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師!大事不好……”
這日,薛曉南剛下課,就看到手機上的34個未接來電,出處還是同一個人。
看道此情況,薛曉南心里瞬時開始沒底,這情形肯定又出大事了。薛曉南趕忙給黃警員回了過去,果不其然應(yīng)了自己的想法——
“昨晚上廖啟帆企圖自殺未遂,現(xiàn)在已被送往武警醫(yī)院進行救治,隊長讓我給你聯(lián)系一下,把這個情況給你說明一下,這家伙之前還是好好的,突然就動了輕生的念頭……”
聽完此話,薛曉南徹底懵了,回過神來心急如焚地追問道——
“廖啟帆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怎么可能自殺,監(jiān)獄里不是嚴格控制煩人的起居嗎?他拿什么自殺的?”
“飯勺——”小黃直言不諱,道出實情,“他將飯勺勺把一頭削尖,以此割脈!現(xiàn)在醫(yī)院正在搶救,昨晚發(fā)現(xiàn)時,一盆子的血水,還是他獄友救下了他!”
“飯勺?”聽完此話,薛曉南真是覺得又可氣又可笑,廖啟帆現(xiàn)在真是長本事了?這么有出息的想法,他是怎么想到的?竟然能想到用飯勺自殺,就這么急不可耐地想去投奔閻王爺嗎?
“查出來什么原因?qū)е滤詺⒘藛幔俊毖阅蠚饧睌牡卦儐栠B連。
“剛才有了結(jié)果!”小黃不緊不慢道來——
“在廖啟帆自殺的牢房里,發(fā)現(xiàn)不少照片的碎片,我們重整了一部分,竟然是你和成陽親密的照片,估計就是這個原因?qū)е滤詺⒌摹?/p>
聽到這里,薛曉南徹底傻了眼,自己和成陽的照片怎么會讓廖啟帆看到?廖啟帆在監(jiān)獄里蹲著,和外界絕緣,照片怎么會在他手里?
想到這里,薛曉南頓時明白了其中的道道,不由輕嗤一笑,咬牙切齒地暗自買到——
百分百又是安家出的狠招,為了弄死廖氏一族的后人,安家也算是層出不窮,詭計多端了!在他們眼里,廖啟帆就這么具有威脅性嗎?
“廖啟帆在武警醫(yī)院是吧?”薛曉南瞬時按耐不住性子,恨不能馬上沖到醫(yī)院,“我現(xiàn)在就過去!”
小黃一臉苦色,百般阻撓道,“薛老師,師父專門交代我說,你千萬不能露面,現(xiàn)在你和成陽再打持久戰(zhàn),若是你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醫(yī)院,等于說是暴漏目標,我們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
“可是!”薛曉南現(xiàn)在腦子一熱,一心只想廖啟帆的安慰,根本顧不上那么多!
“若我不過去解釋清楚,即便廖啟帆救了回來,還會再動輕聲的念頭,怎么辦?”
“我們警方會看好他的——”小黃否決薛曉南的請求,小心規(guī)勸道,“薛老師,現(xiàn)在這個時候,你一定要沉得住氣,小不忍則亂大謀!”
“去TN的小不忍!”薛曉南著實著急上火,口不擇言,“人都沒有了,忍還有什么用?”
“薛老師,請你相信我們警方好嗎?”小黃眼看是壓不住薛曉南的氣焰,只能好言相勸,“我們會盡最大的能力保護廖啟帆的——”
“算了算了!不說了,就這——”薛曉南懶得跟小黃廢話,簡直是對牛彈琴,現(xiàn)在對于自己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廖啟帆的生命安全,若他真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做什么都白搭!
“喂喂喂——”小黃這邊對著電話叫嚷,薛曉南這邊早已掛機。再打過去便是占線,小黃瞬時心慌了,自己這件事算是辦砸了,若是師傅追求下來,自己該怎么辦?
想到這里,小黃頓時叫苦不迭,欲哭無淚……薛曉南掛完小黃的電話后,想都不想,一個電話打給了自己父親,火急火燎地追問道,“爸!你認識武警醫(yī)院的熟人嗎?”
薛東山好不容易盼到了自己女兒的電話,正想好好溫存一下父女之間的親情,結(jié)果卻是如此冰冷的探聽關(guān)系。薛東山頓感無奈,可是女兒的請求自己從來不會拒絕,只能順著女兒話音往下說——
“以前有個同學(xué)現(xiàn)在在武警醫(yī)院當(dāng)副院長的,怎么了?突然問這個?”
“那太好了!我有個事情需要你幫忙……”薛曉南也不顧事態(tài)的嚴重性,下定決心要走上一遭……“你確定薛曉南是這個周四請假嗎?”安雪薇早已用錢買通了學(xué)校考勤人員,得知薛曉南無故請假,安雪薇心里已經(jīng)有了譜,二話不說就把這個信息傳達給成陽,讓他格外留意醫(yī)院那邊的動靜。
這件事上,成陽在確確實實和安雪薇站在一個立場,畢竟是關(guān)乎自己身家性命的問題,在這個非常時刻絕對不能小覷,薛曉南的立場如何,此次事件一發(fā)生便可知曉!
不過,說到底成陽還是恨——
本以為可以通過此次事件除掉了廖啟帆,就可以有人給自己犯下的事情頂包,結(jié)果這小子命太硬,竟然被救了回來!真真是氣死人!
自廖啟帆自殺未遂事件之后,成陽就打著保護少東家的人身安全的旗號,天天和武警一道守在廖啟帆的病房門口,表面忠心護主,實則準備抓薛曉南一個現(xiàn)形,自己倒要看看薛曉南到底是什么顏色!
之前的日子成陽以及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終于挨到了周四,成陽警惕性增強,全天24小時守候在病房門口,恨不能連只蒼蠅也不放過。
“讓開!讓開!”一個護士從房間里出來,手中拿著空吊瓶,看著門口幾個大男人守著,煩不勝煩地嚷道,“這里是醫(yī)院重地,你們總是這樣站著過道,還讓別的人過不過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警察在這里候著還可以理解,你們來這里做什么?就這么大的地方,他還拷著,能飛出去?”
成陽被護士長劈頭蓋臉罵的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卻也不當(dāng)回事,這個時候說破天自己也不會離開,勢必要查出來個所以然!
于是成陽笑臉相迎,“護士姑娘,對不起啊!這是我們家少爺,主人發(fā)下來的命令,我們這些下人不得不從,都是出來混碗飯吃的人,你也諒解諒解!”
“呵——”護士長輕叱一聲,白了成陽一眼。
正在這時,一個小護士帶著口罩低著頭,從護士長身后躥過,左右手各拿一個藥瓶,頭也不抬,一溜煙就地鉆進了廖啟帆的病房門。
護士長繼續(xù)訓(xùn)斥不斷,更像是在打掩護,成陽眼神尖,剛才小護士的身形體態(tài)都酷似薛曉南,再加上對方確有做賊心虛的之嫌,頭都不敢抬就溜進了病房……
成陽立馬打斷了護士長的訓(xùn)話,硬著頭就向廖啟帆的屋里沖——
護士長見狀,立馬阻攔,整個身子橫在成陽一撥人前面,大聲責(zé)令,“你們真是要干嘛?病患身體剛恢復(fù),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你們這樣沖進去會嚇壞病患的!”
“那個護士是干嘛的?”成陽不依不饒,眼睛一直盯著廖啟帆的房門,仿佛要看穿里面的一切。
“那是我們醫(yī)院的護士!”護士長趕忙解釋道,閃爍不定的眼神,更加讓成陽懷疑,“這是去給病患送藥!這個你們也要管?”
“不對!”成陽心急如焚,護士長越是阻攔,成陽心里就越堅定這個信念,怎么看那個人就是薛曉南,欲要進去探個究竟——
“她為什么帶著口罩?你為什么不戴口罩?”
“我不戴是因為現(xiàn)在不需要——”護士長面露苦色,牽強解釋,“她是因為這兩天感冒,怕病菌傳染患者!”
成陽見狀,擺明跟眼前的護士長講不通道理,索性轉(zhuǎn)身走到守在病房左右兩側(cè)的警員身邊——
“我懷疑那個護士的身份,神神秘秘的戴著口罩,希望你們警方能夠?qū)⑵鋷С霾樽C,小心她對我們家少爺意圖不軌——”
此次派來的警員,都是張隊長特意安排的,生怕別人再對廖啟帆不利!為了保證當(dāng)事人的人身安全,張隊長也算是煞費苦心。
聽成陽這么一說,兩位警員心里瞬時也不踏實,相互商議了一下,想著多看一眼也不是什么壞事,于是決定將其女子帶出問個究竟。
此二人相繼走進廖啟帆的病房,看著護士正在喂廖啟帆吃藥,二話不說走上前去,打掉女護士手中的藥,蠻橫地將其架出了病房。
廖啟帆見狀,想要上去阻攔卻被拷在病床上限制行動,只能大聲疾呼以泄心中不滿——
“你們這是干嘛?我的藥!我的藥!”
兩個警員將其女護士帶出,成陽走上前去,只見女護士驚詫地看著成陽,嚇得說不出來話。成陽二話不說,一點情面也不留,一把上去野蠻地扯下護士臉上的口罩——
女子的臉顯露之際,全場人一片驚訝——
竟然不是薛曉南?
此人臉上長滿了洪瘡,貌似過敏,女護士大聲驚叫,趕忙奪過成陽手中的口罩,一臉不悅道——
“你們這是干嘛?我這兩天臉上過敏,護士長說怕我這副尊容影響病人情緒,我才一直戴著口罩的!你們就對我這張臉這么感興趣?”
成陽瞬時瞠目結(jié)舌,迎來的又是一頓痛罵……
看著兩位護士氣哼哼倆開的背影,成陽反而心里踏實了許多,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若是此人真的是薛曉南,心里就會好受嗎?剛才在揭護士口罩的時候心跳的好快,若真的是薛曉南自己到底該怎么辦?
正在這時,成陽的電話突然響起——
“親!你在哪里?”成陽按下接聽鍵,傳來的是薛曉南甜美的聲音。
“我在工作!怎么了?”成陽吐了一口氣,緩了緩情緒道來。
“你忘記了嗎?”薛曉南故裝生氣道來,“今天是咱倆四周年紀念日,為此我還專門請了一天假,訂了我們之前經(jīng)常去的飯店籌備小范圍地慶祝一下!真是沒有良心!”
“你是為了跟我過紀念日專門請假?”成陽一聽此話,瞬時沒有了立場——
自己當(dāng)真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都是受安雪薇挑唆,懷疑薛曉南,誰想人家請假是為了跟自己重溫舊愛,而自己還站在這里準備逮她!呵呵!真是可笑至極!
“那可不是!誰會知道你根本就不當(dāng)回事?”薛曉南耍起小女生脾氣來。
“老公錯了!老公向你道歉——”成陽趕忙換了一張笑臉道,小心翼翼賠起不是——
“一會下班,我就去找你!好好補償你成不?”
“哼!”薛曉南野蠻起來,“敢不來試試!”廖啟帆隱隱約約聽到外面的動靜,這次他不但不再尋死膩活,取而代之地則是狡黠一笑,嘴里還不停吶吶道——
“笨蛋!有你好看的——”
說著,廖啟帆從病號服兜子摸出來一顆白色小藥粒,瞬時撂入口中,干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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