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吳賽坐在椅子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深思了一會兒臉上的神情越發凝重。不過只一會兒便又笑著挑著眉看著李珣和戴坤:“他們……什么來頭?”
李珣不自覺地看著門外笑了笑:“能有什么來頭,不過是兩個無知的土老帽!”說完冷哼了一聲,那副表情顯然還是對之前的事情心懷芥蒂。戴坤瞥了眼李珣冷笑著朝吳賽眨了眨眼睛,“別聽他說氣話。”
吳賽看了眼他點點頭,他自然不會當真。他看著門外不早的天色挑挑眉:“嗯,乾輪你說說看!”
戴坤思索了一會兒這樣回答:“他們雖說此時還沒有任何值得人另眼相看的地方。但是相信我,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化身猛虎。到時候定能一鳴驚人!”吳賽動了動嘴唇:“哦?你們就這么有把握?看來他們的確有兩下子啊!”戴坤神秘地笑著,隨后又向吳賽仔細地介紹了下潘莫兩人的情況。
而莫小禎和潘允兩人走出府門之后便朝著洛陽街駛去。馬車上,潘允笑瞇著眼靠在窗沿上慵懶地看了眼莫小禎,表情好笑地說道:“禎兄啊,今天你真是讓兄弟刮目相看啊。他們會唱雙簧,沒想到咱們也給他們來了出‘裝傻充愣’。哎。你說他們也真是夠可以的啊。竟然就這么赤裸裸地慫恿我們蹚水。真不知道他們怎么這么膽大!”
莫小禎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面滿是睿智的光芒。他低下眼簾低聲說道:“咱們這是與虎謀皮。切不可粗心大意了。”
潘允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隨后順手掀開身邊的窗簾笑著輕呼一聲,:“不過我有一點搞不明白,他們莫非是拿住了我們的什么把柄?就這么……認定咱們一定會跟他們站在一起?”
莫小禎看著他:“千萬別小看他們,他們都不是一般人。或許你不知道,那吳賽可是京城有名的少將軍。說是十七歲時候就已經馳騁疆場了!可以說是殺敵無數,雖不說立下戰功赫赫,可也是皇上面前說得上話的。”
潘允驚奇道:“咦?皇上跟前的?那也算是前途一片光明啊。那為什么還要和他們摻和在一起?要知道,將來事情一旦敗露。他將死無葬身之地!”
莫小禎冷冷地笑著:“咱們誰又不是呢?”潘允看著他沒說話。外面風聲蕭蕭。在這冰冷的馬車里潘允感覺身上仿佛又多了層冰霜。他看著莫小禎,收起玩笑認真地問道:“禎兄,這些事情切不可和老太太說。”
莫小禎點點頭:“自然!”潘允看了他一眼,隨即又搖搖頭笑了笑:“好了,別想怎么多了!現在……咱們只要等著過年就萬事大吉了!”
的確。他們現在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靜靜的等著戴坤他們將自己引上這條路便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莫小禎閉上眼睛心里卻是七上八下。他不知道自己這步棋是否能不費一兵一卒便能成……王侯將相。當然這個目標暫時還有些遙遠。他深深地沉思著,他也要做些準備了……沒人知道的是,就在他沉寂在自己思緒當中無法自拔的時候,對面那雙桀驁不馴的眼睛始終笑瞇瞇地盯著他。
……
冬天真是令人犯懶的季節。除了不得不在外四處奔波的人之外,路面之上再也沒有人愿意行走了。也是,這洛陽城內放眼望去,普通百姓們都關緊門窗,烤著火爐躲在廚房里,。男的砍柴,女的織布。或許這般冰凍三尺的地方只有燒著鍋灶的廚房尚有一席安身之地吧。不過有些樂觀的人們會在茶余飯后小聲議論著“嘿,你說這么冷的天氣皇上會干什么?”而此時定會有另個人不屑地打斷反駁道:“你知道什么?那可是皇上。皇上能是一般人?是真龍天子。真龍天子怎么會冷?那可不是凡人?”
或許天下百姓都是這樣吧。他們會好奇,也會神往,憧憬那金碧輝煌的金鑾殿內是怎樣一種不同凡響的天堂?但是有些人卻也還是“見多識廣”的。就如那戲里面說了,沒有皇上命,就是坐在金鑾殿上也得下來?為什么?說是身上沒有真龍護體,那龍椅能讓你凡夫俗子玷污了去?不殺你就是天大的恩德了。
當然這或許就只是沒有任何佐證的笑談。但是這不失為是一件真事兒。畢竟皇上不是一般人做的了的。就如此時。在那上書房的當今天子朱建。他此時可不像老百姓那樣想的舒服啊。他正愁容滿面地看著眼前的奏章。而那案桌之下,卻是幾個戰戰兢兢,哆嗦不停的大臣。其中一人意思年近七旬。他因為是幾朝元老,所以比身邊那些人沉穩鎮靜不少。只見他略微遲疑一下便上前一步低頭進言:“皇上,依老臣看,此次蠻夷人膽大妄為犯我邊境。極有可能是要挑起事端。到時候勢必會引發一場戰爭!”
朱建有些不耐煩地看著下面的人。不過礙于面子,對待朝里的老人們還是要留幾分情面的。他看著說話的瘦老頭點點,頭心口不一地稱贊道:“愛卿言之有理。既然這樣,你就不妨說說有什么獨到的見解啊?”
張騫點點頭沉思道:“一旦開戰的話,到時候我們必定會誓死保護,絲毫不容他們侵犯分毫!但是一旦開戰的話,這不論于哪一方面,都必然是一場不小的打擊!”
張騫這位古稀老人說的是苦口婆心,但是上面的皇上卻是怒氣不小。他多想瞪著那總是喜歡“倚老賣老”的張老臣。但是看著那顫巍巍的老人他忍了一口氣,只是低聲說道:“張愛卿。有話直說無妨!”
“呃……”張騫愣了一下。莫非自己說的有什么不對?還是哪里得罪皇上了?不然皇上怎么語氣大變?但是他此時再不敢怠慢半分,連忙又把心思放到那群可惡的蠻夷人身上。“老臣認為他們這很可能是一出陰謀。按照慣例,以往他們都是在邊境打砸搶燒,毀壞工事。最多再毀壞一些村莊,抓些人去。但最終那也只是挑釁而已。可是這次,他們竟然在那不僅操練并軍隊,而且還豈有此理地扎起了兵營”沉吟半響他又繼續道:“嗯……從邊關傳來的小心來看,他們似乎還有長期駐扎的打算。或許他們是想……瞞天過海,還要企圖有什么大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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