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一家酒居門前,今日乖乖站著三人。其中一個高大青年正努力對門口一人用力筆劃:“小二,你看,你們店正上方妖氣彌漫——”言下之意,讓他進去混飯,額,不,捉妖!
“去去去!乞討也不換個說法!”洞察青年不懷好意的小二哥轉身就走,青年無奈,耳邊傳來刺耳尖笑聲:“師兄,你形象太差。”微笑青年臉猛地一僵。
其實我真的很無語,背著我的師兄帥還是很帥,可有幾天沒洗澡刮胡子了?整一雪山上爬下來的野人!除了其懷中系著的煉妖壺,我們兩就和野人沒啥分別,不,野人大哥比我們說不定還講究點形象呢!
一開始師兄背著我走是讓我很感動,可現(xiàn)在我卻很想吐。為什么?親眼看見一只可愛小強,慢慢幽幽地從師兄補丁處鉆出,揮爪爬到了我的頭發(fā)里后,我需要多大承受力才不至于尖叫出聲!
而原宿主,正沒任何形象可言地背著我站在酒居旁。我很懷疑,師兄只要一抖,肯定會蹦出更多小強!
“師兄,你不是有錢嗎?”我沒好氣地提醒,才剛說完這一句話,他的手立刻松開。我很不客氣滾到地上,痛得是直咬牙:該死的,提到錢師兄立刻翻臉比翻書還快,他這也算得道之人嗎?!
“你到現(xiàn)在為止還欠我兩千三百五十一兩零八個銅錢,不會忘了吧?!”某男理直氣壯,連個停頓也沒有,笑的實在欠扁樣。我在考慮是不是把上邪丟過去砸死他,這樣就不用還了?
大概看我同笑的很詭異,師兄又亮出藏起來的那個小本本,笑得很邪惡,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我一看到那本本,笑容消失,可憐巴巴沒骨氣扭捏開口:“師兄,我沒錢,會死的。”瞧我腰都直不起來了,早就沒力氣爬行,師兄盯著我看半天,一拍手,“有了!”
怎、怎么了?師兄轉換思維速度太快,簡直無法跟上呢。跟在他后面,我疑惑萬分,可慢慢臉色難看起來。
“如何?不愁吃穿還可以考慮賣掉小白。”頭上頂著的可愛小毛球抖得象中風病人,而我則風干了。眼前這燈紅酒綠的閣樓是什么?“翠紅院”不會是我眼花了吧?!
正在風干時,一眼看見了師兄拔腿想遛——休想逃掉!!我立刻使出了絕招!于是,青樓的美女們,很榮幸地看到個男人四面朝天地趴在地上,旁邊還有一把黑色難看的劍,而不遠處的我,正維持著丟劍的姿勢。
插手揚眉吐氣,解放了!我笑得無邪地象個嬰兒,師兄則一個苦瓜臉,還在不死心地跟青樓老鴇說院子上空有妖怪,邊說還邊用可以殺人的"灼熱"視線盯著我.想賣我?做夢!
我笑得是滿面春風,唐僧劍還在耳邊不停抱怨,飛它時不吭一聲,整了逃跑的師兄,世界一切都是那么心曠神怡!
“看你這樣子——當個護院吧!”可憐一下師兄!我偷笑捂嘴。
“我真的是捉妖道士!”師兄還在死命抵抗,一看就知道抵抗不了多久,我笑容擴大!
“就你?進來,就別想出去了。”老鴇極度鄙視。我笑的更開心了!真有眼光。
不過下一秒老鴇慢轉向了我,如何?想捧我做花魁嗎?先是故作“嬌羞”低下了頭,絞著衣服,哼,憑我容貌,混個花魁肯定不成問題!也許能這樣出人頭地、吃香喝辣,攀龍附鳳呢。
一陣嘆息聲傳來,很是傷感:“哎……這個相貌連丫環(huán)都不行……到后院跟姑娘們洗衣吧!”我臉立馬鐵青,耳邊則傳來三個很是欠扁的笑聲,師兄還笑趴在了地上,邊笑邊錘地!
“我不要——”尖叫,反抗,我可不當洗衣婦!
“來人!跟他們洗個澡,換一身,臭死了。”老鴇皺眉,我們倆都被拖了下去,不會吧?這可是我下山的第一步,就這么洗衣收尾了?
“師兄——”凄涼的叫聲,這是我聲音嗎?
“師妹!”急速奔跑后,外人看起來極其感動的再次會面,其實只要師兄不捏我的臉,我踩師兄的腳還是極度和諧有愛。
老鴇笑得一臉和善:“沒想到這位公子好生相貌。”師兄得意,又笑了起來,還乘機回了我一腳!
不,不會吧?!我怎么沒看出來?和這家伙住了兩年第一次聽人說他長的英俊!雖然師兄的確是有棱有角——額,對看兩年也厭煩了啊。難道山下人覺得師兄這樣是俊美?
“胡說!”我毫不猶豫地搖頭,師兄狠狠又捏住我的臉,小毛球一滾,滾到我頭頂上了!它還真是的,從來沒從我身上下來過,是不是把我整個人當成它的窩了?!
“師妹,師兄平常在你眼中是什么樣子的?”師兄牙咬的好吵,不怕牙掉嗎?.我想了想,順手在地上畫起來。原諒我,本來就不是藝術家,再加上條件簡陋和近視,師兄容貌只能半猜半摸半混!
不出一刻鐘師兄石化了,初云和上邪兩劍在我旁邊笑得共鳴!我看看地上畫:“師兄不長這樣么?”真奇怪,這有什么好笑?
“師妹……”耳邊傳來重重一聲嘆息。“你的眼睛徹底沒戲了。”師兄很認真地說,所有人盯著我的畫,再看看師兄。
最后老鴇又嘆了一聲:“這位小丫頭真是與眾不同……我第一次看能把人畫成鬼的……”師兄怒,我倒!誰把人畫成鬼了?不就是畫的太抽象了點嗎?!哼,你們還畫不出來呢!我好不惱火,可師兄唉聲嘆氣,至此,師兄對我的眼睛不做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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