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草地,百花悠然,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道延向那燈籠樹圍著的小亭。白紗悠悠隨風擺動,配合著被風吹起的花瓣,那畫面猶如仙鏡!
胡妍優雅的雙手合疊放在腹前,輕盈的走在那石道上,緩緩的向那小亭走去!一路走來,仔細觀察四周,確定無人,方才脫掉繡花鞋,只著棉襪踩在那鵝卵石上。腳底傳來的刺痛,讓她頓時皺起眉頭,又舒展開來。走了一圈后,感覺全身都舒暢極了!心情豁然開朗,如鳶般的笑聲脫口而出。
“胡兄,我怎么不知道貴府還有這么一位絕色佳人?”突來的探討聲,使胡妍猛的嚇了跳,胸口突然一陣陣痛,使她原本紅嫩的臉色變得蒼白,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攙扶著小亭的柱子,怒視的看著聲源:丫的!這破身子本來就不好了,被這家伙這么一嚇,不被嚇出心臟病來才怪!
“呀~!小姐!你怎么啦?”帶著趙媽來花園尋找胡妍的蓮兒見她臉色如此蒼白,頓時驚慌失措的大叫。與趙媽兩人急急忙忙的走了上前,仔細查看起來:“小姐,是不是心又疼啦?奴婢立刻給你找大夫去!”說著向趙媽示意的點了下頭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細心的趙媽畢竟在尚書府生活了多年,周圍有什么人,她當然知道。攙扶著胡妍,她歉意的哈了下腰道:“大少爺請見諒!恕老身無禮了!只是這小小姐病犯了,奴才……”
“趙媽,您在我們家服侍了幾十年,自己的孩子都顧不上,成年在胡府,我怎么會怪你呢!這位想必就是小妹——妍兒了吧?”胡青對她點了下頭,瞇起眼仔細的看著胡妍,之前還活潑亂跳的丫頭怎么說病就病呀?
“喲!我說胡兄,你這妹子我怎么沒聽你說過呀?不過之前還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病倒啦?難怪你認不出來!”站在胡青身邊的男子戲謔的看著胡妍,更是說出了他的疑問。
“乳娘,我沒事了!只是剛才被一只突來大叫的耗子嚇到了,故病犯了而已!讓您擔心了!”咬著眼,胡妍狠狠的盯著某只‘耗子’,怒嗔道。
趙媽擔憂著看著她依舊蒼白的臉色,心里還是不放心,將她扶到小亭里坐好,詢問道:“小姐,您是否還有哪不舒服?您這身子弱,蓮兒那丫頭怎么會讓您一個人呆在這?還有,這耗子怎么會出現在這園子里?難不成那些奴才怠慢了您?要知道這里也算是小姐的閨處,外人是不能隨便進入的!”知道胡妍話中的意思,再加上從前就疼愛她有加,趙媽模菱兩可的說了說重點,話里帶有諷刺的意思!
“喲!胡兄呀!你家的奴才也太不上道了吧?怎么家里出了耗子也沒人處理呀?何況這還是你家小姐的園子呢!都怪我不好,說什么也要來看看這尚書府還有什么是本王不能到的地方!竟然把耗子給惹出來了!驚嚇了胡小姐,還真不好意思!罪過罪過!”簡單的一句話,把罪都攬上身,卻又暗示著趙媽的以下犯上。頓時惹得后者臉色又青又黃的,煞是好看!
“大哥,這天下人都知道胡尚書家里有個身子贏弱,不堪一嚇的女兒,故父親為女兒建了這園子,既為讓女兒疏通一下空氣,又不必長期悶在閨房。常與胡家來往的人,甚至是皇帝姐夫都知道這點,固然,姐夫赦免了妹妹出門見架。太后娘娘仁慈更是嚴禁任何人善闖妍兒閨處以免這一嚇使娘親丟失了親兒。想必你是知道的吧?”胡妍這話雖然是對胡青說,可雙眼卻是直視那名男子。意思很明顯,不管他是哪位王爺,既然連太后和皇帝都下了令為她撐腰,那么對方擅自來到她的地方還嚇到她了,就別想搬出什么架子來!
果然,男子臉色變了下,隨后又豁然大笑,雙手鼓掌道:“哈哈哈哈!不錯!不愧是尚書家的千金,居然如此靈牙利齒!就是身子虛弱了點,否則娶回家,日子一定十分有趣!”說著,看向胡妍的眼里充滿的興趣和曖昧。
“承蒙夸獎,只是在女子面前談話居然不報名字,可見閣下的教養也非一般。況且,小女子也以被指婚,這日子是否有趣,也與閣下無關!”胡妍心里狠狠的大罵:丫的!誰嫁了你就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酶!
“好!我喜歡,不管你要嫁的人是誰,我都有辦法將你娶回恭親王府!”男子欣賞的看著胡妍,雙眼里是掩不了的驕傲和狂妄,誓言眈眈道:“在下乃當今皇上同母所處的恭親王——軒轅睿!明日,我便讓皇兄下旨,你就等著做我的側妃吧!哈哈哈哈”
“恐怕,你得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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