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薛曉南收拾東西準(zhǔn)備回家,看著桌角上成陽家的鑰匙,薛曉南心里喜不自勝,眼看著離自己成功是越來越近了,事情遠(yuǎn)遠(yuǎn)要比想象中的順利的多,明天趁著成陽不在家,好好做一次大檢查,定要把他家掘地三尺也要扒出點(diǎn)東西!
正在這時,薛曉南的手機(jī)鈴聲響起,她低頭一看,竟是好友林可人——
“怎么了?”薛曉南接過電話,一臉笑意的調(diào)戲道。
“不好了!”林可人卻沒有薛曉南的閑情逸致,及其忙慌地報告,“廖啟帆謀殺案將于周一上午正式開庭受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怎么會這樣?”薛曉南一聽此言愣住了,瞬時手足不措起來,“他的開庭時間不是三個月后嗎?怎么會提前?”
“按常理說是要等四個月,可是公安局意圖提早結(jié)案,就提交了特別訴訟申請,法院那邊也批準(zhǔn),今天我這邊收到了傳票了,下周一正式開庭!”林可人將事情原委一一道出。
“咱們這邊的工作還沒有進(jìn)行完,怎么上庭?”薛曉南得知此情況,心急如焚,卻也無可奈何。
“我也知道這個情況!”林可人推了推了眼睛框一本正經(jīng)道來,“估計是你跟成陽走的太近,安家那邊嗅出什么味道,意在快刀斬亂麻!”
“呵呵~”薛曉南冷笑道,她怎么會不知道安雪薇一族的意圖?眼看著事情已經(jīng)有了轉(zhuǎn)機(jī),這下子又被逼上了絕路——安家真不是一般人!
“現(xiàn)在還有兩天的時間,你那邊一點(diǎn)進(jìn)展也沒有,我們手里掌握的證據(jù)太有限了——”林可人開始打退堂鼓,心有余悸地埋怨道。
“你先別急!”薛曉南見狀,趕忙穩(wěn)著林可人,“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拿著成陽家里的鑰匙,明天上午我就去他家,看看有沒有什么收獲!”
“我這不是嚇你!”薛曉南還未說完,林可人立馬打斷,“明天若是找不到證據(jù)的話,你就要做好兩手準(zhǔn)備,我們手頭掌握的證據(jù)雖然說不是致命性的,但是幫廖啟帆脫罪還是有一定勝算的。若是真的沒有證據(jù),周日的時候我希望你來我這里一下,咱倆好好商量下關(guān)于廖啟帆官司的問題,做好充分的準(zhǔn)備!”
“這個我知道!”薛曉南咬了咬嘴唇道來,一本正經(jīng)道,“還是最好能找到證據(jù),否則即便廖啟帆出了獄,日子也好過不到哪里去!”
“當(dāng)然!”林可人應(yīng)聲附和,“能找到最好,這個時候找不到,若是到了官司打完,就更不可能找到了……”
“是啊——”薛曉南抬頭仰望,一臉的迷茫……周日早上九點(diǎn),薛曉南算好成陽的上班時間,看著成陽的奧迪A8從小區(qū)大院里出來,薛曉南心里才算踏實(shí),驅(qū)車進(jìn)入帝都花園小區(qū)。
薛曉南擰開門鎖,面朝著偌大的房子,自己沒了方向,無從下手——既然沒有方向,就來個地毯式全方位搜索,自己就不信,找不出一絲蛛絲馬跡!
兩個小時過去,薛曉南已經(jīng)將房子翻了個底朝天,愣是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不免有些泄氣,無奈地坐在沙發(fā)上閉目思考——
這家伙心思也太縝密了?東西能在哪里?難道說自己想錯了?成陽這次一改常態(tài),早早銷贓,以免惹禍上身?
想到這里,薛曉南心情愈加煩躁起來,這可是自己最后的希望,若不絆倒成陽,挖出安家的那點(diǎn)臟事,廖啟帆以后該怎么辦?
薛曉南不愿放棄,再次站起身來,二次搜索開始——
正在這時,家里的監(jiān)控器突然響了起來,薛曉南猛地一驚,自己著實(shí)的嚇住了自己——
畢竟現(xiàn)在做的事情見不得光,做賊心虛,只要有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薛曉南全身立馬緊張起來,完全進(jìn)入備戰(zhàn)狀態(tài)。
回過神來,音樂聲依然此起彼伏,薛曉南趕忙走上前去,打開了監(jiān)控顯示系統(tǒng)——
“您好!我們是京東商城送貨人員,您定的冰箱已經(jīng)送至,前您簽收!”
顯示屏出現(xiàn)了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男子,薛曉南得知是京東商城送貨人員,心里瞬時松了一口氣,按下了開鎖鍵。
不一會兩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從電梯里出來,一前一后地抬著高大的冰箱。薛曉南早早打開門,等待倆人的來臨,兩個男人動作麻利,不一會就把冰箱歸位安置好,一張賬單遞給了薛曉南。薛曉南大致檢查了一下冰箱,沒有什么問題后,掏出之前取好的人民幣,簽收賬單。
交易結(jié)束后,兩個送貨服務(wù)人員相繼離開了成陽家,薛曉南出于禮貌,送此二人出門,轉(zhuǎn)過身來正要關(guān)門,兩個男人的一段對話引起了薛曉南的注意——
“你小子身上有煙沒?跟我一支!”
“你怎么老是找我要煙?沒有!自己想辦法——”
“拉倒吧你!我還不了解你?出了名的愛藏?zé)煟s緊的!”
“說了沒有就是沒有!”
“那我可要上手搜了啊?搜出來可都是我的啊!”
“切~算是敗給你了!就一支啊!你這人也是,天天都不帶煙,順別人老有臉啊?”
“哎呀!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
“成陽!給我一支煙!”
大學(xué)時期,成陽邀薛曉南一同來男生寢室打雙升,正在興頭時,成陽的室友發(fā)現(xiàn)自己的煙盒空空如也,這會子功夫煙癮又上來了,放下牌不打去買煙,自己又懶得動,索性找成陽索要。
成陽是薛曉南的男朋友,薛曉南生平最煩男生抽煙,礙于女朋友的管教,但凡在薛曉南面前成陽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一轉(zhuǎn)身就是另外一個模樣。
這時,同寢好友索要之物,恰恰是女朋友最忌諱之事,這不等于是再變相拆自己的臺嗎?成陽便裝模作樣地回絕道,“我又不抽煙,你找我要什么?”
室友瞟了一眼身邊握牌的薛曉南,心領(lǐng)神會自己好友的意思,可是不達(dá)到自己的目的,渾身不自在,只能選擇迂回戰(zhàn)術(shù),既不侵犯好友利益,又能達(dá)到自己的目的——
“我知道你不抽煙,可是你愛藏?zé)煱。 焙糜岩荒樇樾Φ纴恚鞍涯愕陌蹈苴s緊拿出來,我快受不了?”
“暗杠?”這個詞薛曉南還是頭次聽來,很是新鮮,一臉好奇心地追問,“什么是暗杠?”
“這你都不知道了!”同寢好友款款道來,贊賞有加——
“這是我們家老二的習(xí)慣,我們寢室每每買一盒煙他總是先抽出來幾只藏在暗杠里,免得什么時候突發(fā)情況,以備不備只需~比如晚上打游戲沒有煙了,小賣部又關(guān)門了,這個時候拿出來,最解癮了!我們家老二是最有深謀遠(yuǎn)慮的人,凡事都會留一手,這點(diǎn)我們幾個都挺佩服他的!”
薛曉南聽聞,年少無知的她竟然頓生敬慕之情,兩只大眼睛眨巴眨巴地向身邊的成陽投去贊賞的眼神,滿是佩服——
成陽無奈一笑,真是無語,人家都好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要是在不拿出來煙,當(dāng)真是對不起自己兄弟這般給臉!
于是,成陽扣下?lián)淇耍酒鹕韥恚断录茏哟采系囊粋€活杠,輕輕傾斜,三只香煙順杠而下——
同寢好友趕忙拽過煙、點(diǎn)上火,吞云吐霧起來,那般銷魂的模樣,薛曉南至今還記憶猶新……薛曉南回過神來,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
對啊!成陽有這個習(xí)慣,自己怎么給忘記了?
想到這里,薛曉南猛地站起身來,開始有目的、有方向地翻找家里的東西——
但凡是能卸下來的活杠,薛曉南概不放過,逐一排查,窗簾桿、晾衣架、連廚房的抽油煙管道也拿螺絲刀卸了下來,一探究竟……
無果,薛曉南并不氣餒,最后走到了大立柜前,薛曉南深深嘆了一口氣,心里暗自祈禱,這是自己最后的希望了,老天你一定要幫幫自己——
薛曉南雙手同時用力,猛地拉開大立柜門,一根掛衣桿,橫在薛曉南的面前——
薛曉南瞬時走上前去,一手扶著柜內(nèi)壁,一手托著掛衣桿,向上猛地用力,晾衣桿便從掛鑿里突起——
掛衣桿剛一傾斜,只聽“嘩——”地一聲,有東西從掛衣桿內(nèi)壁滑出,薛曉南眼疾手快,趕忙接住了此物——
薛曉南定睛一看,是一個橢圓形的小包裹,銀白色的錫紙層層包裹著其中的玄機(jī),薛曉南小心翼翼地剝落開錫紙,其中的玄妙終于顯現(xiàn)開來——
迷彩綠色軍刀!
薛曉南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興奮的要抓狂,握著小軍刀的手竟然不停地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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