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西一行人從醫(yī)院出來,小姚眼疾手快打開白色尚酷車門,賀蘭西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劂@了進去,小姚隨之也攀上了車。
“賀阿姨——你今天不是專門來看曉南的嗎?為何佯裝是來幫我媽治病的?”小姚一邊發(fā)動車,一邊疑問道。
“你小子傻啊?沒有看到那丫頭對我的態(tài)度,我要是說專門去看她的,她不才張揚跋扈的?”賀蘭西面無表情地解釋道。
“你們這對母女挺有意思的,見個面還有找各種理由,不過也是,要說賀阿姨至少有四年時間沒有見曉南了吧,記得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還是個高中生,沒有想到再次見她竟然和之前的樣子不差分毫,今年要說也得有22了吧?保養(yǎng)得真好!”姚根本一提到薛曉南這個人,就變得健談起來,真真是說道賀蘭西的心窩里去了。
聽到此話,賀蘭西略顯一絲感傷,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道——
“有五年時間了——自從這丫頭讀研究生的時候,我們就沒有見面,雖然之后想過要找她,她總是以這樣那樣的理由拒絕掉,到了后來索性把電話換了,我倒是有關(guān)系知道她的動向,可是像這樣的見面不敢貿(mào)然實施,這丫頭對我和他爸還是抵觸。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和他爸虧欠她太多!只是這次到讓我有些意外,她竟讓會主動送上門來,親自跑來三院,她怎么會不知道這是他父親所在的醫(yī)院呢?至于她為何出現(xiàn)在在三院,這個問題我不太向考究,只要讓我能再見到她,我就心滿意足了!再有六天就是這丫頭的生日……”
“所以,賀阿姨給了四十萬,其實是給她的生日禮物吧?”小姚意味深長地接話道。
“鬼小子,就屬你聰明!”賀蘭西輕聲一笑,頗有深意地張口道——
“我記得你小子從小就特中意我們家曉南,現(xiàn)在都26了吧,還不找對象,難不成,還是對那丫頭不死心呢?”
“賀阿姨,看你說的——”聽到這里,小姚瞬時不好意思地臉紅起來,“現(xiàn)在不是工作忙嗎?我這邊剛進檢查院不久,哪有這功夫找朋友啊?”
“我跟你媽的關(guān)系可是相當(dāng)鐵的,你媽一見我就嘮叨你,說你現(xiàn)在都老大不小還不找女朋友,快把她老人家急死了!你現(xiàn)在不找是因為工作忙,那之前不找是為了什么?”賀蘭西果然是當(dāng)檢查官的,什么蛛絲馬跡都逃不過她的眼睛,步步緊逼身邊的小姚,定要從他嘴巴里審出來個一二三來!
“阿姨~”小姚被賀蘭西逼得無路可退,小臉憋得通紅,只能從實招來,“果然姜還是老的辣,什么都逃不過你的眼睛!只是你也看到看到剛才的情景,曉南和那個洪宇集團家的小子貌似是好上了,之前廖洪胤的太太還為此羞辱曉南,我估計是沒什么戲了!”
“那種不靠譜紈绔子弟,傲慢無禮的婆婆,銅臭味道十足的家庭——我是絕對不會允許讓薛曉南嫁過去的!”聽到此,賀蘭西鏗鏘十足地張口道來——
“曉南的事情你也清楚,我虧欠她太多,所以,以后她的終身大事我一定要全權(quán)負責(zé),不能讓她隨隨便便把自己嫁了。再者,小姚我是很看好你的,你看看你現(xiàn)在是公務(wù)員,再過幾年做出點成績就是干部了,你媽媽和我又是舊相識,咱這倆家也算是知根知底,你要是能和曉南在一起,我就放心了!”
賀蘭西想到之前趙女士羞辱女兒的場面就氣不打一處來,家里不就是個做生意的嗎?有幾個錢就可以這般肆意妄為?全身銅臭味!你看不上我女兒,我還看不上你兒子呢!再看看前排座的小姚,聰明能干,眼力見十足,絕對是一個績優(yōu)股,再加上這小子現(xiàn)成就喜歡自己家的閨女,這不就是水到渠成的好事嗎?這樣比起來,小姚怎么都要比著廖啟帆強,自己沒理由不幫上推波助瀾不是?想到這里,賀蘭西嘴角不時揚起一絲自信微笑,積極鼓勵身邊的小姚追求自己的寶貝女兒。
“阿姨!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聽到此,小姚高興地合不攏嘴,能得到自己未來丈母娘的力挺,比什么都來得快,看來自己以后還是有勝算的~醫(yī)院這邊,薛曉南捏著手中的銀行卡,如燙手山藥般,只想趕緊把這卡還回去!
一想到之前賀蘭西的強勢嘴臉,薛曉南瞬時打消了還錢的念頭。可是,這錢不還拿在手里實在擱手,吃人家的嘴短,那人家的手短,這個道理薛曉南懂!
為了和賀蘭西一家劃清楚界限,薛曉南絞盡腦汁地想要把此卡處理掉,突然她腦袋里靈光一閃,一個點子頓起——
還不了賀蘭西,完全可以還給薛東山啊!賀蘭西不是口口聲聲地說這是自己爸爸給自己的錢嗎?正好完璧歸趙,自己也就心安理得了!
想到這里,薛曉南臉上終于掛起一絲笑容,火急火燎地就要往薛東山的辦公室里沖——
臨走之際,看著一臉糾結(jié)相飛廖啟帆,薛曉南遲疑一下,還是決定先把父母那邊的事情處理好,再來解決廖啟帆的疑問。
于是,薛曉南馬虎交代了廖啟帆一下,不給廖啟帆時間回應(yīng),便一路小跑不見了蹤影。
“你先照顧你爸!我有點事要處理!”——
看著薛曉南離開的背影,滿腹疑問的廖啟帆只能就此作罷,有些沮喪地乖乖回到了父親的病房。
傭人們在忙里忙外,廖啟帆穩(wěn)坐板凳,心卻亂如麻,薛曉南到底是什么樣的女子?怎么和自己之前了解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一個院士老爸、一個檢察官老媽?怪不得這丫頭在自己面前總是如此猖狂、不屑一顧,不似某些女人只為了錢和利益接近自己,搞了半天,原來人家家就根本不缺錢!除此之外人家母親手里還握著權(quán)利,這可是我們有錢人所不能及的……
薛曉南就這樣搖身一變,成了官宦子女?怎么階級地位轉(zhuǎn)化了,自己反而受不了了?
正在廖啟帆愣神苦思冥想之際,范哲全家來到病房探視——
先進門的是范思明夫婦,緊跟身后的就是范哲和管家老唐。只見老唐兩手提著N種營養(yǎng)品,范哲手中抱著一大捧花款款而來。
范哲很有禮貌地向廖氏全家打招呼,而后就是范思明夫婦的噓寒問暖。
看著站在一邊做擺設(shè)的范哲,廖啟帆使了一個眼色,范哲便很會意地跟著廖啟帆出了病房。
“什么事?擠眉弄眼的——”出了房門,范哲便開口詢問此情。
“我給你說件事,你一定要保持鎮(zhèn)靜知道嗎?”廖啟帆神神秘秘地看著范哲,搞得跟坐地下工作一般。
“說吧~還有能嚇住哥的事?”范哲倒不以為意,一臉不屑地玩笑道。
“你聽好了——”廖啟帆干咽了一口口水,準(zhǔn)備就位,一氣呵成,“這座醫(yī)院的院長薛東山是薛曉南她爸,本市最高行政區(qū)高級檢查官賀蘭西是薛曉南她媽,原來薛曉南的背景這么NX,這跟之前的調(diào)查完全相違背啊!”
此話一出,剛才還滿不在乎的范哲,瞬時懵了,嘴巴和眼睛都張的老大,這個造型持續(xù)良久——
范哲緩過神來,還是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開口追問道,“你沒有開玩笑吧?之前我明明幫你調(diào)查過她,她的戶籍上明明就寫著無父無母,怎么會突然成了薛東山和賀蘭西的女兒?”
“這也是我所想不明白的地方!不過昨晚、今早我已經(jīng)見識過薛東山和賀蘭西,薛曉南論長相確實有些地方和他們相似,最最讓吃驚的就是賀蘭西,那性格之強勢真真是跟薛曉南一個模子刻出來!再也找不到真像她媽的人了!所以這倆人是她的父母應(yīng)該不會有假……”廖啟帆斬釘截鐵地說道,以此來鞏固自己的立場。
“你等等——”范哲若有所思,恍然想到了什么,頓時面露苦色道,“賀蘭西、薛東山之女,我好像有點明白什么了……”
“什么意思?”看著范哲想到什么,又欲言又止的樣子,廖啟帆瞬時操起心來——
畢竟是關(guān)乎自己女朋友的事情,廖啟帆能不上心嗎?范哲這幅尊容,擺明了不是什么好事,難不成薛曉南還有什么驚人的秘密是自己所知道的?有沒有搞錯?本以為最了解的枕邊人,竟在一夜之間變成熟悉的陌生人,這讓自己這個做男朋友的,情何以堪呢?
“你還記得五年前轟動全市的高級檢察官之女綁架案嗎?”范哲收回之前若有所思之態(tài),一本正經(jīng)地張口道——
“那個被綁架的孩子不是別人,就是薛東山和賀蘭西之女!只是我沒有想到會是薛曉南!”范哲一邊摸著下巴,一邊正經(jīng)八百地道出了實情。
什么?綁架案?這個事情之前廖啟帆之前是有所耳聞,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會發(fā)生在自己女朋友身上,薛曉南這個謎一樣的女子,到底她還有多少事情自己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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