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塵走在前頭,黑紗慢步跟著,心里有些疑惑沒有問出來總是不舒服。終于看到她停下了腳步便上前問道:“密室里你見到誰了?”
顧輕塵揚了揚脖子道:“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女人。”說完便觀察著他的神情,果然有所變化。只是這種微妙的變化好像是驚訝,并不是意料之中。
顧輕塵貼近他問道:“你可認識這個人?”
他恍惚地搖頭,笑了笑:“我怎么會認識呢?”眼神略微閃爍,但不全是說謊。
“我想你應該聽說過,或許不熟罷了。”她自顧自說著,繼續往前走去。
黑紗在后面小聲說了句:“她是丞相的女兒,原本是許給三皇子的,他們算是青梅竹馬的戀人。后來被惡人陷害從此消失了。”
顧輕塵猛停下了腳步,為什么她會和這個女人長得那么像,不會有什么關系吧。幾秒后,她搖了搖頭,她可是殺手啊,怎么會和一個丞相的女兒扯上關系呢?
顧輕塵立刻抬起腳步往前走去,今天要加快速度前行,不然會落腳那個山頭,或許會想起一些不該想起的事情。
她累了,就想平靜生活。但是之間觸摸到腰間那塊冰涼的玉,心里還是有些難受。一種悶悶的感覺,長這么大沒有這么難受過。
她的胸口悶悶的,好像被一塊石頭壓住了,喘不過起來,玉佩在晃動似乎有些不安。
她蹲下身摸著自己的胸口,那顆心真的在顫抖。
黑紗立刻走了上去扶住了她的肩膀,發現她的臉色有些慘白,她的身體很不舒服吧。看著心里就著急,可是在這個地方要怎么找大夫呢?
顧輕塵擺擺手道:“沒事,繼續走。”
她要把解藥交給柳燕,不然怎么都不放心。
起身的時候她已經開始覺得頭暈目眩了,向后倒去,黑紗將她接住了。攙扶著她纖細的肩膀忽然覺得她瘦的厲害,以前還沒這么覺得,就這幾天她變得越來越瘦。
顧輕塵的頭輕輕瞥向一邊,瞇縫的眼睛里看見了一個人影,騎著馬遠遠而來。如果是他該多好,說好的浪跡天涯呢?
她的嘴角努動著,卻始終覺得苦澀。
凌王下馬瞪著黑紗將顧輕塵一把攬去,他冷冷說道:“你是跟本王回去也好,留在這里也罷。從此以后和她保持距離。”
顧輕塵無奈地皺起了眉頭,但是身體已經輕飄飄遠離了地面。或許連她也不知道體內的靈魂在悸動什么。
他俯下身吻住了她冰涼的鎖骨,看似讓人厭惡的動作,卻讓顧輕塵的心漸漸冷卻了,沒有先前那么悶熱。
顧輕塵不想這么受身體控制,這會讓她心里不舒服。
身體無力地被抱起放入了馬車中,黑紗在馬車外靜靜看著她,眼神逐漸趨向無奈。
他跟著馬車走,而她卻躺在另一個男人的懷里,如果不是他們已經成親,他會毫不猶豫地帶她走。但是現在……世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妾,即使他帶走她也逃不出他的世界。
現實總有一些無奈,他不知道顧輕塵再次回到王府會發生什么,他也不知道這么放棄是對還是錯。
他只知道她曾今很愛那個男人,他不能傷害他。
馬車駕了一天,到了黑夜才到達王府,這是顧輕塵沒有想過的地方。
再睜眼,她已經躺在了舒適的大床上,兩邊都是伺候的丫頭規規矩矩地站立著。
她剛看清這個新環境,那些丫頭就開始上前伺候她了,一個個殷勤的不得了。
沒有被如此伺候過的顧輕塵覺得有些尷尬,就連穿衣服這種小事都讓別人幫忙,她會覺得自己已經殘廢了。
她扯過衣袖自己穿了起來,一邊揮手示意她們退下。
她需要一個緩和的過程,雖然早知道會回來,但是對于這個陌生的地方她還好適應。
她揉了揉眉心覺得有些暈眩,門被人推開了。
走進來一個溫婉的女子,身后還跟了個囂張的妃子。
顧輕塵看得出走在前頭的是正妃,走在后頭的是側妃,果然側的再美也有那股氣質。
她的美過于庸俗,從頭到腳除了奢華的點綴看不出一絲內涵。她走過去打量了顧輕塵輕笑說道:“怎么舍得回來了。你不是死了嗎?死了正好,回來也礙眼。知道王爺不喜歡她吧,趁早離開。”語畢,她揉了揉纖細的手腕,顯示那串高貴的瑪瑙。
顧輕塵輕輕撇開了視線,對于這種人無需理睬。就當她是一條狗,在那里使勁吠。
側妃見她不理睬便更加惱怒:“還是和以前一個死樣,有什么不滿意的你就說。別讓別人以為我們欺負了你,天天擺著個苦樣。誰欺負你了?”
罵人還不夠,竟然還想上前動手動腳。
她的手指還沒掐到她的手臂,她便將她的手臂扭開了,那個力道足以讓她骨折。
她驚叫了一聲:“你——好痛,嗷~”
尖叫的聲音在此刻聽起來好動聽。
她微笑著對她說道:“欺負我算什么,有本事和別人比去。”小小一個側妃,仗著寵愛竟然如此大膽。
“你不過是個妾,有什么資格對我大呼小叫。放開你的臟手。”說罷,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臂,痛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顧輕塵笑了笑夜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心,隨意丟在地上,腳還踩了下去,可惜地說了句:“掉在地上的臟東西我是不會要的。”
那一刻,某人的臉色黑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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