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林的血比之世界上任何的解藥都有效果。
眼看著大王爺慕胤的臉色由鐵青色轉換為正常人的臉色,很多人看到了希望。
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人都得到了救治,生的希望在人群中蔓延。
只是一些人生了,慕林卻漸漸支持不住。
他因為失血過多,原本白皙的臉如今是毫無血色的蒼白,仿若透明,仿若一旦觸碰就會消失般。
也許這樣的人本就不屬于凡間吧。
一人的力量畢竟有限,一人的血液也畢竟有限。
當就到第八個人的時候,慕林已經眩暈,他感覺到不妙,吩咐旁邊的太醫將他的血用雪蓮水稀釋,喂給剩下的人喝,至少能夠暫時壓制住那些人體內的毒素。
只是當他剛說完,身體已經搖搖欲墜,在昏迷的前一刻,他搜索到人群中的賀如,一直看著她,嘴里低喃說道:“七年前你用命換我的命,七年后我效仿了你……”
我做這一切,為了你,可明白?
轉眼兩天。
大部分中毒的人喝了慕林被稀釋過的血雖然沒有完全的痊愈,但是都陷于昏睡當中,這比之成為活死人到處撕咬來說好很多。
大王爺以及幾個大臣情況較好,能夠下床活動,身體一切正常,只是有些神志不清,終日躲在房內,不敢見日光。
清涼山的事情被強壓了下來,任何人不得透露當天的情況,否則滿門操斬。
民間仍然有些瘋言瘋語傳著,但都是不著邊際的謠言,傳久了一些百姓們也就淡忘了。
三王爺慕傾從清涼山回來后就被慕天翔以守衛清涼山失職為由罰了禁足二十天,不過慕傾對此沒有任何反抗,只罰他禁足看來他的父皇也不敢對他怎樣。
此刻,慕傾慵懶的躺在花園中,睡眼惺忪的享受著午后的陽光,身著一身淡紫色薄紗軟袍,雙手枕在腦后,身后一個名叫豆腐的白嫩小童幫他輕搖著扇子,安靜而愜意。
直到賀如出現在他的面前。
慕傾微睜開眼看著賀如,見賀如一襲簡單長袍拖地,長發隨意的垂于腦后,垂落一縷烏發于胸前,整個人雌雄莫辯,與任何人都與眾不同。
他承認,賀如雖然不算絕色,但是她有一種在人群中傲然獨立的感覺,只要一眼,慕傾就能從成千上萬人中看到她。
看到賀如,慕傾心頭就涌出了一陣煩悶,他沒有起身,閉上了眼睛。
“王爺,懇請你幫個忙。”賀如說道。
“說說看。”慕傾一聽倒也來了興趣。她賀如竟然也有忙要他來幫。
“讓李學士的孤女李瑤依住進王府可好。就住我跟父親的那套院子。今天他的父親才出殯,她又從小沒有了母親,在黎城已經無依無靠,我與她還算認識,希望跟她有個照應。”賀如說道。
慕傾這才看到賀如身邊的一個小姑娘,但是甚至連長什么樣都沒看清楚就將視線轉移到賀如身上,嘴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說道:“本王為什么要答應你呢?是你與她認識,本王卻與她素不相識。”
李瑤依本來滿臉的淚痕,很是楚楚可憐。此刻聽到三王爺此言,心里更是涼了半截,雙拳在袖子中拽得緊緊的。
“三王爺,瑤依也只是暫住,一切飲食起居絕不會給三王爺府添太大的麻煩。”
“要本王答應也可以,只是你得答應本王一個條件。”慕傾現在倒是興致勃勃,起身站了起來,長袍垂落,長身玉立,立刻給人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什么條件?”賀如問道。
“嗯……做我的隨從兩天。”慕傾伸出兩個手指頭在賀如眼前晃了晃,瞇起桃花眼,嘴角上揚,明顯心情很好,很有挑釁意味。
“王爺,請不要為難賀將軍,瑤依愿意替賀將軍做您的侍女!”李瑤依上前兩步,跪了下來,原本想要攀住慕傾的腿來個可憐兮兮的大求情的,雖知道慕傾立刻后退了幾步,讓李瑤依撲了個空,差點摔倒在地上。
一旁的豆腐小廝掩嘴而笑,心里暗暗罵道;“真是笨女人,天下誰不知道三王爺從來不讓女人觸碰身體的,以前有個女子主動投懷送抱,立刻被他甩了出去,摔得爹媽都不認了。”
“還輪不到你說話。”慕傾淡淡的說道,連看都沒看一眼地上的李瑤依,直直望著賀如說道:“怎樣,答不答應?”
賀如低頭沉思數秒,說道:“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果斷,賀將軍!不對,從此刻起你就是我的隨從小豆子。這兩天你必須要聽從本王的一切命令,對本王的命令不得有任何疑問!而且必須換上男裝,易容,不得讓任何人識穿你的身份。”慕傾很開心的笑道,他想想后面兩天所要發生的事情就心情大好。
這兩天,他會讓小豆子生不如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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