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帆,有配上型的嗎?”此時,薛曉南已經(jīng)回到學校正常上課,心里卻依然記掛著醫(yī)院里的那些人那些事。
“哎~”廖啟帆看著配型結果,面色凝重,長吁短嘆道,“家里所有的人都上了,竟然還是沒有配上的……”
“別氣餒,醫(yī)學有時候就是這個樣子——”薛曉南聽聞此事,熟知自己男朋友心情肯定不好,趕緊安慰道——
“按常理說親屬配型幾率是最高的,但很多案例也證明了完全不相干的兩個人也是可以配上型的,你這個情況,我已經(jīng)跟我爸說了,讓他抓緊時間聯(lián)系人體器官捐贈協(xié)會,看看那里有沒有能配上型的!”
“但愿吧……”廖啟凡垂頭喪氣,心情低落道,這個事實自己怎么都接受不了。
“對了,學校這邊我也幫你請假了,你大概要請多久的?”薛曉南這次回學校,除了本職工作之外,還有一項重要任務在身,就是幫廖啟帆處理學校這邊的相關事宜。
“你看著辦吧——能撐多久就多久!”廖啟帆現(xiàn)在根本沒有心思再管學校那邊的事情,滿腦子只想著父親的病情。
“我知道了,你父親的事情別太著急上火,凡事都有個過程,相信廖伯父會吉人自有天相,會找到和適配性的。你也是記得照顧好自己,別沒有治好你爸,自己又累垮了。”薛曉南不再多語,自知現(xiàn)在多說什么也沒用,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旁人說什么都沒用,凡事還得靠廖啟帆自己去調(diào)節(jié)。
“知道了——”廖啟帆清了清嗓子道,小心囑咐道,“你也是,上班別老是分心,讓學生投訴你,工作可就不保了……”
掛完電話,廖啟帆瞬時泄了氣,唉聲嘆氣接連不斷——
坐在沙發(fā)上的趙清曼看著垂頭喪氣的廖啟帆,心里也不是滋味,自己家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現(xiàn)在所有擔子全都要壓在廖啟帆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身上,自己這個做表姐怎么能放心的下。
趙清曼不多話,一個眼神示意身邊的司徒冉,讓下面的人倒杯水過來。
“姨夫的事情,大姨知道不?”趙清曼關切的問道。
“能讓她知道?你也知道我媽那是什么樣子,知道這事肯定要死要活的,本來我爸心情就不好,她再一邊哭哭凄凄的,我爸心里能舒服了嗎?”廖啟帆無奈地端起水,抿了一口,好生沒好氣道來。
“也是,為全局考慮,瞞著大姨是對的!不過腎型這東西確實不好找,而且還得趕緊,要是萬一找到?jīng)]趕上……”趙清曼對于尿毒癥這個病多少還是了解的,深知腎型這個東西不是那么輕易就能配來的,可是自己姨夫的病情岌岌可危,不免操心上火,眉頭緊鎖。
“這個我也知道!”廖啟帆聽到這里,瞬時有點失控地嚷道,“但是現(xiàn)在配不上,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到我有什么辦法?”
“薛曉南怎么說?”趙清曼瞟了一眼情緒失控的表弟,心有余悸,后悔自己剛才說話太不注意,招惹來這般惱火,趕忙轉(zhuǎn)換話題詢問道。
“她說已經(jīng)拜托他爸向人體器官捐助中心求助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廖啟帆自我安慰,其實對于這種事情自己心里還是沒有底。
“拉倒吧!”聽到此,趙清曼面色嚴肅起來,一口回絕道——
“指望那種組織還不如自己去找!中國人的思想就是死要全尸,這種觀念是從老祖宗傳下來的。可想而知那個組織能找到合適的配型機會有多渺茫?”
“你這話什么意思?”廖啟帆聽完趙清曼的分析,頓時六神無主,仿佛再說自己父親沒指望一樣——
“那你的意思是我爸沒救了?”想到此,廖啟帆氣急敗壞地反問道。
“我可沒有這意思——”趙清曼徐徐道來,有板有眼地回應道,“我覺得是咱不能老是這樣坐以待斃,得想些辦法盡早找到腎型。”
“什么辦法?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去黑市交易,只是這樣做是犯法的,人體器官是不允許買賣的,這點你我都清楚——”
“黑市交易?”聽到此,趙清曼若有所思,突然一個念頭以上而過——
“不一定非得黑市交易才能找到腎型——有些人缺錢,有些人缺腎,我們可以從自己手底下的民工下手,先是打著給民工做普及體檢看看有沒有適合腎型,若是有了就跟他談價錢,他要是愿意一拍即合,該做手術的時候,就讓民工聲稱是自愿捐贈的,手術完后一次性付款買斷,咱這就省時省力了,你也不用拋頭露面做那些有風險的事情,你覺得如何?”
“這主意好啊!”趙清曼果然是在社會上混幾年的老油條,連這種主意都能想得出來,廖啟帆不得不拜服自己這我表姐,馬上舉雙手贊同!
“啥都別說,趕緊實施吧——”廖啟帆就是個急性子,說風就是雨!
“你先別急——”趙清曼拉住說焦躁不安的廖啟帆,一本真經(jīng)地專門交待上幾句,“這個事情你千萬不能告訴薛曉南知道嗎?”
“為什么?”廖啟帆停了下來,一臉疑惑道。
“你想想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什么?檢察官和醫(yī)院院長之女,咱們這說到底還是涉嫌人體器官買賣,你覺得要是她父母知道其中的道道,你爸的手術能做成功嗎?”趙清曼將其中利害關系有條有理地分析給自己的傻弟弟。
聽完趙清曼的分析,廖啟帆恍然大悟,這才明白其中的道道來——
不告訴就不告訴吧,這也不是什么至關重要的大事,現(xiàn)在最重要頭等大事的就是治父親的病,其他的都是次要的。廖啟帆連連點頭,表示贊同趙清曼的觀點。
見此狀,趙清曼二話不說,掏出手機給公司施工方打電話,宣布要為全體民工做身體檢查……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此次身體普查中,還真的有一個民工腎臟和父親的腎臟配上了型。趙清曼及時吩咐司徒冉下去交涉,高價購買了此人的腎型。
誰想,天不遂人愿,民工頭天剛去醫(yī)院申請人體臟器捐贈,全家人都沉浸在喜悅當中,仿佛看到希望所在——
當天夜里時分,卻傳來噩耗,此民工在施工當中,不小心從樓上跌落了下來,生死未卜……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