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玨看著他：“聽說最近東面比較亂，聽說現在已經開始了了窩里斗。如果現在有人過去的話，說不定……”說著莫玨停下來了。莫小禎疑惑地看著他，問道：“什么？叔叔您說的是什么？”

莫玨看著他：“聽說東面的震山王是個性情非常豪爽大氣的人。而且他還有一個女兒。”

雖然感覺叔叔說的話題有些扯遠，但是莫小禎還是問出了口：“然后您的意思是？”

莫玨望著他：“你知道嗎？我前上個月聽說震山王的女兒要出嫁了。如果你能去把他的女兒騙到手，我想他的父親不會袖手不管的。”

莫小禎簡直不敢置信，他望著說著如此殘酷不人道話的叔叔居然這么風輕云淡，竟然這么一臉平常。他望著莫玨：“叔叔，您知道您在說什么嗎？你是讓我去做哪些下三濫的事情去勾引人家姑娘？叔叔，您太小看我了，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做這樣齷齪的事情。”

莫玨看著站起來怒視自己的侄子，半晌笑道：“禎兒，你已經不小了，做什么事情不要那么沖動。你以為你還有資格年輕氣盛，年少輕狂嗎？哼，你不去也可以，我并沒有逼迫你，但是你要想清楚了。如果你去那里的話，我可以幫助你很多事情。等以后你要是在那里征服了震山王的女兒，那么那整個東邊就都是你的了。到時候，我在這邊準備。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

莫小禎打斷了莫玨的話。他搖搖頭：“隨便您怎么說吧。我不會這么做的！”

看著態度間距的莫小禎，莫玨愣了一下笑了笑，他站起來走到莫小禎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好，你不愿意就不做，我也沒有逼迫你，我這也是為你好。”

莫小禎冷哼了一聲。

莫玨并未覺得尷尬。或許在外面混久了，那臉面也厚了吧。他笑著：“好了，不愿意就不做，那你還像以前那樣做你喜歡的事情。比如說繼續在吳賽的手底下幫助他，這樣你沒問題吧。”莫小禎沒有說話。莫玨笑了笑：“好了，今天先不說了，你餓了吧，走，我們吃飯去。”說著像是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地摟著莫小禎就出去了。

雖然這些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生。但是，事實并不是沒有發生。莫小禎親眼看見親耳聽到他一直以來都最敬佩的叔叔說出了怎樣的話來。他該說叔叔世故了嗎？他該說叔叔勢利了嗎？還是他可以說叔叔終究還是墮落了？不，他什么都不能說，他沒有權利也沒有資格去說叔叔的不是。但是，難道不說他就不是這樣嗎？不，他的確是變了，這幾年見面機會少，即使見面了也討論的都是些關于戰爭的事情。是的，這樣的談話讓他知道了原來在他走的那一天，便已物是人非。他該怎么想，他應該覺得再這樣特殊環境下的精明變通是錯誤的嗎？不，極為諷刺是他贊同這樣的保全自己的方式。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叔叔竟連靈魂都已拋去。他難以接受。可是，這個人是他的叔叔，更是這三年來他的合作伙伴。或許早在不知不覺中他便已成為了幫手。

“禎兒啊，你怎么光看不吃啊，還是這飯菜不合你的胃口？”老夫人看著孫子發呆，連忙放下碗筷關切地問著。莫玨和夫人也停了下來。莫小禎愣了一下，抬頭看著大家才頓覺自己的失態。他忙端起碗筷強顏歡笑著：“哦，我沒事，我在想事情。大家都吃吧。別管我。奶奶您也吃，別給我夾菜了。”

莫玨看了一眼莫小禎，端起碗繼續說話。老夫人看著兒子：“玨兒啊，你最近都忙什么啊。能什么時候抽個空陪著禎兒一起去看看他娘。這孩子啊，得多少時間沒看到他娘了啊，你陪他一起去吧。這外面一個人不安全、”

莫玨三兩口吃完了飯。他一邊擦著嘴一邊站起來往外走說道：“娘，您老也知道我根本就沒有那個閑時間嘛。禎兒要是去就自己去唄，又不是小孩子了。”莫夫人看著丈夫說話這么不留情面，連忙轉過身瞪了莫玨一眼，然后轉過頭看著滿臉不高興的婆婆和面無表情的莫小禎笑道：“呃，娘，他要是沒時間那我去吧。我陪著禎兒一起去，再加上幾個家丁，帶上點為嫂子準備的衣服啊，什么的去……”老夫人沒有說話。莫小禎望著嬸嬸淡淡地笑著搖搖頭：“嬸嬸，您不用忙，我自己去就行了。我在外面這么多年，也不是第一次出遠門了。您就放心吧。再說了，這家里您也實在走不開啊，奶奶和離兒妹妹都需要您照顧。我……沒事的。您放心吧。”

莫夫人望著莫小禎尷尬地點點頭：“那……那，要是這樣的話，我多做點好吃的給你帶去吧。啊……還有，再帶點筆墨，上次帶的不多，估計你娘已經用完了。記得這次得多帶點。”說著低下頭趕緊吃了幾口飯就慌忙出去了。

走到門外，看著正往臥房走去的丈夫她小跑著追了上去。莫玨轉過身一看是妻子，臉上有點不高興，“女人走路要端莊穩重，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么樣子了。”

莫夫人皺著眉：“什么樣子？”

莫玨冷笑著：“你自己不知道嗎？簡直就是個老媽子，你看看你現在成天的不是做飯就是做飯。而且時時刻刻在人耳朵邊嘮叨來嘮叨去的，你就不嫌煩啊。”

莫夫人也冷笑著回道：“煩？你當初要我嫁給你的時候你怎么不嫌我煩？”

“那時候的你怎么能是現在的你可以相比的，簡直就是一天一地。那時候你聰明漂亮，溫柔善良有才情。可是現在你看看你，成天地都在干些什么啊。還有，你出嫁的時候你娘沒有告訴過你出嫁從夫嗎？可是你看看現在你哪還有一點女人家的樣子，簡直就是個潑婦。”

“你……你說什么呢？你沒事發什么瘋？你以為自己是誰啊，不就是當了個破官就了不起啦？眼里就容不得人啦？你還說我，你怎么不說說你自己。你看看你自己這幾年都變成什么樣了，簡直就是個誣賴潑皮，對待自己家里面人沒有一點耐心。你這是想耍給誰看，你要是嫌棄我不好，你就別回來啊。你要是實在嫌棄我們娘倆，那我們娘倆現在就走，我們收拾東西走得遠遠的，絕對不礙你的事。你想干嘛就干嘛，再也沒人說你。”說著莫夫人果真快步地往前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哎，你鬧什么鬧啊，還不嫌煩是不是？有完沒完？”莫玨不禁沒有一點的愧疚和害怕的想法，他只是覺得為什么女人一輩子變化這么快。一個溫軟如玉的女子怎么能變成現在這樣一天到晚嘮叨個不停的黃臉婆。他真是累了，自己在外那么拼死拼活的，在家也沒個安生。唉！他沉沉地嘆了口氣轉身就朝大門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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