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珍珍的呼吸一陣急促,她無路可退了,也許這個(gè)江湖上神秘的大漠幽靈想要做一次貓捉老鼠的游戲。
笑軒伸出手,劍穩(wěn)穩(wěn)的落在他的手心里,他道:“姑娘,你輸了!”
海珍珍道:“我輸了,任憑閣下處置。”
“我只是想知道,誰買我的命?”笑軒冷冷的問道。
海珍珍道:“殺手的規(guī)矩是不出賣雇主。”
笑軒道:“可你的命在我的手上。”
海珍珍道:“我還有最后一搏!”說著她往前一竄,伸手去打笑軒,她沒有躲笑軒手中的劍,笑軒慌忙撤劍,劍還是劃破了海珍珍的衣袖,皮肉破裂,汩汩的流著鮮血。
海珍珍捂著自己胳膊,她道:“你為什么撤劍?刺殺失敗,我只想一死!”
笑軒道:“今日一戰(zhàn),你多是不能再做殺手,我又何必要你命,你走吧!”
海珍珍不相信的抬起頭,她道:“你放我走?你不怕我泄露你的另一個(gè)身份?”
“身份遲早都會揭穿,又何必過分的掩飾?”笑軒說的很平淡。
海珍珍忽然有點(diǎn)佩服他了,她道:“如此,海珍珍謝過了!”她正轉(zhuǎn)身要走,但是她心口一痛,嘴里忽然涌出血來,血中帶著幽幽的黑色,她忽然想到雇主敬她的酒。哼……海珍珍冷笑起來,這雇主要她殺完人之后她也死,那就永遠(yuǎn)沒人知道這個(gè)消息了!
想到這里,海珍珍忽然扭過頭道:“藍(lán)大俠,小心大都里的人,他們要珍珍刺殺的是莫邵塵的徒兒藍(lán)笑軒。”
“大都?莫邵塵的徒兒,難道……”笑軒忽然又想到當(dāng)初在柳家莊的刺殺,難道是他嗎?
海珍珍想了一下又道:“藍(lán)大俠,珍珍問你最后一句話,你之所以沒被珍珍的幻歌所惑,是不是心有所屬?”
笑軒微微的點(diǎn)頭,奇怪,他居然不討厭這個(gè)女殺手。
海珍珍道:“那珍珍就不算輸了!”說畢,她的身形一動消失在夜色中!
出了那幽靜的小院落,外面荒涼的似乎不是人間。
海珍珍自己跌跌撞撞的走在這荒涼的野外,她想她不能死,她要活下去找那個(gè)雇主報(bào)仇。
她的心口越來越疼,血也越吐越多,她沒有力氣了,海冥宮在哪里?她迷迷糊糊的覺得海冥宮就在眼前,可是她卻怎么都走不到。
她伏在地上,忽然不能行走,眼前也猛然間一片黑暗,她真的不能動了,只有意識在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不能死,不能死。
恍惚中她覺得有人抱著她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路,他的懷里很暖和很舒服,海珍珍覺得自己安全了,她可以放心的睡覺了。
海珍珍很舒服的睡了一覺,她睜開眼睛的時(shí)候天是大亮的,她自己躺在干凈又舒服的大床上,胳膊上的傷口已經(jīng)包扎好了,心口也不疼了。
她一骨碌坐起來,她聞到了藥的香味,跟著藥的味道看過去,她看到窗外站著一個(gè)一身青衣的少年,他俯著身手中不停的搖著蒲扇去扇那煎藥的爐火。
海珍珍下了床,她忽然覺得一陣眩暈,休息了一下。她走出門去,窗外的陽光很好,她覺得好久都沒有這么好的天氣了。
她向煎藥的少年望去,少年也剛好抬起頭來看她,海珍珍看到那少年的臉上一臉祥和,她的心不經(jīng)意的一動,世界上居然有如此可以讓人心靜的面容。
少年露出好看的笑容,問她道:“你醒了呀?感覺怎么樣?”
海珍珍忽然覺得自己有點(diǎn)不好意思,她答非所問的說道:“是你救了我嗎?多謝了!”頓了一下又道:“請問恩公尊姓大名?”
少年仍然一笑道:“在下柳笛!”
海珍珍道:“柳先生有禮了!我是海珍珍!”
少年仍然笑著說:“我知道!”
“知道?知道你還敢救我?”
“在醫(yī)生眼里,病人沒有身份之分。”柳笛一副隨意的樣子。
藥煎好了,柳笛將藥倒出來端給海珍珍,海珍珍接過來一飲而盡。
看海珍珍吃了藥,柳笛就將海珍珍扶進(jìn)屋子。
海珍珍坐下問道:“這是什么地方?”
柳笛道:“一個(gè)朋友的屋子,先借來住住!”
柳笛又道:“海姑娘,讓在下看看你的脈。”
海珍珍伸出白玉一般的手腕,柳笛將三只手指搭在腕上。
海珍珍看著柳笛祥和的臉,她忽然有一種抓住他的沖動,她的眼睛又發(fā)出攝人心魄的目光,她的臉上綻開了如花的笑顏。
柳笛把完脈要將手拿回來的時(shí)候,海珍珍忽然就抓住他的手,柳笛一驚,他慌忙的躲閃,待到自己定下神來的時(shí)候,他卻對海珍珍說道:“在下失禮了,請姑娘原諒!”說畢他轉(zhuǎn)身要出門。
海珍珍卻站起來喊道:“等一下。”
柳笛停下腳步,海珍珍道:“我喜歡你,我要你做我的男人。”
柳笛一臉的茫然,他道:“姑娘說笑了,在下怎能有這樣的福分!”說著又走。
海珍珍跑過去,伸開雙臂攔在柳笛前面,她道:“我說的是真的,我喜歡上你了,我要嫁給你。”
柳笛一臉的無可奈何,他道:“姑娘你不要鬧了,你應(yīng)該休息了。”
海珍珍道:“不,我沒鬧。”說著她上前摟住柳笛的脖子,她踮起腳,她想去吻柳笛的嘴唇。
柳笛慌忙的躲閃,硬是掙脫掉她的手,站到了一邊。
海珍珍的眼淚流出來,像是一朵雨打過后的荷花一樣楚楚可愛。她可憐兮兮的說道:“你為什么拒絕啊?”
柳笛的心一下子軟下來,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我……我……”
海珍珍淚眼婆娑的望著柳笛,細(xì)聲細(xì)氣的問道:“我我真的那么不好嗎?”
柳笛趕忙搖頭道:“不是,不是……”
海珍珍走到柳笛的跟前,柳笛不由自主的伸手幫她去擦眼淚,海珍珍破涕為笑。她倚在柳笛的懷里緊緊的抱著柳笛,柳笛有一霎那的不能自抑,但是他忽然想到自己來這里的目的,他想掙脫掉海珍珍,海珍珍卻揚(yáng)起她絕美的容顏,柳笛不自覺的俯下頭,向他的嘴唇吻去。
可是他忽然又停下,他想這可是海冥宮的海珍珍啊!她的嘴唇豈能隨意的親吻。
柳笛閉上眼睛穩(wěn)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后他道:“姑娘的情誼在下心領(lǐng)了,可是在下已經(jīng)心有所屬,恐怕只能辜負(fù)姑娘你的厚愛了。”
海珍珍放開柳笛,后退了一步,她睜大眼睛望著柳笛,柳笛抱歉的笑笑。
海珍珍收起她的淚眼,又做回到正常的自己,她道:“你真的心有所屬?”
柳笛點(diǎn)頭道:“是的,我這次從塞北來,就是為了找她。”
海珍珍道:“她是什么樣子的人?”
“美麗,善良,可愛,在我心里她是最完美的。”柳笛一臉的甜蜜。
海珍珍有些不甘心的說道:“她在哪里?我想見她。”
柳笛搖搖頭道:“不知道,我也在找她。”
海珍珍道:“我會和她競爭的,你要記住,我一定會贏她,你一定是我的。”說完她海藍(lán)色在眼前一晃,她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