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浪子回頭
早熟的孩子有時真的讓人心痛,思慎覺察到爸爸來家里可能有事跟媽說,李銘修剛走就叫了思恬到自己的房間講故事。嚴成浩看到孩子這么懂事,心中不免又是一陣慚愧,暗暗感激兩個孩子的母親,說實話,岳倩茜把孩子們教育的真的很好。
岳倩茜也不想影響到孩子,就請嚴成浩去了自己的臥室。這里依舊充盈著岳倩茜的味道,嚴成浩深深地吸了口氣,一只手握住面前的杯子,靜默片刻,終于開口說:“小茜,我想請求你的原諒。我知道,現(xiàn)在的我根本沒有資格說這些,可是我還是要說,對不起,我是真心的向你道歉。”
“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了。”岳倩茜打斷嚴成浩。
“可是,我希望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補過好不好?”嚴成浩拉住岳倩茜的手,像從前一樣輕輕的搖著,懇求著。
岳倩茜抽出了手,望著窗外,淡淡的道:“我看還是不要了吧,這樣不好,真的不好。”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看向嚴成浩,眼里滿是疏離。
嚴成浩早就想到了結局,可是他沒想到親耳聽見岳倩茜說出來時心還是很疼,這痛不比看見岳倩茜往他包里放**套時的輕。他馬上再次抓住她的手,低聲的哀求:“小茜,不要啊,我求求你了不要啊。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看在孩子們的面上,在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好好愛你,愛你和孩子們的。我知道我錯了,我改,我一定改,好不好?只求你,我們復婚吧。你不在,你不知道我有多苦。回去好不好?跟我回家吧,我們以后好好過日子,我再也不干那些荒唐事了。原諒我,我一定好好做人。”
“我說過了,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到從前了。”岳倩茜口氣里加了些冷漠。
“是因為他嗎?你和他?你們已經……”
“別胡說,我和他什么都沒有!”岳倩茜突然怒道,“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本以為他來了是想跟她談孩子們的事,孩子們今天從那邊流著眼淚走回來,腳磨破了,問什么他們都不肯說。現(xiàn)在,他居然什么都不問,還跟她說這些。要是放在過去,她一定會考慮和他復婚的事,畢竟孩子們不能離開爸爸。可是,這一年多來他是怎么給她侮辱的,每次見他他都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從他的電話里她聽得出他接走孩子的得意,她知道他心里在冷笑。他想從她手里奪走一切,她只剩孩子們了,他還是不想放過。現(xiàn)在又跑來跟她說復婚,不是很可笑的事嗎?是因為看見李銘修在這里才這樣說的?心理態(tài)啊,他和她還有什么關系啊?
嚴成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岳倩茜家出來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天空下起了雨,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身上被淋得濕漉漉的,下巴、衣角渾身滴著水。
一個老乞丐走過來,問他:“兄弟,有煙嗎?給一只。”
嚴成浩雙眼空洞的看著他,沒有回答,他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大腦系統(tǒng)已經崩潰了。
那老乞丐見他這樣,伸出手就在他身上摸,從口袋里摸出了煙盒,打開全部濕了,那老乞丐氣憤的罵了句“他*的”,將煙盒摔在地上,狠狠地向他甩了兩個耳光。后面一群乞丐聽見聲響也圍過來了,見此情景,都上來對嚴成浩一頓拳打腳踢,嚴成浩蹲在地上一聲不吭,任由他們怎么對他。末了,眾乞丐推翻他,將他渾身摸了個遍,掏走了他的錢包和身上的一切值錢的東西。
嚴成浩倒在地上,頭疼欲裂,昏昏沉沉的,慢慢昏睡了過去。
太陽出來了,他還沒醒。那個老乞丐揉揉眼,看見昨晚的那個人還在躺在那里,貌似沒動過,昨晚他們打完他他就昏過去了,他們把他抬到他們平時棲身的天橋下面。走過去踢了一腳,嚴成浩沒動,叫了一聲,還是沒動。搬過他的身體他的身上一片冰涼,老乞丐大聲的叫道:“山貓子你他*的別再搶了,再搶你也只配吃那些人剩下的,去打個110,就說這里有人昏倒了 。”
一個瘦弱的的連腰都直不起來的小乞丐,一邊舔著手指一邊還歪著頭搖搖晃晃的走過來,結巴著說:“這……男……人不……是被,被我們……們打的嗎?還……還要報案……啊?那不是……叫*察……來抓我們……嗎?”
“抓你個頭啊,要是他死在這兒你這輩子都甭想再出來,少廢話,快去。”老乞丐罵道。
小乞丐臉色又下不善,臨走又踢了嚴成浩一腳,罵罵咧咧的走了,走了幾步回頭望,不遠處一群乞丐還在爭著什么,吵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