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地方?”風傾月心中充滿疑惑,雖說眼睛是被蒙著帶過來的,黑衣人把她扔在床上就離開了,但是按照自己心中默認的路線來看,自己應該進了城了。看這間屋子的裝飾,錦繡綾羅,只怕非富即貴,不過最特別的是這件屋子里貼滿了一個女子的畫像,畫像上的女子按風傾月的眼光不算太漂亮,可是有一股子邪氣和戾氣,一看就不是好惹得主。
正當風傾月發(fā)神的時候,一個男子走了進來,帥嗎?談不上,只能說算干凈的臉,不過和畫像上的女子一樣,邪氣,戾氣太重,給人一種不好的感覺。不過這張臉怎么像見過,笨啦!風傾月一拍自己的腦袋,不就是長風給自己看的花無影的畫像!
“果然長的很像”花無影邪邪的一笑。
“長得像?”風傾月扭頭仔細觀察了畫像上的女子,心中一陣郁悶,哪里像了,那個女的長的那么普通,我可是傾國傾城,閉月羞花,花見花開的,好不好?反正先腹誹一陣,死都不承認自己長的普通“你讓人把我們抓來,想做什么?”
“做什么?哈哈哈”花無影突然笑起來“你說呢?”說著一步步逼近風傾月。
風傾月哂笑“你不會是想讓我陪你睡一覺吧?”大膽的一句話,到是讓花無影愣了神。
“要找姑娘,窯子里有的是,何必花這個神,好歹也是出了名的采花大盜花無影,為什么不自己動手,還要別人去?”
花無影愣在當場,眼神突然變得呆滯,隨后目光兇狠的罵道“想不到這么多年了,你還是這么伶牙俐齒,怎么你忘了當初是怎么給我下毒的了?把毒混在胭脂里,涂在自己臉上,你還真了不起,你沒想到吧,我只是廢了武功,還沒死”
他是瘋了嗎?風傾月看他一副發(fā)狂的樣子,難不成他真瘋了?還是,因為自己的某些觸到了他忌諱的某個點,讓他突然抓狂,把自己當成了畫像上的女人?
花無影狠狠的掐著風傾月的脖子,然后向后一推將她按在床上“我倒要看看,今時今日你還能耍出什么花招來?”
你想的倒美!風傾月心里反駁道,內(nèi)里暗自運功,可是,怎么會?一點力氣也使不上,而且還有一種昏然欲睡的感覺,難道……是剛剛房間里的花香……
花無影看風傾月的動作,冷笑道“怎么?使不上力,難道你以為我還會給你機會?”
“你現(xiàn)在是想跟我在床上做些什么嗎?”風傾月心里默念道:不能讓他看出異常“你覺得我今天的胭脂美嗎?”
“你……”花無影眼球向外凸,不可置信的看著風傾月“你是……你……”
風傾月趁機推開花無影,但是花無影也是見慣風月之人,隨即就反應過來,一把抓住風傾月,風傾月身子撞在房中的桌上,茶具摔了一地,自己也痛不可擋?;o影瘋狂的撕扯著風傾月的衣服,隨即鋪天蓋地的吻印在風傾月的身上。
“放開我,你個混蛋……”
花無影的動作未有絲毫的空隙,雖說沒有武功,可畢竟是男子風傾月用盡最后的氣力卻也推不開。
絕望中,一身巨響,門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當花無影被迫逃開,江秉承連忙將風傾月扶起身坐好,見風傾月衣衫散開,香肩小露,胸前的肚兜也有一部分在外面,江秉承連忙將身子轉過去,風傾月頭昏沉沉的,意識也漸漸模糊,掙扎著把衣服穿好,整理整理,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茶杯的碎片,撿起一片,緊緊握在左手中,掌心的疼痛讓她略微恢復了點知覺。
“好了嗎?”江秉承問道。
“好了”
“我?guī)愠鋈ァ?/p>
沒有人說話,江秉承將她攔腰抱起,飛了出去。
“到這就好了”風傾月低頭說道,左手拳頭越握越緊。
“到有人來接你,我再走”江秉承看著別處說道。
“子寓來了”風傾月看著街拐角處,木子寓正焦急的向這邊趕來。
“下次不要再發(fā)生這樣的事”話音剛落,風傾月感覺到一陣風,江秉承便消失了。
木子寓帶著怒氣大步走到風傾月面前吼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話音未落,風傾月微微一笑便昏了過去,左手張開,一塊染血的瓷碎片掉在地上。木子寓心內(nèi)一痛,急忙抱著她往李一處去。
“怎么樣?”
李一奇怪的看了木子寓一眼,說道“小姐只是中了mi藥,昏睡過去了,并無大礙,過個一兩個時辰就會醒”
“風姑娘的手是怎么回事?”君長風問道。
“她昏倒時,手上握有一小塊的碎片”木子寓說道“只怕是為了保持清醒所行的權宜之計”
“難為風姑娘了”
“小姐手上的傷并無大礙,涂些金瘡藥就好了”說著,李一從藥箱中取出金瘡藥,木子寓說道“我來”李一愣了愣,將藥交給了木子寓。
“小姐要休息我們還是先出去吧”李一說道。
“子寓,子寓”君長風連叫幾聲,木子寓才回過神來“我們先出去,讓風姑娘好好休息休息”
木子寓看了一眼風傾月,胸口起伏平穩(wěn),大抵是睡著了,而且很熟,應該不會再有什么問題,便隨君長風和李一一同出去了。
“子寓”君長風說道“風姑娘畢竟是姑娘,你我二人雖是尚文之友,但是男女間的避諱總該還是要顧及的”
“長風似乎意有所指?”
“我看子寓似乎對風姑娘不同尋常,風姑娘是已許配之人,尚文又是你我二人的朋友,風姑娘于你我二人都是朋友之妻,雖都是江湖兒女,但是相交之儀上該避忌的還是應該避忌一二”
“長風是擔心我會對那個丫頭有什么想法?”木子寓訕笑道。
“只怕已是情難自持,情義兩難全”
“長風多慮了”木子寓笑笑,大步離開。況且風傾月跟風尚文本就是一個人,哪來的情義兩難全?
到醒來時,已是深夜,風傾月也就索性睡到了天明??粗肜锏南≈?,風傾月拿起勺子又放下,連連續(xù)續(xù)好幾次。
“風姑娘想什么呢?想的這么入神”木子寓一邊踏進屋內(nèi)一邊問道。
“我在想藥究竟下在那里了?起初我以為是屋內(nèi)的焚香,可是后來想了想,香味醇正,只怕沒有添加別的東西,那么是下在了那里?怎么會一點兒都沒注意到呢?”
“現(xiàn)下的功夫,風姑娘還有閑心想這些,與其如此不如好好調(diào)理調(diào)理自己的身子,看你手上的傷,當真是觸目驚心”
風傾月攤開手,注視著受傷的疤痕“若我當時神志清醒,斷不會如此做”
“此話何解?”
“現(xiàn)下頭腦清楚,才記起我撿起碎片的對面便是一面銅鏡,他背對著站在我前面,我的一切他都看的清清的”如果當時神志清楚,怎么也不愿傷他的心的,不過這樣也好,我和他看似不會是相同的立場,那么斷了些許不該有的情分,也免得日后令他為難。想至此處,風傾月微微一笑“我怎么跟你說這些呢?”
“是啊,風姑娘怎么跟我說呢?”木子寓也笑道。
“不過,子寓是如何找到我的?”
“羅瓊被賣到了風花雪月樓,我們查到風花雪月樓背后的東家是禮部侍郎錢東岳,所以趕往錢東岳府上的時候看到了你和秉承”
“錢東岳?”風傾月這時想起自己曾經(jīng)在梵天門偷看的賬簿上有這個人的名字,每年差不多這個時候便是梵天門收賬的時候,估計秉承也是因著這個緣由才會救了自己。
“風姑娘可是想起什么了?”
“長風呢?”風傾月岔開話題,問道。
“昨夜有了花無影的消息,長風帶人去追了”
“這么說,花無影將那些女子賣到風花雪月樓,跟錢東岳交易,幫錢東岳斂財?”
“現(xiàn)在看是如此”
“對了,那個女人你知道是誰不?”
“哪個女人?”木子寓奇怪的問道。
“李一,準備紙筆”
“是,小姐”一直在一旁的李一連忙拿來紙筆,將紙在桌上攤開,風傾月下床來到桌前,一炷香后,一個面色冷冷,桀驁的女子現(xiàn)于眼前。
“此人面容甚是熟悉,仿佛是幾年前的冬云清”
“冬云清?”
“冬云清本來只是江湖中籍籍無名之輩,不過當年因自己的妹妹被花無影玷污,所以使了個計謀,使自己被花無影擄去,然后將劇毒無比的藥物摻在自己的胭脂中,當花無影與她親近之時,毒便被花無影吸入口中,此毒劇毒無比,冬云清也便就此玉隕,而花無影就此消失在江湖之中,生死不明。也因此事令冬云清名揚江湖”
“好厲害的女子!”
“當年冬云清曾到木家莊求劍,董師見到此女子時便說這女子生性剛硬,做事決絕,將來必在江湖成名,還親自鑄劍交予她,只沒想到這江湖的成名竟是以生命為代價”
“你欽佩她?”風情月問道。
“天下間能入我木子寓眼的人沒幾個,她,是一個”
看木子寓那副自高自大的嘴臉,風傾月冷哼一聲“不過是小小一個賣劍的,還以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似的,好像別人很稀罕入你的眼!”
“我這是打哪兒又惹著風姑娘了”
“沒什么本姑娘只是看不慣某人自高自大的樣子”
“唉”重重的一聲嘆息,君長風走了進來“子寓和風姑娘怎么又吵起來了?”
“長風一臉喜悅,想必花無影已經(jīng)被抓了吧?”
“如風姑娘所言,已經(jīng)交給了開封府,剩下的涉及官場之事只怕要看尚文的了,只是不知尚文躲在何處,能否盡快趕回”
“我想,尚文馬上就會回來的吧?”木子寓一邊說著一邊笑看著風傾月,風傾月被看得有些發(fā)毛,扭過頭說道“我會盡快離開,只希望木大公子不要耍詐,耽誤正事兒”
“不過說起正事……”風傾月偷笑“李一,你也該盡快把事辦了吧?別讓人等久了”
果然,下午豐尚文就回來了,而風傾月也消失了,豐尚文帶著開封府的人查封了風花雪月樓,從中搜出了秘密賬本,禮部侍郎錢東岳被風尚文彈劾,不過似乎事情并沒有風尚文想的那么簡單,事情雖然牽扯到了錢東岳,但是朝中與錢東岳為盟的人不少,豐尚文這邊剛彈劾了錢東岳,另一邊求情的折子就如雪花一般飛進了御書房,最重要的是,左丞董玉剛似乎有心想保住錢東岳,豐尚文也不知這里頭有著什么樣的厲害牽扯,不過有人保就有人想他死,國威將軍李威便是其中一個,右相王丞相雖然看似中立,但是措辭之間也是站在國威將軍一邊的,一時間一個簡單的案子突然變成了權力的博弈。
不過朝堂上的風云豐尚文很悠閑的等著結果,讓他郁悶的是李一請媒婆向李威求婚,迎娶李欣被拒絕了,拒絕不要緊,最讓豐尚文郁悶的是拒絕的理由,同姓結婚不吉!屁的哦!這是什么爛理由啊,人家雖然一個姓,又沒有血緣關系!這世界上怎么會有人以這么荒謬的理由來拒絕提親的人?一開始豐尚文以為是李威的借口,嫌李一門第之間不配,可是李一連著多次拜訪,發(fā)現(xiàn)李一和李威兩人還是挺談得來的,何況李一也并非全無官職,好歹還是開封府的頂級捕快,李威認為以李一的見識和武功將來前途無量,還想收李一為干兒子,但是絕對不允許李一和李欣結婚,就是因為那個什么的破理由!天啊,這是什么的破世界啊!不過這么多讓人煩心的事兒,只有木子寓被木家莊的急件叫了回去這件豐尚文感覺是天大的好事讓他樂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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