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歌兒被氣的臉色煞白,她沒有喘勻氣,居然瘋狂的咳嗽起來:“咳咳咳……”
笑軒見她如此,慌忙的走過去拍者她的背,他道:“你怎么了?別生氣了,我道歉好不好?”
歌兒咳了好一陣子才停下,臉色也慢慢的轉變過來,歌兒把頭倚在笑軒的肩膀上,她輕輕的打著他的胸膛,柔柔的喝道:“你討厭死了,你討厭死了!”
笑軒方才好好的抱住她,他道:“我喜歡的人只有你一個!”
歌兒撒嬌的說道:“你說的啊!那以后不許別的女人碰你,知道嗎?”
笑軒無奈的淡淡一笑,廢了那么大的力氣,原來這就是她要的結果。
笑軒輕輕的攬著她的腰,他柔柔的說道:“好,我都聽你的!”
歌兒的心也平靜下去,她忽然想阿蘭怎么樣了呢?不過她沒有說話。
笑軒從身上掏出一個荷包,遞給歌兒,他道:“這是阿蘭的,你幫我還給她吧!”
歌兒拿在手里,看繡工確是出自阿蘭之手。歌兒道:“笑軒你知道嗎?這個荷包在蒙語里叫哈布特咋,是女子服裝的腰飾,女子把荷包送給男子,那個男子就是她一生要嫁的人。”
笑軒默默的聽著歌兒說話。歌兒又道:“其實阿蘭好可憐,貴為高高在上的公主,她卻什么都沒有,也許愛上你是給了她一個美好的希望,可是這個希望轉眼間就熄滅了。”
笑軒仍然無語,生在不平常家的女子,多半都無幸福可言,他們身邊的男子,無論是親人還是愛人,大都被政治牽絆,她們也就不可選擇的成了政治下的犧牲品。
笑軒忽然想到埋沒在大海中的二娘和不知道身在何方的母親,初來杭城廢墟中白衣如雪的娘親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自己的夢呢?
歌兒抬起頭,歌兒道:“如果有一天你喜歡上阿蘭,我是不會生氣的,因為她比我更值得你去愛!”
笑軒淡漠而又嘲諷的一笑:“我們之間就已經是千山萬水了,而她還是忽必烈的女兒!”
歌兒的目光停在笑軒的臉上,歌兒發現他提到忽必烈時,眼睛里彌漫出一股濃濃的殺氣!那股殺氣叫歌兒的心頭冒出一股濃濃的不安。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巨大的物體沉入水中的聲響“撲通……”然后是蓮玉響徹西湖的呼喚:“阿蘭,阿蘭……”
歌兒的心猛的一沉,像是忽然就掉進無底的深淵,她向水面上張望,水面已經平靜下去,只是天卻開始下雨,歌兒的手緊緊的抓住阿蘭親手縫制的荷包,歌兒喃喃的說著:“阿蘭,阿蘭,你怎么會那么傻?”一股無名的負罪感壓上歌兒的心頭,歌兒轉身走了,笑軒依然立在湖邊,一個女子,她死了,是因為自己嗎?
歌兒出重金去打撈阿蘭,她在湖邊等了三天三夜,但是除了水草,他們一無所獲,歌兒本來想也許阿蘭并不會死,只要她救的及時,可是撈了三天三夜她居然一無所獲。
她的手里一直握著阿蘭的荷包,三天她臉上的淚痕從來都不曾干過。后來沒有人在替歌兒下水了,但是她卻還是留在湖邊不走,她總是在期待奇跡發生。
蓮玉忽然來了,她坐在歌兒身邊,她跟歌兒說道:“高歌,你別難過了,找不到阿蘭的尸體,說不定是件好事呢?你想,西湖每天人來人往,說不定她已經被人救走了呢?”
歌兒的眼睛放出光來,是啊,阿蘭怎么會那么命苦呢?上天是不會讓她死的。
蓮玉看到歌兒的轉變,她笑了一下,她道:“高歌,你快走吧!以后也不要再來驚天樓了。”
歌兒問道:“為什么?”
蓮玉道:“阿蘭投湖的時候什么都說了,原來她是元人的公主,你們是堂姊妹,那你也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歌兒道:“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也不想多說什么,蓮玉,你說的不錯我確是蒙古皇族,我和阿蘭是真正的堂姐妹。”
蓮玉輕輕的嘆氣道:“看來爹爹說的沒錯,你們的身份當真不一般。”
歌兒站起來道:“蓮玉謝謝你!”
蓮玉也站起來,她道:“別忘了,我們還有一場武沒有比完,比試之前,誰都不許死!”
蓮玉伸出手,歌兒也伸出手,“啪、啪、啪。”兩個人擊掌三次,不到珍重也不道再會,他們各自走自己的路。
歌兒又回到留戀處,她又穿上她的白衣白裙,帶上自己的面紗,她喚:“飛影……”
白衣侍者在眨眼之間就已經跪在她的面前。
歌兒道:“飛影,我的身份被揭穿了!我的好姐妹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飛影道:“姑娘,你不用難過,你不是已經摸清了他們的地形。”
“是呀,可是玲瓏訣還是不知所蹤啊!”
“姑娘你不用著急,夫人說,不用著急。”
歌兒點點頭,她道:“你去吧!”
飛影轉身離去。
歌兒走到窗口,她望望天空,天空怎么又暗了,房間外一片鶯歌燕舞,歌兒忽然記起這里是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