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天天的往窗外看,到底是什么風景讓你這么戀戀不舍的”豐尚文戲謔的說道。
“尚文,你回來了”梅若蘭激動的拉住豐尚文的說,隨即估計的放下“對不起,官人”
“唉!不好聽,還是第一句好聽點”
恩?想了半天梅若蘭才反應過來豐尚文在說什么,隨即抿著嘴笑了“是,尚文!”
“你說我都讓人捎話給你了,你還天天的這么擔心,你可不知道,我上來的時候你那個媽媽拉著我啊,半天的訴苦”
“呵呵,是嗎?”
一聊就是一上午,直到分別時梅若蘭悵然感到濃濃的寂寞,但還是笑著送豐尚文離開。
“呀!一片紅色啊,果然是喜事”
“還有三天新娘就要進門了,尚文知道這里的風俗嗎?”
“風俗?什么風俗?”豐尚文莫名其妙的看著木子寓。
“少爺,李一回來了,同行的還有李菁姑娘和銘大俠”文三突然說道。
“真的?我們去看看”豐尚文興奮的跑開。
“子寓又做了什么?”
“沒什么,只是利用利用時勢,我和尚文打了一個賭”
“沒想到你這好賭的毛病還是一如既往,打了什么賭?”
“咦?難得秉承居然會關心我打賭的事”
“到底是什么賭?”
“尚文和我打賭,如果我能在一年之類讓他和他的未婚妻風傾月當著我的面喝茶就任憑我處置”
江秉承微微一笑“這不可能”
“恩?為何?”
“尚文從不喝茶”
“難怪會打這個賭,尚文還真是有想法啊”
“我看這個賭你是輸定了”
“秉承現在就敢斷言?”木子寓似乎有點不服氣。
“如果你有風傾月的消息只怕就不會這么消極的利用時勢了”
“不過這一回,你說,尚文會怎么辦呢?”
“這個嘛,恐怕……”
“不好說,出人意料”兩人默契的同時說道,隨即哈哈大笑。
“李一,怎么回事?”
“李姑娘被土馬坡的山賊劫了”
“確定是山賊?”豐尚文不放心的問道。
“表面上是”
“表面上?”
“因為他們都是真的山賊,但是他們抓了李姑娘之后似乎沒有傷害她的意圖,照李姑娘的說法,那些人是故意放她發出求救信號的”
“哦,我知道了”豐尚文想了想問道“銘宇劍怎么會和你們一起?”
“我趕過去的時候,李姑娘已經被銘大俠救了,只是似乎有人想要阻攔我們,沿途遇到了不少意外,所以才會回來晚了”
“銘宇劍怎么會救了李姑娘呢?”
“少爺”文三提醒道“李姑娘身上有金絲寶甲”
“是這樣嗎?”
但愿不是因為這樣,否則……
“不過,李一你還要辛苦一趟”
“請少爺吩咐”
“康護衛受了傷……”
“剛才文三告訴我了,我立刻就去”
“只有左手……”
“我知道了,少爺,李一會辦好的”
“小文”
“李大小姐,有什么事嗎?”
“你幫我追銘宇劍好不好?”
“啊?”
“我喜歡他,他長得又帥又有本事,還是大俠誒,你都不知道他上次救我的時候有多帥”
“這個,這種事情,我覺得還是你自己來比較好”
“可是你們是朋友啊”
“你幫我問問他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啦,幫我問問啦”
“這個……”黑線啊,他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我怎么知道!(作者提醒道:貌似銘大俠似乎跟某個姓風的遲鈍女告過白!)
“幫我問問啦,求你了”
“尚文”君長風看豐尚文似乎有為難的事,于是過來解圍。
“哦,長風啊,有什么事嗎?”
“友長讓我問問,風姑娘什么時候到,后天就是迎娶新娘的日子”
“恩?”豐尚文滿臉的問號,友長結婚跟風傾月有什么關系?
“尚文不知道嗎?”
“知道什么?”
“在這里結婚的人,男方的好友如果有未婚妻是要負責護送新娘的”
“啊!有這么規矩嗎?”
“不過男方必須湊齊十二個,尚文就是第十二個”
“是誰建議選風姑娘的?”
“那個……”君長風看著豐尚文一雙快噴火的眼睛,突然感覺自己這個圍解的好像不是很恰當“聽說是子寓建議的”
“果然是他,混蛋!”豐尚文問道“那個,長風,你去跟友長說說能不能換一個”
“這個恐怕不行,如果更換人選的話要在一個月前通知,臨結婚前是不行的,否則就只能取消婚期了”
“取消婚期?這么嚴重?”
李菁看著豐尚文夸張的樣子,有些不解的叫道“不過就是讓你未婚妻來一趟嘛,小文你在那里糾結些什么啊?放心吧長風,小文的未婚妻一定會來的”
“這樣啊,這樣就好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還是逃得越快越好!
“咦!小文你的嘴怎么成O字型了”
“怎么了,你還問我怎么了?你也不動腦筋想想我怎么會有未婚……”豐尚文捂住自己的嘴,萬一要是被人聽到就糟了。
“對誒,你怎么會有未婚妻,你是女,,,,,,唔唔”豐尚文連忙捂住李菁的嘴“自己知道就好”
“那怎么辦?”李菁問豐尚文“咦,對了不是有易容術嗎?找個人易容不久好了”
“唉!你想的太簡單了,這次可是鴻門宴,你以為木子寓那個混蛋會不試探清楚嗎?而且他肯定會想盡辦法讓我和我的未婚妻見面的”
“為什么?”
豐尚文這才把打賭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李菁。
“天啦!你怎么會犯這種錯誤?”
“本以為只要風傾月永遠不出現就可以了,誰知道……唉……”
“小文”
“恩?”
“你喜歡他吧”
“啊?”
“江湖上這一路上我可是聽到了不少文帝的傳聞,雖然我什么都不懂,不過我想你應該不是一般人吧,你一定很聰敏,怎么會犯這種錯誤了,一定是喜歡那個人才會不小心犯錯”
呵呵!豐尚文冷笑“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喜歡他嗎?果然是小說看多了,瞎聯系,難道就不能是友情?”
“那要不這樣,你先逃跑,然后再讓風傾月過來”
“逃跑,找什么借口啊”
“你不是當官的嗎?就說皇帝急召”
“這個主意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只怕木子寓不會輕易讓我走”
“小文我發覺你還有點怕木子寓誒”
“怕!怎么可能!”豐尚文叉著腰說道“就憑他,本少爺才不把他放在眼里呢?”
“小文啊,你知道你這樣子讓我想到了什么嗎?”
“什么?”
“魯迅筆下的那位圓規大姐”
“死丫頭!”
如果人與人之間的友情可以一直這樣下去,沒有誤會,沒有爭斗,是不是人生會更美滿一些?每當豐尚文迷茫的時候總會這么問自己。
“豐少爺是要去哪里?”
“咦?你看著有點眼熟啊,你是誰?”豐尚文莫名的問道。
“豐少爺許是忘了,在下是木家莊的影”
“哦,就是木子寓暗中的跟班啊,你攔著我干什么?”
“少主說,如果豐少爺要離開的話請跟宮少爺當面告辭”
“咦?誰說我要走了,我只是想出去逛逛”
“豐少爺說笑了,如果只是逛逛你又怎么會牽著馬呢?”
“呵呵!”豐尚文干笑。
影看他一個勁兒的用自己小小的身子去擋那匹大大的棗紅色的駿馬,感覺很可笑。
“影,你看我們也是老朋友了,上次成王府我還多虧你辛苦的查到了云霄的事情,再說我和你家少主是朋友,不用這么認真啦,就讓我走啦”
“少主說,如果豐少爺說和他是朋友,就讓我告訴豐少爺,他跟你是賭友,不是朋友”
“賭友也是友啊”
“賭友更多的是對頭,尚文”
一回頭,一張欠扁的臉出現在眼前。
“少主”
“小人!”
“我怎么就成小人了,尚文?”
“也沒聽說別人養什么探子的”
“尚文這可就錯了,試問江湖之中稍微有點名氣的,有哪一個不養探子的”
“咦?秉承,長風,友長都有?”
“當然”
“卑鄙”
“這叫未雨綢繆”
“小人心態!”豐尚文鄙視的罵道,然后憤然的牽著馬離開。
“少主”
“我知道,他是故意找借口離開”
“是,少主”
死木子寓,死木子寓,死木子寓!豐尚文破口大罵。
“少爺”
“干嘛!”
“如果少爺希望豐尚文離開的話,只要豐尚文消失就可以了”
“對誒,文三,你真聰明”
“是少爺疏忽了”文三看著豐尚文不好意思的撓頭,不知不覺嘴角蕩起寵溺的微笑。
夜深人靜之時,偷偷的沒有人察覺的時候,豐尚文神秘的從屋內消失了,第二天某個自以為天下第一美女的人一個人在院子里晃蕩,只見一個大大咧咧的丫頭手里拿著一堆吃的,一個勁兒的朝某個廂房望去。
“這位美女,你何故在此東張西望,左顧右盼的啊”
李菁回頭“你是誰?”
“小女子風傾月”
“風傾月?你是尚文!”
豐尚文笑笑。
(為了表明這是個女人,雖然不太像,作者決定女裝的豐尚文按照女裝的名字稱呼)
“以后你叫我小月吧”
“小月”
“誰在外面?”這時銘宇劍走了出來。
“風姑娘!”驚訝,震驚,欣喜,思念,一瞬間都奔涌而出。
“銘大俠好久不見”
生硬的回答,所有的喜悅一瞬間便煙消云散。
“銘大俠,我給你做了些早飯,你要不要嘗嘗”李菁期待的說道。
“多謝李姑娘的好意,只是銘某已經用過早飯了”
“哦”李菁失望的應了一聲。
“這么好吃的東西居然不吃,小菁,他不吃,我吃”說著風傾月就伸手去拿。
“好吃,手藝不錯嘛”
看她吃的那么開心,銘宇劍也忍不住拿起一個糕點吃起來。
“吃了誒,吃了誒,他吃了”李菁在心里面一個勁兒的歡呼。
“對了,小菁,我要去友長那里,學一些關于迎親的禮儀,先走咯”
“恩”
“銘大俠,好吃嗎?要不要我明天給給你做”
“好吃,只是太勞煩李姑娘了,明天還是不要了”
“不不,一點也不麻煩,我明天給你送過來”說完,李菁就興奮的跑開了。
銘宇劍無奈的搖搖頭,卻也毫無辦法。
“友長?”
“恩,姑娘是……”
誒,都忘了,友長沒見過風傾月!
“小女子風傾月,是尚文的未婚妻”
“哦,原來是風姑娘”
“此次傾月前來所知不多……”
“風姑娘總算來了,我和友長都擔心風姑娘會來不了”君長風說,同時某個旁邊的人嘴上還掛著一抹不明所以的笑容。
笑吧,笑吧,反正你找不著豐尚文,就算風傾月出現又怎么樣!豐尚文在心里惡狠狠的說,同時嘴上說道“怎么會呢?這么大的喜事,傾月怎么會耽擱呢?”
“不知道風姑娘住在哪里,所有的人都來了才姍姍來遲”
“木少莊主還是一樣的毒舌啊,傾月住在秋實山,來此當然會耽擱些時日,但愿友長不要怪罪”
想試探我,怎么樣?現在知道豐尚文沒騙你了吧,咱和咱哥都住秋實山!
“當然,只是以后風姑娘只怕會很辛苦”
“無妨,無妨”
“怎么樣?”
“沒有,少主,豐少爺似乎已經離開了”
“我不是讓你守著所有的出口嗎?”
“可是我們的人沒有看到豐少爺離開”
“不用找了,少爺昨晚收到京中急報,已經走了,留下書信一封交與木公子”
“是嗎?”木子寓接過,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想贏我,門兒都沒有!
“好,好,好,本公子對這場賭局的興趣是越來越濃了”
“風姑娘”
“秉承,近日可好?”
“很好,勞風姑娘擔憂了”
“秉承在此是在欣賞風景?”
“秉承是在想,子寓只怕現在十分惱怒”
“恩?是因為賭局?”
“風姑娘也知道?只是這樣倒阻礙了風姑娘和尚文的相聚”
“我和尚文遲早可見,只是秉承……”
“何事?”
“叫我傾月吧”
“這……只怕不妥?”
“為何?”
“風姑娘是尚文的未婚妻,雖說是江湖兒女,基本禮節還是要守的”
“無趣!對了,友長的妻子是誰?他們是怎么認識的?”
“風姑娘不知道?”
“我為什么要知道?”
“一般知道這種事是作為迎娶新娘的人的常識”木子寓突然出現。
“我不是才來沒多久嗎?何況我又沒問你,你插什么嘴!秉承,你告訴我好不好”
“恩”江江秉承輕輕點頭“友長的未婚妻,白雪紗,白姑娘是江南府的白仁先生的女兒,白家世代書香,友長和白姑娘是指腹為婚”
“啊!”風傾月大叫。
木子寓和江秉承奇怪的看著他。
“沒事,沒事,你繼續說”
真沒想到居然會是指腹為婚這么老套的戲碼!
“白姑娘十歲時被接到宮家住過一段時間,大概有六年,每日相見,談書論畫,兩人相處的很融洽,白姑娘善良體貼,端莊賢淑,所以雙方父母定下日子之后,白姑娘就回去了”
呀!原本以為是指腹為婚,沒想到是青梅竹馬,好福氣嘛,友長!
“白姑娘的那曲弦月曲至今讓子寓難忘”
“的確是不凡,不過只怕與尚文在船上的一曲還是差了點”
“是嗎?尚文有那本事?只怕俗人難談仙曲!”
啪嘰!木子寓的腳上重重的挨了一記!
木子寓無奈,感嘆道“怎么就忘了,身邊這位名滿江湖的母老虎是尚文的未婚妻”
“母老虎?你你敢說我是母老虎”
木子寓無辜的擺擺手“這可不是我說的,難道風姑娘不知道自己已經是江湖上公認的母老虎第一?”
“什么?”風傾月看著江秉承,江秉承誠然的點頭“自從賞荷之事后,風姑娘向銘大俠提出的問題名滿江湖,沸沸揚揚,然后就……”
剩下的不說,風傾月也猜到了,人家不過就是問了幾個問題,怎么就成了母老虎,本來還想混一個美人啊,淑女的名頭的,這下,完了!
看風傾月失落的表情,那么一瞬間江秉承和木子寓同時想到了豐尚文,不由得感嘆,難怪會是未婚夫妻,原來竟是如此默契!
“銘大俠”銘宇劍恰好路過,木子寓打了聲招呼。
“風姑娘”銘宇劍心里一震。
“銘大俠,好啊”風傾月無精打采的打著招呼。
“午時了,該吃飯了,我們去大廳吧”江秉承突然說道。
“說的是誒,肚子都餓了”
路上,木子寓偷偷的問江秉承“你這么說是想不讓銘大俠為難,還是不想讓風姑娘為難?”
“風姑娘只怕不會尷尬,似乎在風姑娘看來,拒絕一個人,接接納一個人都是很正常的事,子寓沒有發現嗎?”
“從銘大俠的事上看,確是如此”
兩個人在后面嘀嘀咕咕的什么?風傾月心里嘀咕道,突然,一陣暈眩。
“我怎么啦?”豐尚文問著自己,突然就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銘宇劍第一時間就接住了風傾月,仿佛一直為此做著準備,也或者目光不曾離開,才會如此及時。
“少……”文三也跑了過來,隨即改口叫道“小姐”
“我……”
醒來之后,只有文三一人。
“我怎么了?”
“少爺中毒了嗎?”聲聲指責,更多的卻是心疼!
“恩”
“怎么不解毒?”
“解不了”
“少爺解不了?”文三有些驚訝。
“現在、我解不了”豐尚文說。
“是誰下的毒,我去找他”
“文三”豐尚文說道“我還死不了,再說,我想送解藥的人應該在路上了”
“是梵天門?”
篤篤篤!
豐尚文說道“請進”
“風姑娘沒事吧?”銘宇劍關切的問道。
“文三不讓我們把脈,風姑娘是不是請個大夫看看”
“這個,我看不用了,只是些小毛病,也許是趕著來參加婚禮就太累了”風傾月使了個眼色讓文三出去。
“真的?”
“恩”風傾月點頭。
“自從那日和風姑娘分開后,我一直希望能與姑娘再次相見”
“我說,銘大俠,那個謝謝你救了小菁”
“李姑娘和風姑娘相識?也是,李姑娘和豐公子是朋友”
“銘大俠……”
“其實,我擔不起大俠這個稱呼”
“恩?”
“當我聽到江湖中有一個女子身上穿有金絲寶甲,同時還有武林盟主令牌的女子被抓了之后,以為是……”名銘宇劍深深地看了風傾月一眼“事情過后,我看到是李姑娘,有一絲遺憾,救人于危難之中本就該是我的責任,卻……”
“銘大俠不必自責,只要是人必定會有些許的小自私,只是,這些話,銘大俠以后不要再說了”
“風姑娘”
“銘大俠應該知道你我的緣分僅止于此”
“人若能……”
“小姐,宮少爺派人來請小姐和其他小姐一起去新娘府,并且陪新娘一夜,明天陪新娘出嫁”
“好,我馬上來”說著,風傾月就準備起床。
“起來真的不要緊嗎?”
“不要緊,傾月既然有事,就不送銘大俠了”
“那銘某就告辭了”
“走好”
“文三”
“恩?”
“多謝,每次最了解我的從來只有你”
“沒想到銘大俠用情如此之深”
“我也沒想到”
“不過小姐,今天晚上你就要和其他的小姐們去新娘府,陪新娘過夜了”
“是嗎?有點激動誒?終于可以看見新娘了”
“小姐的身子可以嗎?解藥還不知道什么時候送過來”
“只要我手里還有玉佩,你放心,他就不會讓我死”
他?他是誰?是梵天門里的人嗎?文三有些疑惑。
“子寓怎么了,水都滿出來了?”江秉承看著溢出來的水,提醒道。
“哦,哦!我在想風姑娘暈倒是不是因為我沒有事先提醒尚文,所以風姑娘急著趕過來,旅途太過勞累”
“這只怕不是子寓該擔心的問題吧”
“說的也是呢?”可是為什么心里就是放心不下呢?
“說別人,也不看看自己,拿起來的茶杯里面還有沒水”李菁說道。
江秉承尷尬的放下手里的茶杯“李姑娘何時來的?”
“我說你們這些武林高手究竟心思散漫到什么程度了?連我這個不會武功的人靠近你們這么久都沒發現”
一語驚嚇夢中人!李菁不知道自己一句無心的話究竟在木子寓和江秉承的心里掀起了怎樣的波瀾。
原來心亂到如此地步自己還不知道!
大概因為是尚文的未婚妻,讓她如此辛苦才會有些愧疚吧!
只是心里這么想的木子寓卻忘了自己平常何曾對人感到愧疚過!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相比于找到理由的人,沒有理由的人,卻反而更加慌張和不知所措!
“李姑娘,銘大俠好像沒有吃午飯誒”
“恩?是嗎?我去給他做點好吃的”說著,一溜煙,人就不見了。
“就算不會武功這速度也夠快的”木子寓感嘆。
“秉承?”
“恩?”
“怎么不出聲?”
“出聲,說什么?”
“李姑娘好像喜歡銘大俠,如果能促成,或許不錯”
“這種事,不好說,上次本也想促成風姑娘和銘大俠,卻不成想……唉……”
“銘大俠,我給你送好吃的來了”
“這……多謝李姑娘”
“不用謝,你我之間不用這么客氣?”
恩?銘宇劍一時不明白李菁在說些什么。
“銘大俠”李菁低著頭,裝作隨意的問道。
“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啊”
“恩?這個嘛,坦白一點的,一點也不做作,善良的,卻又有些狡黠,還有點固執和執著的女孩子”想起和風傾月的幾次相逢,嘴角不自覺的就露出了笑容。
可是銘宇劍不知道這話聽在李菁的耳朵里就變成了她自己,她做事也很坦白,雖然家庭富裕卻不喜歡做作,什么事情心里都藏不住,但是有些時候和父母鬧起別扭來也很固執,離家出走的時候也很狡黠,心里頓時就像是吃了蜜一樣,低著頭說“我知道了”
原來他也喜歡我,太好了,太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什么?銘宇劍不解的看著李菁,卻也沒有多問。
“白姐姐”風傾月突然從白雪紗的身后出現。
“呀!嚇了我一跳,死丫頭,所所有人里面就你最喜歡胡鬧”
“白姐姐,怎么辦呢?我還是覺得你太漂亮了,要不你不要嫁給友長,嫁給我吧,我保證天天疼著你,愛著你,一點苦都不讓你吃”
白雪紗捂著嘴笑“丫頭,又逗你姐姐我,要是我嫁給你了,你家的那位怎么辦?”
“怎么辦?讓他跟你相公一塊守空房”
“胡說八道”
“白姐姐,你喜歡宮友長嗎?”
“丫頭你問什么呢?”說著,兩片紅暈飛在了白雪紗的兩頰。
“咦——白姐姐害羞了——”
“丫頭,看你笑話你姐姐我”
“行啦,明天就是要嫁的人了,怎么還在打鬧”說話的人是一身翠綠羅裙的姐姐,聽說是友長表哥的未婚妻,莫素,為人冷靜沉穩,才不像風傾月大大咧咧的。
豐尚文和白雪紗兩個人對著吐吐舌頭,然后笑了起來,不同的是一個是大笑,一個是用繡帕掩著嘴笑。
朗月照亮了這個夜晚,也照亮了風傾月的心。
“原來是愛著的,這就好”風傾月捂著胸口,舒了口氣。雖然見面的時間不長,可是風傾月感覺的出來這位白姐姐是有多好,不僅知書達禮,也不失趣味真誠,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人了,聽秉承所說,友長也應該是喜歡白姐姐吧,那么兩個人應該會幸福吧,至少兩個人是相愛的,不知為何,豐尚文的眼前浮現出了明韻的身影,那樣一個女子,活生生的就被人剝奪了幸福的權利,嫁一個自己不愛的人,還要面對自己喜歡的人的不斷追逼,她內心的折磨究竟有多深,每一個這樣的夜晚她究竟是怎樣熬過去的?
雙手扶著白雪紗,風傾月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繡著鴛鴦戲水的大紅蓋頭下,白雪紗究竟有多緊張和嬌羞與喜悅,這就是幸福的證明吧!也是自己一直在這個世界處于懷疑的一種幸福,如果真的有的話,那么是不是自己也可以試一試?算了,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白姐姐不要擔心,傾月扶著你,會一直在你身邊,知道把你交給今生讓你依靠的那個男人”
白雪紗輕輕的點頭,豐尚文扶著白雪紗拜過父母然后沿著花園繞一圈,再坐上花轎,所謂新娘子上花轎頭一遭,白雪紗上轎的時候差點就摔了,幸好風傾月即使扶住了她,準確的說是用內力穩住了白雪紗,所幸白雪紗不會武,不然風傾月就完蛋了!
新娘子從上花轎,到拜天地,足足折騰了一天,每一次豐傾月都得在旁邊扶著有時候真的覺得腿都快斷了,看來不管是什么朝代結婚都是一件折騰人的事兒!
呀,頭又暈了!風傾月有些站不住了,身子搖搖晃晃的,幸好一股內力扶住了她,也許是站的太久才會壓制不住毒,唉…….
風傾月沖江秉承點點頭,微微一笑表示感謝,白了木子寓一眼,明擺著是:要你多管閑事!
木子寓無奈的搖搖頭,表示女人是如此的難以理解!
夏夜的風永遠是這么涼爽!豐尚文站在池邊吹著風,感嘆道“風中還有一股荷花的香味”
“原來風姑娘喜歡荷花”
“銘大俠”風傾月行了個禮“銘大俠不去鬧洞房?”
銘宇劍搖搖頭“宇劍不喜歡太過吵鬧,看樣子風姑娘也是?”
“有些累了而已,比之寂靜,傾月還更喜歡熱鬧一點,這樣才有家的味道”
“風姑娘剛才有些暈眩是因為太累了?風姑娘還是快點回去休息吧”
“我……”
“銘宇劍拿命來!上次將本姑娘打下臺的仇本姑娘豈會忘記”一條火紅色的長鞭,銘宇劍連忙躲開。
“火鳳凰,上次之事,風姑娘幫你把在下打下臺去還不夠嗎?”
“少廢話!”
唉,這個姐姐的潑辣性子什么時候能改改,這么斤斤計較,未免有點小氣了吧!
“姐姐是來參加婚禮的吧,今天這么個喜慶的日子,姐姐就成人之美,暫且放過銘大俠好不好?”
“等我收拾了這小子,剩下的事情再說”
拜托姐姐,你明明打不過人家好不好?
果然,看吧,三五招就被人給躲了鞭子!
“銘大俠手下留情”
不過一句話就亂了心神,一個走神,火鳳凰袖中小刀就欺上前去,所幸銘宇劍及時回神。
“誒!你這個女人在搞什么,銘大俠已經讓你了,你居然還趁人之危,太不要臉了”
這聲音?李菁怎么來了?
“趁人之危,難道我魔教中人需要正大光明嗎?”
“你不要臉……”
唉!這這兩人要吵起來,只怕李菁以后也成母老虎了……
“姐姐,銘大俠已經多番想讓了,你就不要逞能了,難道姐姐忘了是來見傾月的嗎?”
果然,一聽這話,火鳳凰收了手“本來還想看看你這丫頭還能撐多久,聽你這意思是撐不住了吧?”
風傾月老實的點頭。
“好,銘宇劍,本姑娘就暫時放過你”
“誰放過誰啊?明明是你打不贏銘我家大俠,小人”
“小人?難道我是君子嗎?”火鳳凰不客氣的說“我家銘大俠,小丫頭,難道江湖上的傳聞你是一點也不知道,你要是喜歡那小子,只怕只能傷心了”
“你胡說什么?”
“我說,銘宇劍喜歡的是……”
“姐姐!”風傾月說“姐姐來此的目的,姐姐不要忘了”
“好好好,既然你不想說就算了,我們走吧”
“卑鄙的女人”李菁罵道,隨后溫柔的問銘宇劍“銘大俠沒受傷吧?”
“哦,噢”銘宇劍這才從風傾月的背影中回過神來“沒,沒有”
“我就說嘛,那樣的三腳貓功夫怎么可能傷到你,哼!自大的女人!”
“姐姐是來給我松解要的吧”風傾月單刀直入主題“果然,只要還有玉佩在我手上,他就不會讓我死”
“你一直這么想?”火鳳凰說“我倒是沒想到你手里還有玉佩,看來你太小瞧我們梵天門,我也太小瞧你了”
恩?雖然直覺上覺得火鳳凰說這話是意有所指,但是風傾月卻想不出火鳳凰指的究竟是什么!
“給”一顆黃色的藥丸,風傾月想也不想的吃下去。
“吃的這么快,就不怕是毒藥?”
“難道姐姐會想讓我死?”風傾月打趣道。
“這可不一定”火鳳凰也回敬道。
“是是,姐姐說的是”
“死丫頭,讓我說你什么好”火鳳凰說著就要打風傾月。
“姐姐沒有徹底的解藥?”
“丫頭不要得寸進尺”
風傾月吐吐舌頭。
“你這天真的樣子還是拿去騙男人吧,你骨子里的精明我還不知道,我我面前就不要裝了”
“姐姐”風傾月奇怪的叫道。
“怎么啦?”
“沒什么?”風傾月的眼神黯淡了一些,但是隨即說道“只是想多叫幾聲”
“多叫幾聲?難不成以后就沒得叫了?”火鳳凰沒好氣的說。
“這可不一定”
“死丫頭,敢學我!”火鳳凰說著就撓風傾月的癢癢。
“好啦,好啦,我認輸了,姐姐,姐姐”
“看你以后還敢不敢?”
“不敢了,不敢了……”
火鳳凰剛剛準備走的時候,一盆水從天而降。
“咦?人怎么不見了?”
“你以為就你這三腳貓的伎倆就可以淋濕我?小孩子”火鳳凰不屑的說。
“那又怎么樣,我家銘大俠一樣能勝你”
“你家銘大俠?難不成銘宇劍是你什么人?江湖上可不曾聽說過,銘宇劍有定親或者娶親”
“就算現在不是,以后也會是的!”李菁十分肯定的說。
“原來不過是個自作多情的小丫頭,哈哈哈”火鳳凰嘲諷的笑道。
“我不是自作多情,銘大俠親口說喜歡坦白,善良,有點狡黠的女孩子”李菁指指自己“我就是!”
“你……哈哈哈,笑死我了”火鳳凰笑的腰都快直不起來了“坦白,善良,狡黠的女孩子可不止你一個哦”說著,火鳳凰指了指風傾月的住處“難道你沒發現剛剛和我打斗的‘你的銘大俠’可是目光一直都沒離開過那邊住著的女人?”
“你胡說,小月喜歡的是木子寓!”
“你怎么知道她喜歡的就是木子寓?”
“這有什么,言情小說都這么寫,這叫歡喜冤家,再說所有人里面,小月單單對木子寓不一樣”
“是嗎?小丫頭你就這么肯定,既然你說銘宇劍喜歡坦白的女孩子,你就親口問問他不就行了,何必跟我爭呢?再說了,你家的那位小月可不像你想得這么簡單?也許她就喜歡被男人寵著,圍著呢?就算那些男人她不喜歡,她也愿意霸者呢?”
“哼!”李菁冷笑“對于小月,只怕我了解的比你多!”
至少我們都是現代來的,你算什么?我們可都是現代人!
“是嗎?那你就好好的去問問銘宇劍吧,這樣你就會知道你口中的那位小月究竟是什么人?”
“你放心,我一定會問的!”
“好,我放心的等著!”
火鳳凰一個轉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心里還不屑的嘲笑道:不過是個無知的丫頭,風傾月吶風傾月,你究竟為什么對他這么好,還讓武林盟主通令全武林保護她?等等!火鳳凰像意識到什么似的。
如果豐尚文就是風傾月,那么風傾月的哥哥風清揚是誰?難不成風傾月會武功?
“銘大俠,遲吃早飯”李菁開心的說,隨即“銘大俠,你收拾行李干什么?”
“婚禮已經結束了,我想我該走了”
早走一日是一日,多留一天只會多一份傷心,但是明明見不到的時候那么想念,可是見到了除了最初的欣喜,剩下的只有傷心!
“我要跟你一起走”李菁脫口而出。
“恩?李姑娘說什么?銘某沒有聽清楚”
“我說,我喜歡你,我要和你一起走!”字字清晰有力,分外的肯定。
銘宇劍愣在當場,沒想到會被一位弱女子這么直白的表白。
“你也喜歡我,不是嗎?我們一起走吧,不管生老病死,天涯海角我都跟著你!”
“這,這,只怕李姑娘誤會了?”
“怎么你不喜歡我?”
“銘某對姑娘只是朋友之義”
“你不是說你喜歡坦白,善良,狡黠的女人嗎?”
這個,怎么說呢?似乎李姑娘也是這樣,但是感覺卻不一樣。
“是銘某讓李姑娘誤會了”
“你不喜歡我,為什么拼死救我?”眼淚就那么在李菁的眼眶里轉著。
“當時,因為姑娘身上的金絲寶甲讓銘某誤會了”
回答的真坦率啊!
“你喜歡誰?”
不要是那個答案,不要是那個答案,李菁在心里默念。
“銘某被風姑娘拒絕了”
果然是她,難怪她不肯幫自己,居然還假惺惺的說自己不知道銘宇劍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根本就是在騙我!
李菁哭著跑開了,說巧就那么巧,李菁跑到院子里就看見風傾月和木子寓,江秉承,君長風一臉笑意的聊天,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自己沒有察覺的寵溺!
憑什么,她已經擁有了這么多,憑什么還要搶銘宇劍?以前都是別人追求自己,自己什么時候追過別人,憑什么!
“風傾月!”
說實話聽到這一聲憤怒的聲音的時候,風傾月的確很震驚,可是這種震驚都比不上看到滿臉淚痕的李菁更震驚。
“小菁,怎么了?”
“不要叫我小菁!”李菁甩開風傾月的手。
風傾月轉過身對木子寓,江秉承,君長風說道“能不能讓我們單獨相處一會兒”三人這才從震驚中醒來離開。
“為什么讓他們離開,是怕他們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嗎?”
“發生什么事了?”
“為什么不告訴我銘宇劍喜歡你?”
風傾月不說話。
(“是嗎?小丫頭你就這么肯定,既然你說銘宇劍喜歡坦白的女孩子,你就親口問問他不就行了,何必跟我爭呢?再說了,你家的那位小月可不像你想得這么簡單?也許她就喜歡被男人寵著,圍著呢?就算那些男人她不喜歡,她也愿意霸者呢?”)
火鳳凰的話浮現在腦海中,李菁問道“難道你就是想霸者銘宇劍”
“你胡說什么?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的,我看你就是這樣的人!你看看你自己剛剛的表情,被那么男人圍著,很幸福嗎?個個都對你百般寵溺!如果不是想霸著他們,你明明都知道那些人對你的感情,為什么就是不說?”
……
“看吧,你就是這樣的人?一個自私的壞女人,可是你已經有那么多男人了,為什么還要跟我搶銘宇劍?”
……
“為什么不說話,是心虛了?你這樣一個虛偽的女人,真不明白,銘宇劍怎么會說你坦白,善良,你根本就是個演技派的高手!”
……
“這些東西,什么金絲寶甲,你根本就是在炫耀,還有什么武林盟主的令牌,還給你!”李菁脫下金絲寶甲,連同武林盟主的令牌一塊兒扔向風傾月,然后哭著跑開了,留下風傾月一個呆滯的看著前面。
“小姐,李姑娘在氣頭上,過過一陣子會好的”
“是嗎?”
“小姐為什么不解釋?”
“怎么解釋?那什么解釋,她說的都是事實,其實我都知道,我知道子寓和秉承的感情,我一直都知道”
“我知道小姐知道,小姐不是那么遲鈍的人,但是小姐不是那么想的”
風傾月注視著文三“只有你最了解我”
“小姐為什么不說呢?”
“說了能怎么樣?不說也許還能改變什么?這種朦朧的感覺我希望一直沒有被拆穿,只要沒有被拆穿,就有那種可能,也許他們會碰到一個這個時代的女人,不是我這樣的,跟適合他們和這個時代的女人,這樣自然而然的走在一起,可是一旦說穿了,感情就必須去正視,只會讓他發展的更快”
“小姐沒有心動的人嗎?”
“我們回去吧,她這樣出去,我擔心會出事,我們去找找吧”
“是,小姐”
如果不想回答,少爺,文三永遠不會逼你的!文三在心里默默說道。
“風姑娘,對不起”不久,銘宇劍找到風傾月“銘某給風姑娘添麻煩了”
“其實小菁說的對,銘大俠,我究竟有什么值得你喜歡的呢?像我這樣的女人,你究竟喜歡什么呢?我究竟有什么有點讓你對我這般深情”
“風姑娘不要將李姑娘的話放在心上”銘宇劍說“風姑娘還記得第一次相見嗎?”
“恩?”
“當時一眼,風姑娘就像仙女一樣出現在銘某眼前,隨即我就在想風姑娘的內心究竟是有多善良才能救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難道風姑娘就不怕救的是個壞人?第二次,風姑娘為火鳳凰出頭,我知道風姑娘趁我不備,可是風姑娘無論怎么做卻都留有三分余地,這樣的心胸又豈是一般人做的到的,第三次,風姑娘的坦白讓我震驚,可是銘某也能體諒一個女子希望得到夫君疼愛的心,銘某給不了風姑娘承諾,是銘某的錯”
“怎么會是你的錯,怎么會是你的錯,我根本沒有你說的那么好,根本沒有……”風傾月喃喃自語。
文三靠著樹站在一旁,默默說道“怎么會沒有?少爺,文三落魄之時只有少爺相救,明明知道康護衛是派來監視你的,可是卻因為差點害到他而再不設防,就算是不小心讓康護衛斷了一只手,我知道少爺的心里比誰的內疚,都痛苦,無論身處怎樣的環境,少爺自始自終卻吩咐我和李一,不到性命關頭不許傷人性命,少爺,你為何這樣貶低自己!”
另一頭,李一找到康爾和之后,連忙用盡全力幫康爾和治傷,只是斷了的手是接不回來的。
撐著一把傘,看著夏季磅礴的大雨,手里拿著藥,李一心中有點內疚,若不是自己離開,也許康護衛也不會失了一只手,何況還是右手!
突然一抹陽光亮麗在李一的眼中,街邊的小亭內,只有兩位女子在躲雨,看來是沒有帶傘,粉紅羅裙的女子淡雅而高貴,凝視雨滴的時候還有一種超脫俗世的感覺,旁邊站著一個碧綠衣衫的丫頭,就在李一注意到女子的時候,女子也注意到了李一,四目交匯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的微笑。
李一沖女子點點頭,隨后走入小亭中,收傘,然后將傘放在小亭的一角,自己淋著雨獨自離開。
“小姐這人好奇怪,有傘不打,卻淋著雨走了”
“也許這傘是留給我們的”女子望著離開的那個背影說道。
“是嗎?不不管是不是,這里也沒有人,我們就先用吧”
“恩”女子點頭,兩個人消失在雨中。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昨天拿到試卷的第一刻,我生平第一次有了這樣的認識: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以一個正常的標準來揣測一個變態的出題思路!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