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門主,這么晚還不睡覺啊”豐尚文打著哈哈。
“不速之客不請自來,本門主難道還能睡得著?何況本門主的臥室可還在你身后”
“呵呵,好像是誒”豐尚文回頭瞪著木子寓“讓你滾,你不滾,現在想滾也滾不了了”
“尚文怎知我就跑不了呢?”
“四面都是弓箭手,前面還有一個武功深不可測的人”豐尚文指著外面說道“難道你還能飛了”
“這可難說”
“準備”張張士勛看著門主的手勢,叫道“放——箭——”
“哇哦”豐尚文連忙把木子寓踹出去,自己關在門里面,一邊躲在桌子下一邊說“你惹的事,自己解決,不要連累我!”
“尚文還真是重義氣啊”木子寓討打的笑道。
萬箭齊發還傷不了你?豐尚文很不滿的爬到門背后準備去看看這木子寓是死了沒。
咻!豐尚文眼中含淚,人家沒死,自個兒后背倒是挨了一箭,媽媽啊,我有這么命苦嗎?豐尚文試著將箭尾折斷,劍入骨,如果沒有其他的東西,硬是將箭拔出來,只怕自己也會喪命,只是豐尚文心中十分疑惑梵天門里面的人武功都這么厲害嗎?雖然有些心不在焉,但是這支箭莫不是也太強太快了!
“停”門主輕輕說道“看來木家莊少莊主快劍斷天的名號果然是名不虛傳,只是本門主很好奇,任憑你的內力有多強,你又能撐多久”
呀,這話說得好啊,木子寓看你能撐多久!哼!
“能撐一刻撐一刻,子寓相信總會有辦法的”
“看少莊主這么信心滿滿的樣子,想必必有辦法,看來本門主是不能再拖了”右手一使勁,門主乘風上前,幾招下來,兩人已是難分上下。
“這武功是......你是誰?”木子寓問道。
“不用廢話,投降便是”
“木家莊的人寧死不降”
門主反手一抓,扼住木子寓的右手,欲奪下手中之劍,木子寓左手從腰間取劍單挑,兩手攻之。
這個臭木子寓,左右互搏的方法,他什么時候給學去了!豐尚文很不滿的嘀咕。
眼見即便是左右互攻,木子寓人仍舊處于下風,豐尚文這才開始有些擔心起來。
“左右互攻,好方法”門主一笑,瞬間消失,待木子寓反應過來之時,刀劍已經架在了脖子上。
“想死,我就成全你”
“慢!”兩個聲音同時響起,木子寓嘴角一扯說道“尚文還挺關心我的嘛”
“誰關心你啦”看他一笑,豐尚文提起的心又放下了。
“門主不會忘了木家莊經營兵器制造已是多年吧,雖然在下不才,素來不理家中生意,可是看地上的這些箭......可是出自木家莊?”
“天真”
天真?這個門主是瘋了吧,如果殺了木家莊的少爺,他就不怕自己的兵器供給被斷?
“本門主要殺的人從來不會猶豫”
“住手!”豐尚文突然叫道。
“你還有話說?”
“門主不會真的殺了他吧?”
“本門主說過的話從來不會收回”說著就要動手。
“我用玉佩換他一命”豐尚文急忙說道。
“玉佩?就為了他?”門主語氣有些不善“在哪里?”
“文三也好,李一也罷,這個天下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知道那個玉佩在哪里”
“交出來,叫出來我就放了他”
“可是我沒打算給你”
咦?木子寓滿頭的黑線“尚文不會真的打算讓子寓死吧?”
豐尚文白了他一眼,對門主說“如果我死了那么你就永遠也得不到玉佩”豐尚文從地上撿起一只斷箭抵在自己的脖子上“門主不妨考慮考慮”豐尚文早就想好了,他距離門主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如果門主選擇打掉他手中的箭,那么子寓必然會有機會離開,不然只能僵持。
“哼!你以為可以威脅我嗎?”
“我不知道,只想試試”
最好的辦法是不要給他思考的時間!
豐尚文話音未落,直接將箭刺向自己的咽喉。
啪!門主還是打落了豐尚文手中的箭,可是木子寓卻站在原地沒有離開。
“為什么不走?”豐尚文問木子寓。
“你在干什么?”門主問豐尚文。
木子寓只是有些愣了,他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就是一絲的驚愕錯過了逃離的時機,張士勛輕而易舉的抓住了他,只是,僅僅是一絲驚愕嗎?也許他自己都沒有察覺自己是如此的憤怒,怒不可遏。
“你瘋了嗎?”木子寓憤怒的問著豐尚文。
他怎么了?豐尚文有些奇怪。
“把他給我帶下去”門主手一揮,下面的人只好將木子寓帶走。
“你給我過來”門主的憤怒顯然不比木子寓少,扼住豐尚文的脖子抵在墻上“你好像忘了,本門主曾經說過,如果你再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我就親手殺了你”
“哼!我不過是威脅了你,至于這么生氣嗎?”
“你......”
“我怎么了?”
“找死”
“我......”背上劇烈的疼痛讓豐尚文的意識越來越不清楚,不,我不能暈過去,暈過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這樣一切就.....
“你又在耍什么花樣?”
“我......”豐尚文終于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門主勉強息怒,這才發覺他好像的確有些不對,臉色蒼白,虛汗直冒,連忙將他攬入懷中“怎么樣?你怎么了?”
除了這兩句話,其他的豐尚文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日午時
這是什么樣的氣息,我快窒息了,豐尚文掙扎著,不行,我不能睜開眼睛!
不!這是殺氣!豐尚文猛的睜開雙眼,醒來之時,滿頭大汗,驚恐萬分,一個火紅色的身影清晰的出現在自己眼前。
“醒啦?沒死成?”
“姐姐”豐尚文掙扎著起來“姐姐怎么會在這里?”
“你的面子還真大,不僅讓門主下令給右護法不準給你動刑,還三番兩次的為你破例,還真是了不起啊”
“姐姐怎么會在這里”
“把藥喝了,怎么會在這里,我堂堂魔教的火鳳凰居然來這給你這個小丫頭當護法,你說要是你一不留神的死了,我是不是得給你陪葬呢?”
“姐姐說笑了,對了,子寓呢?”
“被抓的那個男人?木家莊的少爺?你希望他怎么樣?他是死是活與我何干?不知道!”
“這么說他現在沒事了?”
“沒事?”火鳳凰冷笑“等韓三軍把一百八十三套刑法全部用完,估計也就差不多了”
“姐姐,咳咳咳”
“得,你歇著吧,你這要是再昏一下,估計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
“還要死多少人?”難道死了人嗎?
“哦,你不知道,你昏迷了,你昏迷期間已經死了三個大夫了,因為你在昏迷的時候叫疼!”
什么?就因為這樣就死了三個人!
“姐姐對尚文心中有怨?”
“豈敢!”
“我昏迷的時候說什么了嗎?”
“沒什么一個勁兒的叫疼,然后抱住人就不撒手”
“那姐姐一定很受累?”
“受累?這份累我可沒那福氣去受”
“姐姐我們畢竟相識一場”
“你想做什么?”
“我想見子寓一面”
“見他?我看你是想放了他吧!想放了他?門主已經下了死令,不過他現在還死不了,你昏迷的時候經過幾大長老的苦勸,為了不失去木家莊的兵器源,暫時不會殺他”
“那為何還要對他施行?”
“不殺他是一回事,要問的問題自然還是要問出來?”
“姐姐可否讓我見他一面”
“要見自個兒想辦法,本姑娘沒那工夫,不過聽說看守的人就是當初看守你的那些人,韓三軍不會功夫,自少身體瘦弱,所以心里十分陰暗,三更時分必定會休息”
“謝謝姐姐”豐尚文淡淡一笑。
深夜時分,豐尚文趁著朦朧的月色偷偷摸摸的摸索著來到了天牢,才剛踏進去就發現所有的人都被打暈在門口,暈!
“死木子寓,跑了都不說一聲”豐尚文十分憤怒的跺著腳。
好好的大晚上,我一個人來這里到底是為了做什么啊?豐尚文無語問天天不應,算了,回去睡覺。
有人!豐尚文一出牢門就發現有人跟蹤,這個人跟著自己究竟想干些什么?不過不等豐尚文自己思考,這個人的目的已經表露無疑,因為很簡單,當十幾只飛鏢同時飛向你的命脈的時候,目的也就再明顯不過了!為了保命,豐尚文只好一邊假裝跌跌撞撞的躲避,一邊大聲呼救“救命啊,救命啊!”
眼見梵天門已經被驚動了,刺客似乎慌忙離開。
“得罪誰了?”火鳳凰問。
“得罪?拜托我一向善解人意,心地善良,聰明伶俐的好不好?怎么會得罪人呢?我看他們會不會是想殺你們梵天門的人,不小心認錯人了”
“就你這副樣子,恐怕得罪人了還不自知”
“我能得罪誰?”
“門主駕到!”
“得,你得罪的人來了”
“我看我最好還是躲躲”
“做虧心事了”
“只怕比那個還嚴重,我估摸著是鬼面出事了,今天他來興師問罪”
“只怕你想多了,也只怕你太小瞧我們梵天門了”
“姐姐這話別有所指”
“你自個兒問門主吧,本姑娘就不奉陪了”說著,一個轉身,火鳳凰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好了?”
問得這么生硬,不愿意問就甭問唄!不過這話豐尚文可不敢說出來,只好忍氣吞聲的說道“好多了?”
“好到昨天晚上大吵大鬧”
就知道沒好事!
“門主我們打個商量,能不能放我幾天假”
“可以”
“恩?我是說讓我回去”
“無妨”
“咦?”
“你已經沒有價值了”
這話什么意思?豐尚文歪著頭想不明白,門主將從剛剛開始蓋在桌子上的手移開。
“這個怎么會在這里?”
明紹陽的玉佩!
“文三和李一是不是出事了?”
“你做了什么?”
“看你這么心急的樣子?現在你是不是應該擔心擔心你自己呢?”門主說“你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
“我已經服了你給我的毒”
意思是既然你準備殺我,又何必給我毒藥!
“我欠豐遠一條命,也還他一條,從此之后兩不相欠”
“我已經服了你給我的百谷奇葩之毒,這種毒只怕不知道用毒的分量和次序便沒有解藥,而且還要每月按時服用解藥,否則只怕毒發之時,痛不欲生”
既然打算還給豐遠一條命,又何必再下毒!
“明天我就讓人送你出去”
“解藥怎么辦?”
“如果你不與梵天門為敵,自然會有人把藥送過去”
“你不是這么陰險吧?”
“陰險?”
危險而溫熱的氣息讓鼻子癢癢的,豐尚文干笑“是聰明絕頂”
最好真的絕頂,以后你就成為一個禿頭!
“真是緣分啦,沒想到是你們送我離開”豐尚文感嘆緣分啦,沒想到在牢里看押他的人最后還要送他離開。
“我們也沒想到啊”
“既然這樣,看在你們送我的份上欠我的錢就算了”
“張總管,左護法”張亞,馮坤說道。
“張士榮,你是來送我的?”不對啊,站在一邊的張士勛滿臉的怒氣。
“你們先下去”
“是”
“就知道你小子沒那么簡單”張士勛一臉的憤慨,好像又被人耍了的感覺。
“怎么啦?”豐尚文不解的問道。
張士榮說“哥,我來問吧”
“到底怎么了?”
“賬本是不是你動過了”直截了當,不假掩飾。
“是我動的,只是沒想到你這么快就發覺了”同樣是直截了當不假掩飾“你怎么發現的,我明明在看之前就記好了擺放的順序,里面有什么記號等等”
“何時動的?”
“不久前”
“好”張士勛笑道“回答的好是爽快!你以為你偷看了梵天門的賬目還能活著離開嗎?”
“可是不好意思,你你們門主放我走的”
“門主?門主還不知道你偷看賬目的事情,否則你以為你可以活著離開嗎?”
“所以你現在是想殺了我,還是把我帶回去?”
“你看了多少?”張士榮問道。
“不多,可以算作什么都沒記,只是記住了幾個比較特別的名字”
“這么說更不能放你走了”張士勛惡狠狠地說著便準備動手。
“可是張士勛雖然你知道了醫治你弟弟的腿的方法,可是關于復健工作還是的仰仗我不是嗎?”
“你這是威脅我?”
“不敢”豐尚文平靜的說。
“一直以來你都只是在利用我?”張士榮右手緊緊的握住輪椅,努力的保持語氣的平靜。
“我說過不要把我當朋友,我們的立場本來就是敵對的,若有一天你發覺了真相,我希望你不是以朋友的立場來恨我”
“我早就告訴過你這小子不簡單,不要被他騙了”張士勛不滿的說“不要跟他廢話,直接殺了他,再跟門主交代”
“你殺了我,只怕你們家門主會讓你們陪葬”
“我們兄弟二人跟隨門主多年,忠心耿耿,門主豈會為了你而殺了我們兄弟”
“不會嗎?我可是聽說你們家門主殺人無數,要殺的人從來不會猶豫”豐尚文淡淡一笑。
“你有什么?”張士榮冰冷的看著豐尚文。
這句話完整的意思是:你有什么籌碼可以讓門主不殺你!
這么冰冷的眼神,豐尚文有些后悔自己這么利用這個男人,可是太遲了,做了的事就不能后悔!
“張士勛還記得木子寓來梵天門被抓的那天晚上,我對你們門主說過什么話嗎?”
張士勛一愣,仔細的思索起來。
看那樣子也想不起來了,豐尚文搖頭“我說‘文三也好,李一也罷,這個天下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知道那個玉佩在哪里’”
“你少拿玉佩來要挾我,玉佩早就被門主奪回來了,而且還......哼哼”張士勛冷笑“你的屬下只怕命不久矣了?”
“你說什么!”
“你還不知道嗎?”
難道李一和文三出事了?不會的,不會的......
豐尚文定了定心神,說道“玉佩難道只有一枚,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的兒子,什么欠豐遠的人情,什么為了豐遠才放我一命,其實當我說只有我知道在哪里的時候,他就已經意識到我指的是我爹留下的玉佩了,所以今天他才會放我走”
“所以,無論你做了什么,門主都絕不會動你”張士榮說。
“誠然”其實一開始他打的主意就是豐遠和明紹基的兩枚玉佩,就為了兩個爛玉佩搞這么多事!豐尚文很不喜歡這種做法。
張士勛很想殺了豐尚文可是卻也無可奈何,除非他不要命了!
“可是我沒有打算放過你”張士榮突然說道“你說我們的立場是敵對的,留下你,只會成為梵天門的強敵,所以即使是死,今天我也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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