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兒心里一陣緊張,她知道如果自己這個時候扭過頭去,無非是把自己的喉嚨送過去,想這香衣,以前一直以為阿蘭是她的情敵,她對付阿蘭的手段讓歌兒一陣心驚,現在她或許也是知道些什么了吧!
歌兒默默的等待香衣下手,香衣的手馬上要碰到她后頸的時候,她輕揚自己給笑軒帶著的外套,而后施展狼影迷蹤步飛速穿過面前的湖水,湖水上留下星星點點的碧波,輕輕的打著漩渦。
香衣的鬼爪只抓到歌兒的扔過的去的外套。她扔掉外套,呼的一下朝歌兒點過去的湖水追去,湖水瘋狂的蕩漾,似乎是起了暴風。
歌兒見她復又追來,只好翻轉方向再向岸邊移去,是啊,前面是一片湖泊,縱使自己輕功再好也難在這碧波蕩漾的湖水中長久駐足。
香衣見她翻轉方向,她卻翻出她的鬼爪憋足內力,她使勁一吸,歌兒感覺到背后香衣強大的吸力,她的狼影迷蹤步似乎用的不是那么流暢,她心里一急,一只腳已跌到水面下,湖水漫進她的鞋子,她努力提起真氣,想要猛的一下便躥到岸上。
但是香衣步步緊逼,歌兒似乎比她想的要難對付一些,如果是那個蒙人女子大概早就落在她的手心里了吧!
她見歌兒似乎要一下躥到岸上,于是她一揮衣袖,一條墨綠色的絲帶一竄而出,這絲帶本來系著她淬過劇毒的索命刀,但是上次她襲擊阿蘭,被笑軒一劍斬斷,現在她埋伏在吉剌身邊,為了掩藏身份,她不敢再帶。
歌兒感覺到緊追身后的力道,她騰空一躍,那絲帶居然也跟著她的力道一躍。歌兒飛速的回身,低頭,收背,她手指暗動,一根銀針筆直的射向香衣的面門。
香衣忽見銀針飛過,吃了一驚,想不到這女子居然還有暗器。她稍一遲緩,她綠色絲帶上的力道也跟著一收。
歌兒乘她一收之間也掠回到岸上。見香衣仍舊伏在水面之上,歌兒也提真氣,而后她輕輕的揮臂,霎時間湖邊掛起一條夢幻般的水簾。
歌兒剛想乘此機會溜掉,但是香衣卻已經穿過水簾,一只鬼爪張開,直抓她的喉嚨。
歌兒趕忙后退,拼命的后退,但是香衣的鬼爪似乎向及了離弦的冷箭,你越是后退,她便追的越緊。
歌兒后退不迭,她決定側身閃躲,她的身子剛向左傾,香衣的另一只鬼爪便接踵而來,歌兒動作稍慢半拍,香衣的鬼爪,已刺進了她的右肩。
歌兒吃痛,迅速向后移去,強烈的劇痛使得她重心不穩,馬山就要跌落在地上。
忽然有一只手握住了她的纖纖細腰,歌兒停在半空中,心還在怦怦跳著。那人緩緩的將歌兒扶起來,等的歌兒看到他的臉的時候,歌兒高興的叫聲:“曉雷哥!”
曉雷露出好看的笑容,他使勁,將歌兒扶好讓她站穩后方才放開扶著她的手。
香衣一臉憤怒的站在他們對面,她大聲的喝道:“殷曉雷,你出手救他,我連你一起殺。”
曉雷的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道:“是哪位說要安心留在大將軍身邊的,既然要安心留在大將軍身邊,那么你怎么敢刺殺大將軍的頂頭上司?”
“這不用你管,你給我滾開。”香衣陰沉著臉,這個殷曉雷他遲早要除去。
“哼”曉雷鼻子里冷冷的哼著,他道:“那就好,我們到看看最后是誰先滾開。”
香衣憤憤的,一雙鬼爪已在內力按崔。
曉雷并不想和她糾纏,于是他道:“大將軍今晚好像就在湖邊飲宴哦,不想讓他發現你的身份,最好趕緊走。”
香衣的鬼爪內力已收,是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于是她惡狠狠的說道:“殷曉雷,其木歌,你們等著,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說罷,她一甩衣袖,揚長而去。
曉雷看著她的背影,眼睛里閃過一抹冰冷的光,他真想殺了她。
歌兒見危險已去,她搖著曉雷的肩膀道:“曉雷哥,你不是回大都了嗎?怎么還會留在杭州?”
曉雷把頭扭向歌兒的這邊,他看著歌兒笑的暖洋洋的,看到歌兒肩頭的傷,他呀了一聲道:“你怎么受傷了?”
“沒事,皮外傷,回去上點藥就好了!”
“剛才你重心不穩是不是因為傷口疼啊?”曉雷不滿意歌兒一副不在乎的表情。
歌兒點點頭道:“剛才好痛,現在好些了!”
“是嗎?給我看看,有沒有毒?”曉雷有些擔心的樣子。
“不要給你看,你又不是大夫。”歌兒嘟起小嘴。
“嘿……小丫頭,是不是害羞了呢?”曉雷壞壞的笑起來。
歌兒不服氣的說道:“哪有害羞,我們蒙古女孩子都大方的很。”
說到蒙古兩個字,曉雷忽然重重的嘆了口氣。
歌兒覺察出他似乎有什么心事,于是問道:“曉雷哥,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哦,對了,你剛才嚇唬香衣的大將軍是什么人啊?”
曉雷道:“家里沒事,你放心。那個大將軍你也熟的很。”
歌兒歪起頭,似乎在問:“我也認識?”
曉雷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就是吉剌。”
歌兒吃驚的張大嘴巴,她不明白香衣和吉剌會有什么交集?
曉雷一臉擔憂的說道:“皇上知道江浙這邊有很多前朝的余孽,他們名義上是江湖的拉幫結派,但是實際上很有可能會發動一次復辟。于是就派吉剌前來這里主持調查這件事情。可是吉剌倒好,一來這里他就迷上這叫香衣的女子,我怎么說他都不聽。”
歌兒思索了一下,又道:“這香衣可不是一般的女子。”
“是啊,所以我更擔心。哎……”曉雷又開始嘆氣,他看到歌兒肩頭上的傷,傷口已經滲出血來,他道:“歌兒,你的傷流血了,我來幫你上藥。”
歌兒聽話的點點頭,坐在地上,曉雷也坐在地上,他拿出一瓶藥,又取出一塊干凈的白布。
他輕輕的揭起歌兒的衣衫,歌兒的半個肩頭就果露出來,雪白的肩頭上五道抓痕,紅紅的淌著血。
曉雷嘆了口氣,他心疼的說道:“這香衣太狠了,如果他真的抓在你的要害,那你現在早就沒命了。”
歌兒淡淡的笑笑,她知道香衣為什么要置她于死地,可是她不怕。
曉雷一邊為他敷藥一邊說道:“這可是奇狼教的百年金瘡藥,你敷上藥,以后都不會留疤呢!”
歌兒淡淡的笑,她想不知道笑軒去哪里了?不知道香衣有沒有遇上他,如果遇上了,香衣會不會強行將他帶走呢?她帶走笑軒我該怎么辦?
曉雷生怕會弄疼歌兒,他聚精會神的給歌兒上藥,歌兒卻在出神的想著笑軒,他們彼此靜悄悄的。
全然沒有注意不遠處正有一個人,靜悄悄的注意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