老鴇在外出的時候,就已經交待過茍強,有多少“貨”就買多少。
茍強稱老鴇為六姐,并不是因為她家中有兄弟姐妹排行老六,而是她名字就叫蘇六。
“等等——那個是怎么回事?”蘇六驟然發現扎在人堆里的金元寶,眼睛頓時瞪的老大,“那個人也是買來的?”
金元寶突然被點名,有些不知所措,合計這老鴇是什么意思?她不是買來的,難不成是自己跑來的?
還沒等茍強回答,蘇六已經上前將金元寶拎了出來,“你這小破孩,是不是沒地方去了,故意混進來的?趕緊滾出去,我這兒不養閑人!”
“六——六姐,她不是自己跑來的,是昨兒個我從三爺手中買來的。”茍強抹抹額上的汗,他自然知道蘇六是什么意思,可他也是按照蘇六的意思辦事的呀。
“什么?你腦子壞掉了?居然買這等貨色的干煸四季豆?我都不好意思把她拿出手,當心砸了我麗春院的金字招牌!”蘇六抑郁的瞪著金元寶,若是金元寶是自己跑來的,她犯不著對金元寶這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的小孩兒逼良為娼,可關鍵是她現在花了錢了,那就決計不能放金元寶離開。
“您說只要是三哥送來的‘貨’全部接收,我哪兒敢不從啊?”茍強真心覺得冤枉,給人當差就是沒人權。
蘇六大喘幾口氣穩定自己的情緒,“花了多少銀子?”
“不多,就十兩。”幸好沒花多少銀子,不然老板娘非宰了他不可。
“什么!賠錢買賣,虧本了——虧本了——”蘇六嘴里碎碎念,金元寶這丫頭,面色蠟黃,頭發粗糙,身材扁平,一無是處,是個男人都瞧不上她,“罷了罷了,留著吧,端茶送水總還是行的。”
草泥馬啊草泥馬,金元寶心中罵了無數遍,為毛這個世界的人都是這么膚淺呢?沒聽說過丑小鴨也能變天鵝么?不知道麻雀也能變鳳凰么?等姑奶奶貌美如花了,你們就蹲墻角悔過去吧!
鸞桓沒有錯過金元寶那因為生氣而生動的表情,不免覺得有趣,別的女兒家,知道自己不用接客了,準是高興都來不及,唯有金元寶,氣鼓鼓的一張小臉,分外別致。
“六姐,您的意思是——不用訓練她接客了?”茍強心知蘇六被氣的夠嗆,即使聽出蘇六的意思,他也還是要再確認一下,以免自己再犯錯。
“接客?你瞧瞧她那樣兒,哪有資格讓我花費時間與精力培養她去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