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塵第一次遇見如此冷漠的男人,也好她也不想再虛偽地去祈求他什么,大不了自己想辦法。她席地而坐,冥思苦想,就憑她一個人也是可以想出藥方的。
顧輕塵時而仰頭時而低頭垂思,就在她研究出解藥的那一刻,腦子忽然嗡的一聲磁化了。
她看到了什么?大隊人馬竟然正趕往這里,她瞇起眼睛定睛看著那人。
許久,她終于起身拉住黑紗的手臂說道:“快跑……”
“怎么了?”他顯然有些愣住,定睛看向那個地方竟然是凌王的人馬。
“趕快走。”兩個人飛快地跑了出去,但是已經來不及,該死的馬車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
顧輕塵怪自己太大意,竟然沒有發現他的到來,也很佩服他的窮追不舍,竟然如此有毅力。
她將黑紗攬到了自己身后,溫和地問了句:“敢問王爺大老遠追來可有什么急事?”
“你……就是本王的急事。”他說話似乎都有些厚臉皮,但是看不出破綻。
她阻止了黑紗的手臂,就怕他一個沒控制住就拔出利劍刺向那人,她壓住了他心里的怒火。
“這是你我之間的事情,請不要牽扯他人。”
“那你是要跟本王回去了嗎?”他的嘴角微微揚起,似乎早已猜到了這個答案。
顧輕塵撇撇嘴沒有回答,在他眼里他就是個橡皮糖甩也甩不掉。真不知道說他癡心還是厚臉皮。
顧輕塵累了,不想再玩貓捉老鼠的游戲,可是他似乎就喜歡追在她身后看著她干著急。這樣的男人真恐怖,因為他比你想得要空閑。
顧輕塵擺了擺手:“我跟你走就是了。”不想再連累別人,就跟他去吧。
“很好,你要是早點聽話就好了。”他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她是屬于他的,從來都是。
牽起她的手卻覺得異常冰涼,她趁他高興之余拿出了匕首抵住了他的喉嚨,血管立刻膨脹,他的眼皮里都是恐懼。
他的心愿還沒達成怎么可以死在自己女人的手中,于是他唯唯說了句:“有話好好說,不要拿刀子。”
他顫抖著指著她的匕首不敢有絲毫掙扎。他雖然在乎她,但是對于江山而言,她也不過是個女人而已。
她嚴肅地問道:“放我們自由,否則就拿你的命替換。”
“輕塵……”他似乎沒有先才那么恐懼,但是對她的心疼又加深了些。他蠕動了下喉結:“輕塵,我愿意放你自由……”
“什么憑證。”
“這里所有人都聽見了。”
“好,你們都聽見了,如果凌王不放我們離開就不是男人。”一句話放出去,將士們的臉色開始沉重了。
哪有妻子會這么詛咒自己丈夫的,她恐怕還是第一個吧。枉費王爺苦苦追尋,她竟這般不領情。
顧輕塵收起匕首藏于袖子中,耳邊卻傳來了他的聲音,低沉道:“我不會勉強你,更不會勉強柳燕。你自己選擇吧。”
一句暗示的話卻讓顧輕塵挪不動腳步,她并非無情無義之人,拋棄柳燕獨自逍遙,這不是她的作為。
但是跟他回去受罪,跟那么多女人搶一個男人這不是她的作風。總體來說,她是千萬個不愿意。
黑紗早已按耐不住,刀劍出鞘直指凌王:“她都說了要自由,為何還要挾她?”
這回凌王底氣十足地問了句:“你又是她什么人?”
黑紗自認為自己身份低微,但是他對顧輕塵的人沒人能比。他剮了他一眼:“我是他的守護者。”
“有你這樣的守護者嗎?你不是應該去守著盈月公主嗎?現在跑來這里做什么,是看上本王的妃子了?”
黑紗被說得面目土灰,甚至沒有回擊的余地。他本就是個不擅言辭的人,讓他去辯解太痛苦了。
顧輕塵咬牙切齒地說道:“跟你走就是了,別為難他。”
“很好。”他讓開一條路,讓她心甘情愿離開。
但是那一刻石門卻打開了,一條銀色的鏈子像條毒蛇般射了出來,所到之處可以勾人性命。
有些將士抵擋不快就皮開肉綻,但是誰都沒有還擊的能力。
眼巴巴地看著石門里的人傳出一句話:“誰敢在我的底盤撒野。”
凌王打了個寒顫,想起這條鏈子的來歷,這個人應該就是神醫沐逍遙。果然是個厲害角色,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而且如此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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