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升華的恨
1
從佟顏夕和年祈俊商量過高二分班的時候一同學文科之后,他們就并無再多聯系,答應年祈俊學習文科是為了更好的避開陳述。
可是年祈俊的那句:“喜歡你的人縱然再多縱然有再多的人喜歡你朝圣的靈魂,可是喜歡你積年之后爬滿皺紋的凄然臉的只有我一個…”話里,話依舊是溫柔的,語氣里卻堆滿了無所謂,佟顏夕倒吸的涼氣好像盤旋在她耳上的并不是年祈俊的聲音…
他終于還是倦了,她想,她對蘇默說:“如果他真的喜歡我就會等我,等我長大,等我們畢業(yè)了所有的關于青春現在還談及耳紅的事情在爸媽的跟前都變的透明,而不是現在想方設法的偷躲著在一起,我覺得很不自在…”
尚未隕逝的流星在天邊低懸,有顆幽藍的星光在天邊蕩漾著春華無限好,低低的喚醒了你我心中某處不死的那縷怨念,雖然她很想再看到那本牛皮本上寫著新鮮的他的筆跡夾在米諾的腋下送到她的手里。
雖然佟顏夕覺得仿若從開始就是他虧欠年祈俊的比較多。
雖然在她的世界里年祈俊的出現不知從何時起早已不再是過客,而是不折不扣的重頭戲。
雖然……
可是,她依然無法主動去找他,輕柔的跟他說出這二十多天來對他的思念。
她是佟顏夕,一如既往的佟顏夕,那個在路燈下對他說一分鐘都不會等待的佟顏夕;那個明明喜歡卻固執(zhí)的說從來不愛的佟顏夕;那個期待擁抱卻怕被父母發(fā)現忍著冷峻一言不發(fā)的佟顏夕…
2
2002年2月28日
清晨露濕的青草地,鮮花,愣是在滴落中徘徊,縈繞在心頭的是歲月會不會將我們遺忘,遺忘了悲哀就不再來臨。
那天她們分手了…
那天她像往常一樣趴在高高的窗臺,呆望的枝頭飛鳥等著他的身影出現,直到那個讓他砰然心動的身影里并無那本牛皮日記的影子,消失在視線里她才稍些平靜的心跳,應和著飛鳥的悲鳴。
這樣的等待讓她不知所措,讓她無可奈何…
晚自習的課間,在操場上散步的佟顏夕終于碰到了她的期待—米諾。
她絨著及肩的發(fā),一成不變的發(fā)香,低頭,有些許的沉默過后,她輕聲的對米諾說,她說:“米諾幫我跟祈俊說聲,”夜空里繾綣著沉默,“就跟他說我們分手吧,讓他好好學習,爭取考他的第一,我和他真的不適合”。
……
當佟顏夕再次在放學的路上遇到米諾,她緊張的呼吸等待著宣判。
米諾說:“顏夕,祈俊說他真的累了,他說既然這是你想要的,既然你的心里從不曾有他,那他愿意成全你,讓你去找陳述…”
立夏的空氣里洞悉的冷漠冰涼,走在前方的赫然是年祈俊的身影,可是他始終不曾回頭的背影里盈滿的黯默讓佟顏夕覺得仿若世界末日里她無論怎樣掙扎都抓不到的手般陌生。
米諾低低的頭,臉上爬滿的無所謂,沒有過多的語言,輕聲的嘆息:“顏夕,祈俊說他要讓你恨他,他說只有恨他你才會徹底的忘掉他…”
佟顏夕的眼里盈滿的無可奈何,低頭又抬頭但是無論如何她感覺呼吸到的空氣都是那么冰涼,涼涼的刺著鼻骨…
“告訴他,”佟顏夕說:“告訴他無論怎樣我都不會恨他!”
她是佟顏夕,她是堅強到固執(zhí)的佟顏夕,“米諾,我現在覺得自己好輕松呢!真的,我連走路都感覺快了許多。”
米諾杵在她身邊,忽而的冷笑,“是嗎?我怎么覺得你故意加快的腳步是刻意為了追隨祈俊呢?”
佟顏夕忽而留在原地的步伐,站在原地,看著年祈俊即將消失在轉角的背影,空洞的大眼睛里沒有了靈光,她原本只是想要試探他一下而已,她原本只是想要知道他是不是還像往常一樣在乎自己而已,二十幾天沒有他消息的她,她想或許這就是他早早有離開她的打算吧…
從未想過要真的離開,卻真的不得不離開,卑微的懇求對于她來說并非難于登天,可是對于他就真如登天了。
很他?在她的耳邊聽到的這兩個字如同笑話般,不自覺的重復,倒好,“恨他?”
佟顏夕對著空氣不自覺的苦笑:“我還真想看看他到底能做什么讓我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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