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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莫家曲

第九章進(jìn)入齊府

一路走來皆是山好水好,看著偶爾經(jīng)過的村莊,看著路邊不是奔騰而來的馬匹,這都讓人心曠神怡。走在外面,看著眼前所有的一切都令人心曠神怡。特別是午后的陽光照在在行駛在官路上的兩輛馬車上,暖洋洋的卻也并不熱,兩輛看上去既樸素又大方的馬車在這秋意盎然的午后行駛著,那車的裝飾看上去顯然就是低調(diào)的大戶人家。

前面的馬車內(nèi)線的安靜又清閑。而后面那兩馬車,從外面就聽見里面?zhèn)鱽淼奶鹧约?xì)語聲,莫夫人看著懷里的女兒,忽然問著身邊的丈夫:“老爺,你說離兒已經(jīng)一歲了,我們是不是要給她準(zhǔn)備些什么了?要是現(xiàn)在不準(zhǔn)備我怕就來不及了。”

莫老爺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夫人不解地問道:“哦,不知夫人說的是什么?指哪方面?”莫夫人瞪了一眼丈夫:“老爺啊,你也真是的,你看我們的離兒也已經(jīng)一歲了,我們是不是要準(zhǔn)備請先生了,然后過一段時間等孩子會說話了我們再去找學(xué)堂,還有教禮儀的嬤嬤。對了,老爺,我們是不是還要讓離兒學(xué)些女孩子家的手藝?你看看,你這做父親的一點(diǎn)也不關(guān)心女兒。”

莫老爺看著滔滔不絕的夫人笑著搖搖頭:“夫人啊,你不要操心真么多。況且現(xiàn)在離兒也還小。這次我們帶她出來玩玩就好了嘛。你說是不是,孩子到時候概要什么看她自己喜歡的,我們再說也不遲啊?再說了夫人,孩子現(xiàn)在也一歲,你想的確實(shí)是有點(diǎn)早。”

莫夫人只好點(diǎn)點(diǎn)頭;“好吧,我就是怕讓離兒受委屈了。你不知道,咱們的女兒我是有多寶貝。我可舍不得讓她受一丁點(diǎn)兒的委屈!”

莫玨無奈地?fù)u搖頭,想想以前夫人每天心思都是在自己身上,可是現(xiàn)在有了女兒,早不知把自己放到哪里去了。想到這里他有些委屈地看著夫人懷里正瞇著眼睛睡的香噴噴的小人兒。

莫夫人看到這里不禁呵呵呵笑著:“老爺也真是的,還跟孩子吃醋!”

莫老爺扁扁嘴:“夫人你可別笑話我,誰讓你現(xiàn)在每天都只和離兒說話,都不理我,所以我很不高興啊。不知道離兒要是長大了,夫人是不是還這樣?。”

莫夫人看著老爺,又看看正好睜開眼睛看著自己和丈夫的孩子,忍不住咧嘴笑道:“老爺,您看離兒都笑你了。都是父親了,還跟自己的女兒吃醋,真是讓人笑話嘛。”

誰說不是呢,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聽到耳邊不停的說話聲,睜開眼又看到這爹娘二人這么恩愛。唉……面前這已經(jīng)四十好幾的老夫老妻,現(xiàn)在還你儂我儂的說來也是令人羨慕啊。不過爹娘你們的感情好也不用這么在女兒面前顯擺吧,不過說實(shí)話,作為他們的女兒我也是感到高興的。

……

一路平平安安沒有任何波折,也就八天時間我們就到了杭州。本來以為會快一點(diǎn)的可是路途的風(fēng)景真是太過迷人。這車中的女子見到這番風(fēng)景,誰又肯輕易離去呢?一路上嘻嘻笑笑,大家都滿面春風(fēng)地哈哈樂著。在進(jìn)了杭州城內(nèi)沒多久我們就被人接待著進(jìn)入了臨安府,這個地名不知為何聽來似乎有些熟悉,但細(xì)細(xì)想來又并未想到何時聽說過。

一路上熱熱鬧鬧的,我們就隨著奶奶老姐妹家的老仆人帶領(lǐng),繞過兩條寬寬的街道,我們一行馬車就到了目的地,也就是那齊苻的院子里。說來這齊府也并不是主人家的主宅,而是他們家的別院,因?yàn)橹髡娣e雖然也很大,但是來的賓客實(shí)在是太多了,所以最后三思之后還是決定吧宴會廳定在別院,當(dāng)然,這即使是別院,也是足夠華麗。

進(jìn)入府門之后,我們又跟著奶奶身后隨著那仆人的帶領(lǐng)走進(jìn)去見那老壽星。繞過花園,廳堂,回廊,山水還有亭子,最后我們走到了一條長長的回廊上。在母親的懷里,看著周圍來來去去全都喜氣洋洋的老少們,不知怎的忽然頓感疲倦。索性趴在娘親肩頭看著與我們一行人擦肩而過的他們,偶爾遇見不知是哪位大人,奶奶便帶領(lǐng)著爹娘與他們行禮。

不過有一件事情向來是有些蹊蹺,奶奶與那些大官行禮,可是那些大官卻也是唯恐躲閃不及地連連側(cè)過身子,然而還誠惶誠恐地給我們抱拳拱手。奶奶只是淡定地笑著嘴里說著:“老身失禮了。”或是:“惶恐。”又或是:“哪里哪里,您太客氣了。”等等一些客套的話。

雖然不知道這些都是為什么,但是看著爹,娘親,還有小姑全都微笑著回禮示意,我也只好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們。雖然這場面足以令我睡著。

一路走來,短短百十來步的回廊卻硬是走了一刻鐘。幸而后來前面客廳里出來一位身材華麗,卻也年近古稀的老奶奶,或許是聽到下人的回報(bào),在身后一大幫人的攙扶簇?fù)硐孪蛭覀冏邅怼?/p>

當(dāng)看見奶奶的時候那老人家臉上幾乎笑出了花,她把拐杖一下丟給身后的丫鬟就大跨步兩步走上來。嘴里也興奮地笑著:“哎呦,老妹妹哦,我可給你盼來了……”

正好這時娘親把我轉(zhuǎn)了個身,我看到奶奶也激動地走上去與那老奶奶親熱地一起相互握著手。那位老人家看著我的奶奶笑著搖搖頭:“老妹妹啊,你怎么都那么長時間不來看看我啊,你也真是狠心,就讓我這個老婆子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在這大院里每天依靠回憶度日。哎。是不是我不派人去請你,你還不來看我?”

奶奶笑著拍拍那奶奶的手,但市面上卻顯得有幾分不樂意:“哎呦,老姐姐哦你說什么呀,你怎么這么健忘,你忘啦,去年也是這個時候我下了五臺山不就來看你的嘛。而且我還帶了素齋給你吃,你怎么昧良心啊……”

那奶奶一拍腦袋連連點(diǎn)頭:“哎呦,你不說我還真給忘了,你看我這記性。真是老嘍……正說著身后的一個婦人溫柔地叫道:”娘,您和莫姨還是進(jìn)去聊吧。莫姨趕路想必也累了。進(jìn)去先休息吧。兒媳這就去為你們準(zhǔn)備些茶點(diǎn)。“

這李奶奶連連又是懊惱地?fù)u搖頭:”呦,你看我這什么記性。還是我這大媳婦有眼力勁兒……走進(jìn)去坐。“說著拉著奶奶的手就往里面走。在轉(zhuǎn)過頭的剎那正好看見娘親抱著我,那老人家又笑著連連夸口:”老妹妹啊,這是你孫女吧,真是不錯,上次幾個姐妹就過來還和我說起,說你這孫女可真是了不得啊,是個聰明的娃娃。今天一看,果然是個聰明的小可人兒啊。那眼睛一閃一閃的真是讓人疼啊。“

奶奶轉(zhuǎn)過身看著我又咧著嘴自豪地炫耀著:”是呀,我的這個孫女確實(shí)討喜。你不知道我孫女在剛滿月的時候就能抓鬮了,那時候我們家人是……“跟在奶奶身后,看著她津津有味地夸著我,我都想把頭埋在娘親的肩頭,這么赤裸裸的炫耀還真是讓人臉紅。

走到客廳,兩位老奶奶還是像有說不完的話似地聊著。而那李奶奶的兒媳婦也還真是周到,知道這兩位老人家一打開了話匣子一會兒半會兒是收不了的。所以讓兩位老人家聊著,而我們就被那安排到了客房里面休息。

一路上看著姑姑一直都是苦著臉不說話,我不禁好奇地望著她,難道溫柔善良的姑姑也有難過的事情?看著那旁若無人地眼淚即將溢出眼眶,我真是替她捏了把汗。這姑姑也真是……用情至深啊,不然也不會這么情難自禁吧。

我們的房間和姑姑的房間時緊挨著的。跟著娘親進(jìn)去之后,爹和娘親都說累了,當(dāng)他們躺在床上休息的時候,我悄悄地爬起身,摸索穿好鞋子,然后轉(zhuǎn)過頭看著他們兩位實(shí)在是疲憊得不行。好吧,趁此良機(jī),我怎能不好好利用地溜出去呢!

于是乎,在這個安靜的房間,我伸著小胳膊小腿兒的打開房門偷偷溜了出去。趴在地上看著來來往往的,眼花繚亂的鞋子,我無奈地站起身一拐一拐地?cái)D進(jìn)了姑姑的房間。”吱呀“一聲,姑姑嚇了一跳。但是當(dāng)她轉(zhuǎn)過身時看到的是我,更是張大嘴巴:”離兒……“

我嘿嘿傻笑著:”嘻嘻……姑……姑!“莫迎看著小家伙這么可愛,但是想想又覺得好奇,她走過身來抱起我:”離兒,你怎么到這兒來了?是你自己一個人來的嗎?這么厲害啊都能自己走路了,而且還找到姑姑的房間。不錯喲……“

我笑著就讓姑姑抱著沒說話。姑姑對我一直都很好,看著她不高興的樣子我心里也有有些難過,可是我又不知道該怎么幫忙,所以也只能過來看看她,然后順便能讓她開心一點(diǎn)。這樣姑姑可能就不會再這么難過了。而我心里也會覺得好受一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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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幽清水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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