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曉南被姚勁濤突如其來的表白著實嚇住了,腦子里卻死活也想不出自己之前和這個家伙有什么交集——
算了!關自己何事,他喜歡自己那是他的問題,自己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救廖啟帆出獄,實在沒有閑情逸致再理會其他的事情。
一頓挖根究底地回憶后,無果,薛曉南對此深表無奈,只能放棄!于是,薛曉南不再絞盡腦汁回憶之前和姚勁濤發生了什么,而是將注意力再次轉移到案情上來,一門心思的想要將自己的男朋友解救出來。
周一晚上,薛曉南下班后,買好飯拎回房間,鋪開復印紙,查找證據中的蛛絲馬跡。
薛曉南細細巡視每一份資料,基本上沒有任何紕漏——
對此自己更是抓耳撓腮著急上火,這不是就把自己男朋友殺人事件坐實了?可是不對啊!廖啟帆明明沒有殺人,為何這些所謂的證據如此完美,看不出來任何紕漏?
這時,一個聲音在薛曉南耳邊不斷響起,只要是偽造的事情肯定會有破綻,只是細微到讓人無法注意它的存在。
于是,薛曉南再次提起精神,謹小慎微地檢查一遍,每一個點都不曾放過。
果不其然,有所發現!
當薛曉南反復查看兇器的檢驗報告時,一句話引起了她的注意——
兇器刀背上有一處嫌疑人完整的指紋……
就是這樣一句話,促使薛曉南腦子靈光一閃,引發了薛曉南無限遐想——
這里出現指紋是不是也太奇怪了?薛曉南趕緊站起身來,拿出房間里的水果刀和一個蘋果,比劃了半天,終于明白了這個指紋的來源……
正常削水果時,都是四指握刀把,大拇指抵在刀刃的水果皮上方,每次削斷水果皮時會不經意留下大拇指的指紋——
薛曉南若有所思,若是用此刀切斷受害者喉嚨時,由于力的擠壓,這個指紋肯定會被皮膚肌理給損壞,而這個把刀刀刃上的指紋保存的如此完好,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兇器不是這把軍刀,而是另一把同款式的軍刀切斷了被害人的喉管,而后將這把軍刀沾上被害人的血液,偽裝成第一兇器!
現在所謂的第一物證已經推翻,同時廖啟帆也有不在場證明!想到這里,薛曉南興奮激動起來,二話不說拿出電話撥給了林可人——
“可人!我找到破綻了,給你說……”電話那頭剛接通,薛曉南就雀躍地大呼小叫起來。
“還真巧!我也看出來有些地方不太對勁,正說一會兒給你打電話,你就先給我打過來了?”林可人這兩天也沒有閑著,天天抱著案情資料分析。
“你也發現問題?”聽李可人這么一說,薛曉南更是吃驚,繼續追問下文,“你發現什么了?趕緊說說!”
“醫院方面證詞寫到,案發當晚看到一個身著白大褂、戴著口罩身高一米八五左右的男子出入過被害人房間,這一點只能說明此人是男子,并不能證明嫌疑犯就是廖啟帆,只是這兩個人體貌特征比較相近而已——”林可人將自己的發現全盤托出。
“你發現的是證人證詞的問題,我現在發現的是兇器的問題,你拿著兇器鑒定報告出來,仔細看看……”薛曉南也毫不示弱,將自己的想法一一道來。
聽完薛曉南的分析,林可人恍然大悟,注視著鑒定報告,托著下巴思索起來,“你說的有道理,可是在法庭上辯方律師完全可以說是先殺人后留指紋,這樣也不是行不通——”
林可人瞬時推翻了薛曉南的推論,薛曉南聽完此話,僵在了那里。
林可人打過這么多場官司,自然是老道從容,按照正常經驗推斷,一本正經地批講起薛曉南來——
“曉南,我知道你現在是救人心切,不過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簡單!不是打擊你,到了法庭上沒有所謂的主觀人情,更多的是擺事實講道理,你的每一個證據都要做到無懈可擊,否者只會讓自己陷入僵局無力還擊,明白嗎?”
薛曉南剛剛有點發現,就被林可人給否定了,不免的垂頭喪氣起來。
“不過你的這個思路害是不錯的!”林可人稍微緩和了一些說話語氣,“若是單純從正面直擊行不通,你可以選擇迂回戰術!推翻這個證據的唯一辦法就是找到真正的第一兇器,只要能找到真正的兇器,這把兇器就不攻自破了!不過,像這樣的軍刀市面上太多,要找到真正的兇器,那絕對是大海撈針!”
“不!”薛曉南再次找到了希望所在,而后捧著電話眼睛里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道來——
“這把軍刀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另一把是和他配對!因為這兩把軍刀是三刃木款中的殘次品,開刃開歪了,其他的同款軍刀廠家都納回工廠重新返工,只有這兩把留在了市面上!”
“什么?”林可人十分吃驚地詢問道,“那這把刀你是怎么得來的?”
“之前,成陽的一個舅舅是三刃木工廠里的一個工人,之所以能拿出這把軍刀就是他舅舅從工廠里順出來的——”薛曉南回憶之前的往事,徐徐道來。
“那另一個軍刀呢?”林可人聽出了薛曉南的話中之意,“和這把一模一樣嗎?”
“什么都一樣,唯一不一樣的就是成陽那把的刀身是迷彩綠色,而我的這把卻是迷彩紅色——正好湊成了一對獨一無二的情侶軍刀……”薛曉南繼續講述,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這把刀最大的問題就是開刃開歪了,所以工廠才要求剛發貨就納回,沒有一把流傳到市面上。當初我和成陽就是看到他這點,才要求要這款,雖說是殘次品卻是天下無雙的,意在我倆都是無人能替代的。現在被害人傷口只有和這把軍刀吻合,就說明除了我的那把軍刀便是成陽的那把!”
林可人豁然開朗,一本正經道,“你能確定那把軍刀還在成陽手里嗎?你不會認為是成陽下的手?”
“這個我還不敢肯定——”薛曉南若有所思道,“不過等我確定一件事以后,就知道答案了……”
“什么事?”林可人好奇地問道。
薛曉南恍然想到了什么,及其忙慌地道別,“可人,我先不給你說了,你等我回音,我這邊有什么發現,就馬上給你聯系——”
話畢,薛曉南不等林可人作何反應,想都不想掛了電話。而后她趕忙撥通了趙清曼的電話——
“清曼!你那邊怎么樣了?”薛曉南關切地問道。
“還能怎么樣?大姨知道事情后快瘋了,天天以淚洗面,姨夫情況也不是老好,由于心情不順暢病情也在不斷惡化——”趙清曼唉聲嘆氣道。
“你那邊辛苦了,一定要穩住二位老人!”薛曉南趕緊安慰之,而后切入正題,“我想問你一下,成陽現在在你們公司怎么樣了?”
一提到這里,趙清曼像是打了雞血般滔滔不絕,氣急敗壞地嘟囔道——
“我正想給你念叨這件事!成陽不知道何時跟安家瓜葛上了,現在他已經調到安宇柏門下,升為技術部總經理,仕途如坐直升機般飛速上升,今時今日特別受安氏一組青睞!”
聽到這里,薛曉南更加確定自己心中所想——
這樣看來,所有的問題引刃而解——
成陽之所以能得到今時今日的地位,肯定是為安氏一組做了一件大事——
而這件大事及表現了自己對安氏一族的忠心耿耿,又體現了自己在安氏一族那里的價值,而這件大事想必和廖啟帆殺人事件脫不了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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