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報道,今日上午9點,洪宇集團地產公司遭遇民工堵截,農民工冒著嚴寒聚眾靜坐在洪宇集團地產大廈門前,聲討洪宇集團的種種惡性行為,民工一年的血汗錢……”
薛曉南起床洗漱完畢,一如常態地打開電腦看些新聞打發閑暇時間。
這時,QQ頭條新聞突然跳出到桌面,竟是這樣一條引人注目的報道,薛曉南眼疾手快,趕忙點擊了新聞——
主頁面瞬時展現在薛曉南眼前,待她一字不落地看過新聞內容,薛曉南頓時蹙眉驚嘆,還是不太敢相信眼前這個事實,憂心重重抄起電話,趕忙打給自己的男人詢問情況。
一連幾個電話,除了嘟嘟的接聽音,什么都沒有——越是這樣,薛曉南的心就越不清靜,就越發著急上火起來!
這可怎么辦才好呢?真的就像新聞上所說一樣嗎?薛曉南握著手機在自己房間里不停打轉轉,根本無法安心。
廖啟帆這家伙到底出什么事了?連個電話都不接,不是急死人嗎?正在薛曉南百般焦急之時,腦子突然靈光一閃——
對了!找不到這個家伙,可以找旁人不是?想到此,薛曉南趕忙舉起手機,迂回撥通了司徒冉的電話。
“喂!薛小姐,你這個時候打電話干嘛?我們公司現在忙得不可開交……”終于,司徒冉接聽了電話——
薛曉南通過電話,傳來那邊司徒冉呼吸紊亂的聲音和亂糟糟的雜音,便可推測事態的嚴重性。
“我看到新聞了,怎么回事?不是工程款已經發下來了?民工為何還要聚眾鬧事?”薛曉南焦躁不安地追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工程款已經打給建筑公司一個多星期了,想著現在春運民工肯定拿著工資高高興興地過年,誰知道怎么會出現這個事情呢?我現在一直跟建筑公司聯系,結果那邊死活打不通電話……”
司徒冉那邊也是急的直跳腳,可也無可奈何,打過去兩個多億的工程款竟然不翼而飛,這可是自己老總家的所有身家性命啊!
“啟帆呢?”薛曉南現在最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男朋友的安危,這個時候這個死孩子該怎么面對這樣混亂的局面,和如此殘酷的事實呢?
“廖少爺現在正在協調公司人員的動蕩,現在民工堵門嚴重,所有公司人員都出不去,這都快12點了,大家到現在都還餓著肚子呢!”司徒冉趕忙解釋道,以此消除薛曉南的顧慮。
“報警啊!現在不報警要到什么時候?”薛曉南急忙提醒到,事態如此嚴重,再不讓警方介入,真怕出個三長兩短。
司徒冉頓時一臉苦色,底氣不足開口道——
“現在事情發生到這一步,民工能這樣做,肯定是中間出了什么問題,到底現在過錯方在哪里我們都還不知道,我現在就準備查一下銀行匯款記錄,看看到底銀行有沒有及時打款!若是我方不是過錯方,才能有根有據地報警啊!要不警方介入公司的利益和形象肯定受損——”
“現在都什么時候了?你們還擔心這些問題,身命安全有保證才是關鍵!什么都別說,趕緊報警啊!”
薛曉南一聽司徒冉的推托之言,就十分不耐煩,什么跟什么啊!若是民工鬧起來了,兩撥人聚眾斗毆,肯定會有人員傷亡,若真是為了錢出現人事傷亡,那性質豈不是就更惡劣了?
“薛小姐,你聽我說……”
司徒冉意圖解釋自己公司的立場,以此消除薛曉南的疑慮,誰想這丫頭根本懶得聽下文,直接掛電話,一個電話拍到了張隊長那里。
“張隊長,洪宇集團地產大廈那邊出現民工聚眾示威現象,這么大的事情警方不應該出手嗎?難道非得出現人員傷亡才要出動警力嗎?”薛曉南太過擔心廖啟帆的安危,電話這邊剛接通就不分青紅道白地叫嚷起來。
“薛老師,你怎么知道我們沒有出動警力,我現在就在現場呢!只是現在洪宇集團態度非常惡劣,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一個人出來跟警方交涉,我們就是想要出手相助別人也得愿意配合不是?”
張隊長聽到薛曉南不明就理的指責,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像個二孫子一樣站在外面和冷風維持公共秩序之外,還要聽這丫頭指責,當真是屈得要死!
一聽這,薛曉南頓時啞口無言,得知自己剛才失言表態,懊悔不已,趕忙解釋道,“對不起啊!張隊長剛才我說話太過分了,你說洪宇集團沒人出來協調這個情況我是了解的,據我所知工程款早在一個星期前就打到了施工方那里,可是建筑公司遲遲不肯下發民工工資,這個問題根本和甲方沒有任何關系!”
“是這么一個情況?”聽完薛曉南的情況介紹,張隊長心里多少有點底,比著之前摸不著頭腦的瞎指揮好太多了,最起碼現在知道自己的方向該是如何,張隊長思慮良久,開口道來——
“甲方即便沒有債務責任,至少得有個代表人出來交涉澄清一下吧,現在弄得事情非常被動,公司大門緊閉,里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進不去,完全與世隔絕,我們警方就是想要出手介入,也心有力而力不足啊!”
薛曉南明白張隊長的立場,什么事情空口無憑,總得有個證據,當事人不出來澄清,外面人只要看著干著急的份!
想到這里,薛曉南充分發揮自己的協調作用,索性做起警隊和公司的橋梁,“你看這樣好嗎?我現在跟里面的人聯系,讓你們警方派代表進去交涉一下如何?”
“這樣也行!警方必須和當事人達成共識才可以實施補救工作,你趕緊聯系一下洪宇集團地產大廈內部人士——”張隊長完全贊同薛曉南的觀點。
薛曉南再次撥打司徒冉的電話,思慮周全開口道,“你們公司能不能放警方的人進來一下,有什么事情直接跟他們交涉,交代清楚你們現在的處境,警方才能想辦法處理這件惡性聚眾示威活動……”
司徒冉本來想靠自己公司的力量解決這件事,可是看著樓下民工的情緒十分不穩定,一波一波人群暗潮涌動,隨時有沖上大樓,拼個魚死網破、你死活我之狀,此時司徒冉也有點膽怯,到了這個時候,也只能向警方求援了。
“哎……”司徒冉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應聲答復,“你讓警隊隊長從后門過來,我們公司后門比較隱蔽,一般人找不到,讓他悄悄過來,千萬別驚動前面的民工……”
司徒冉明顯有示弱之態,薛曉南聽出次話音,二話不說掛斷電話就去聯系張隊長——張隊長按照薛曉南的指示悄悄找到了后門,輕輕敲擊兩聲,一個保安打扮的男子打開保險門,引著張隊長來到了公司內部——
張隊長剛走到公司大廳,只見廖啟帆站在桌子上方,感慨激昂地發表言論,意在穩住公司里動蕩不堪的人員心緒。站在一旁的司徒冉眼眀耳利,看到張隊長地出現,趕忙迎上去,交代事情具體情況。
“這個就是我們的匯款單,上周一所有款項一把手打進了Z市五建第十一、第十四項目部,我們公司這些年一直和五建打交道,好幾個工程都是他們接的,現在出現這個事情,誰能意料到?到現在為止,我一直跟五建的領導打電話,根本沒有任何回應!起初是說領導出去晚會再打,到了后來是占線,最后就是不接電話,真不知道五建在玩什么貓膩!”司徒將張隊長引到自己辦公室,把所有證據頭攤在桌面上,表現的萬分無奈——
張隊長拿著匯款單注視許久,摸著下巴思索道,“2。7億這么大一個款項,現在銀行也到了年關,基金周轉也比較麻煩,會不會匯款延遲呢?”
“我之前也考慮到這中情況,剛才跟銀行打電話確認過了,銀行在上周三已經將所有款項打入五建賬戶,銀行方面應該沒有問題!”司徒冉有理有據地解釋道。
“那也就是說,現在所有問題都出現在這個五建上了是不是?”張隊長鎖定目標后,開始計劃下一步實施過程。
“若是沒有別的情況,應該就是在建筑公司問題上!”司徒冉點頭示意,一本正經地迎合之。
“這樣,現在的首要問題是要疏散民工群體,這個問題還得你們公司出面解決——”張隊長緩緩道出第一步計劃。
“隊長啊!你以為我們不想疏散民工嗎?你看看我們的工人已經被困在單位里一上午了,連口熱飯到現在都沒有吃到,情緒也異常不穩定,只是即便我們出去解釋有用嗎?現在那些民工是急紅了眼,非要從我們這里拿出錢才罷休,我們這邊也是受害方啊!真是出去解釋,不但不能解決問題,反而會激化矛盾,到了那個時候兩幫子人真的打起來,后果不就更嚴重了嗎?”司徒冉一臉苦色,極不情愿地解釋道。
張隊長抬頭凝視眼前這個男人,此話說的絕對占理,若是公司人出去解釋,氣憤之極的民工肯定不會聽,他們的目的就是拿錢,若是聽說現在拿不出來錢,不就是在他們傷口上撒鹽嗎?
到了個時候,把人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對于這幫子粗人,當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張隊長低眉深思,而后拿出對講機開口道,“一號隊、一號隊,聽命——現在馬上包圍所有民工,將其圈禁在一個氛圍內,記住一定要穩住其中的人群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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