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軒逃去,火箭的密度漸漸的低了下來。
完顏求復獨自支持著想要悄然退出這場打斗。
可是等他以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天、地、玄、黃,四位大內高手,已經(jīng)將他牢牢的困在中央。
完顏求復被捉了。一場驚天動地的誘捕終于結束,王府的火勢也漸漸的弱了下來。
歌兒慢慢的回過心神,忽然想起父親剛才受到笑軒的攻擊,不知道有沒有事。
于是她邁步向父親的方向跑去。
走的近了卻發(fā)現(xiàn)父親早就被一幫人圍在正中,她倒是有些插不進去。
隱隱的聽到有人對于哥說道:“王爺適才躲過了那黑衣人的一襲,王爺?shù)奈涔媪说冒。 ?/p>
于哥卻揚起唇角微微的冷笑道:“那是他并無必殺我的決心……”于哥話沒說完,回過頭便看到歌兒正站在他不遠處的地方,臉色蒼白。
其實于哥又豈能不知,那藍笑軒之所以沒有痛下殺手,只不過是因為他的心里還念著歌兒的情分。
這份執(zhí)著的感情,讓于哥也開始慢慢的感動,如果不是這種水火不能相容的立場,他真的愿意摒棄門戶之見,讓笑軒做自己的女婿。
可是,哎……
于哥嘆了口氣,他對歌兒道:“歌兒,這場鬧劇終于完了,現(xiàn)在你也該嫁去將軍府了。”
歌兒的臉色又跟著一變,她急速的反抗道:“爹爹的愿望不是已經(jīng)成了嗎?為什么我還要嫁往將軍府?”
于哥正色道:“你嫁往將軍府,是皇上的旨意。來人啊,送郡主上轎!”
于哥將手一揮,一幫侍衛(wèi)過來就要將歌兒送上轎去。
歌兒一邊扭動著身體反抗,一邊道:“爹,你一定要逼死我才甘心是不是?”
于哥思索了一下道:“把郡主綁上轎子,送送往將軍府拜堂成親。”
“啊……”歌兒大叫一聲道:“于哥,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吉剌也執(zhí)手道:“王爺……”
吉剌話未出口,于哥卻對他使了個顏色,吉剌的話頓時停在喉中,他知道王爺?shù)囊馑迹懈鑳盒母是樵傅募奕雽④姼钦娴牟豢赡艿模螞r那降龍邦的邦主剛才又來這么一手。
侍衛(wèi)們三下五除二就將歌兒綁了個結結實實。
歌兒卻出奇的不在哭喊,她心里知道爹爹已經(jīng)做了決定她就算哭死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可是自己又不想就此認命,那么自己還需要另想辦法才好。
歌兒五花大綁的坐進了八抬大轎,大紅色的紗巾在眼前晃來晃去。
笑軒的聲音,笑軒的容顏,笑軒的體溫,笑軒一切,都止不住的一幕幕閃現(xiàn)在她面前。
她雖然早就猜到父親會利用這次婚姻大做文章,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卻是自己的這場婚姻,真的會引來笑軒。
也或許笑軒一直都未曾離開過她的身邊,就像竹林練劍時那異常的竹葉,就像自己跳水時,那無意中推來的掌力。
可是自己又在回報他什么呢?
歌兒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沒錯,她確實不能就這樣任命,她還要跟著他一起在祁連山的木屋相守到老。
歌兒無意識的握了握手指,外面喜娘卻開始喊道:“新娘下轎!”
將軍府離王府是不遠,只是沒想到卻走的如此之快。
歌兒閉了閉眼睛,理了理心神,她忽然露出一絲笑容。
門口的諾敏掀起轎簾,諾敏本來十分擔心,剛才在王府的一場大鬧,她看的清清楚楚,看來那江湖中的男子對郡主是真的很好,好到叫自己這個從來不懂情愛的小丫頭也感動的稀里嘩啦。
可是那一場驚天動地的圍殺,又實在太兇險了,自己尚且心有余悸?lián)牟灰眩强ぶ鞲恢涝撾y過成什么樣子了。
可是等她掀起轎簾,卻吃驚起來,轎子里郡主雖然蒙著大紅色的紗巾,可是那抹朦朧的紅色下,她還是看到郡主隱隱的笑意。
諾敏一下沒反應過來,遲疑了一下。
吉剌見到情況不對,趕忙湊了上來。
看到歌兒完好無損的還坐在轎中,他微微的松了口氣。
吉剌伸出手,將歌兒扶出轎外。
歌兒被綁的很結實,吉剌本來以為歌兒會拒絕自己的攙扶,可是出乎他意料的卻是,歌兒并未拒絕,他扶她出來時,他分明看到,歌兒對他露出淺淺的笑靨。
因為已經(jīng)誤了拜堂的吉時,所以今日的拜堂儀式暫且擱置,吉剌也直接將歌兒帶到了提前準備好的新房中。
安頓好歌兒,吉剌剛要走出房門,歌兒清甜的聲音卻忽然響起,她道:“吉剌哥。”
吉剌慌忙停下腳步,他有些欣喜的回過頭望著歌兒。
歌兒道:“你能幫我把這紗巾拿下去嗎?我綁著手,拿不開。”
吉剌覺得自己心花怒放起來,他幾步走到歌兒的身前,一把幫歌兒拿開那薄薄的紗巾。
歌兒的臉色雖然因為上午的一場爭斗顯的格外蒼白,可是卻并不影響,她固有的美麗。
高高的固固冠,將歌兒襯托的更加高貴,鬢邊的紅色珊瑚串一直垂到胸前,歌兒一動,那美麗的紅珊瑚便跟著一起晃動。
歌兒雪白的肌膚在紅珊瑚的映襯下美的讓人眩暈。
望著歌兒的俏臉,吉剌沒有來由的心跳越來越快。
歌兒覺察到吉剌的目光越來越熾烈,歌兒出奇的沒有再閃躲。
她似乎稍微了思索了,然后說道:“吉剌哥,以前都是我不懂事,才會那樣對你,你不會怪我吧?”
歌兒的話一出口,吉剌忽然喜上眉梢,他不自覺的露出笑臉道:“我怎么會怪你呢?”
歌兒仿佛松了口氣道:“那歌兒便放心了。”
吉剌欣喜的點了點頭,歌兒說這話的意思是不是就說明她接受自己了?
吉剌有些興奮,不自覺的伸手去撫歌兒的粉頰。
歌兒一躲,吉剌的手失落的懸在半空。
歌兒覺察到自己無意識的動作,她道:“吉剌哥,請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吉剌輕輕的笑了笑,然后鄭重的點了一下頭。
看著乖巧的歌兒,吉剌拔出隨身佩戴的蒙古刀,為歌兒解開了繩索。
歌兒有些意外的看看吉剌。
吉剌卻一邊收刀入鞘,一邊說道:“既然已經(jīng)是夫妻,我自然不舍得你如此受罪。”
歌兒的心里忽然涌起一絲歉疚,也許吉剌真的是喜歡自己的,盡管他喜歡的方式自己并不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