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雅爾略略的吃驚,看來降龍邦作為中原第一大邦,也確有過人之處。但是他忽然陰陰的笑道:“那我們就換個方式,巴圖,明天本王就向父王請示,其木歌的婚禮由本王一個人全權負責,本王一定會做的人盡皆知,而巴圖你就是使勁的叫降龍邦的人知道這件事情,本王倒要看看到時他們會有怎樣的反應。”
“是,屬下知道該怎么辦。”
“你下去吧!”
巴圖略略的行理退出帳去。
巴雅爾卻得意的斟滿自己的杯子,一飲而盡。
“小王爺,王爺請您過去一趟。”忽然有侍衛進來稟告。
巴雅爾站起身,整整自己的衣裝向外走去。
剛出了大帳門口,就看見其木歌和藍笑軒并肩也向于哥的大帳走去。
“其木歌……”巴雅爾喚道。
歌兒和笑軒停下腳步,歌兒側身喊道:“大哥。”
巴雅爾踱步過來,目光停在笑軒的身上,他心道,這人果然有些與眾不同,俊逸冷傲,面龐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讓人無法猜測他的喜怒哀樂。只有對著歌兒他才會有意無意的露出溫柔和憐愛的目光。
巴雅爾微微的露出笑容,他道:“怎么,其木歌,你不為為兄介紹一下的嗎?”
“哦,笑軒這是我大哥巴雅爾,大哥這是藍笑軒。”歌兒有些應付差事的說道。
“原來這就是藍兄,久仰大名啊!”
笑軒略略的抱拳,淡淡的說道:“好說!”
“閣下江湖中稱大漠幽靈,以不動七情六欲著稱,沒想到卻也來做我們親王府的女婿。”巴雅爾略點譏諷的說道。
“巴雅爾你不要太過分!”歌兒說著話,拳頭已經暗暗地握緊。
笑軒輕輕的握住她的拳頭,對她微微的搖頭。
歌兒還想說什么,笑軒卻拉起她往前走去。
歌兒對著巴雅爾冷冷的哼了一聲,笑軒卻連眼皮都未曾抬起。
巴雅爾心道,這個藍笑軒決不簡單,看來本王還得多多留意。
蒙古大帳內,歌兒試著父親吩咐人為她做的新嫁衣,做的居然是漢服,鮮紅的衣裙,金燦燦的鳳冠。
歌兒穿上鮮紅的嫁衣,對著鏡中的的自己,她在心中暗暗高興,她想自己真的要嫁給笑軒了嗎?怎么覺得似乎是在夢中一樣?
她一直在擔心父親如何能夠接受他們這樁婚姻,沒有想到的卻是他會真的應允下來,并且會親自主持他們的婚禮。對啊!父親就是父親,他到底還是愛自己的。
想到這里歌兒唇角輕揚露出微微的笑意。
只是可惜父親講到成親的前兩天她是不可以和笑軒見面的,兩天,那么兩天之后是不是就可以永遠待在他身邊了呢?
歌兒對著梳妝鏡暗暗地想著心事,侍女們也早已經退下去了。轉眼間大帳里只剩下她一個人。
歌兒對著鏡中的自己說道:“其木歌,你終于可以嫁給笑軒了,你開心嗎?”
“開心……”歌兒又學著另一個聲音說道,說著話她掩嘴笑起來,不知不覺臉頰上泛起兩朵美麗的紅暈。
門口有細碎的腳步聲向歌兒的大帳走來,歌兒以為侍女她并未有回頭,她拿起梳子輕輕的梳理自己的劉海。
“侍女”走進來了,歌兒喚道:“快來幫我梳頭!”
腳步聲停在她的背后。
歌兒仰頭,卻看到鏡中一個一身墨綠色的身影,她梳理劉海的手頓時僵在那里。
“怎么是你?”她剛想起身,卻發現香衣的鬼爪已經對準她的后頸。她從鏡中看到香衣冷漠的臉頰。
“你以為你真的可以嫁給他嗎?”香衣的聲音如寒冰一般,叫歌兒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竄上一股涼意。
“告訴你,只有我才可以嫁給他,我和他有婚約在先,我們才是命定的夫妻。”香衣的唇附在歌兒的耳邊,她聲音輕輕的,語調卻冷的怕人。
歌兒的唇角微微的露出一絲笑意,香衣的鬼爪卻忽然用力刺破了她雪白的肌膚,殷紅的血液淌下來,落在歌兒鮮紅的嫁衣上。可是歌兒唇角的那朵微笑卻始終都沒有消失。
淡淡的聲音在空中飄蕩:“那又怎么樣呢?他現在要娶得人是我,不管你們以前有什么關系,我們成親之后就都會變作以前。而我,是不會計較這些的。”
香衣眼中的恨意越來越盛,是的,她說的沒錯。
“所以你不要再試圖破換我們了,因為都是徒勞無功的。”皮肉破裂的疼痛讓歌兒的額頭滲出些許的薄汗。她想過了這些時候她一定要努力地學好武功,這樣就不會總是被陸香衣按在手心里。
“哼……”香衣的鼻子里不屑的哼了一聲,她自顧自的說道:“是不是徒勞無功,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你想做什么?”
“你不是想見笑軒嗎?那我們就去見他好了。”香衣的冷冷的笑容下露出一絲說不出的古怪。
她想用自己威脅笑軒,歌兒側目她剛想再說些什么。
香衣卻揚起手掌,在歌兒的頸上使勁的一打,歌兒覺得眼前一陣眩暈,然后她失去了知覺。
香衣猛然的伸出自己的鬼爪,朝著歌兒喉嚨抓去,她恨她,恨不得她立刻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