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大的廣場,周圍跪了很多人,只有一名男子站在最前方。
他穿著夸張的服飾,臉上帶著恐怖的面具,手里拿著把劍,閉著眼睛,口里念叨著。下面的人都在想同一個問題:“我們已經跪了很久了,什么時候才能結束了?”
忍不住的揉了下沒有知覺的膝蓋,只有最前面那男子筆直的跪著,一動也不動。
帶著面具的人突然睜大了眼睛,尖叫了起來。他把劍指向天空,云層立刻涌動,伴隨著雷聲,嚇的下面的人不由自主的發抖,最前面跪著的那男子還是一動不動。
這種姿勢持續了大約一刻鐘,帶面具的人,劍尖往前面的地上一指。慢慢的一個人形就顯現出來,由淡慢慢的變的真實。
云層漸漸散去,面具人把劍一收,扶起最前面那名男子恭敬的說:“國主,人已經幫國主請來了,臣先退下了。”
男子半天沒回過神,銳利的目光就這樣直直的盯著眼前的那個女子,像要把她看穿一樣,他抬起手輕輕的擺了下手,面具人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男子緩緩的走到臺上,每一步就像有千斤重一樣,走的吃力而又緩慢。他來到女子跟前慢慢蹲下身子,動作輕柔的把她抱在懷里,一轉頭眼神立馬變得凌厲:“今天的事,誰要是敢說出去,株連九族。”
下面的人伏在地上恭敬的齊聲回道:“遵國主旨意。”
憶雪好奇的四周觀望著,沒想通自己為什么又莫名期妙到了一個不認識的地方。這又是老天開的哪一出玩笑。她坐起來覺得全身都軟綿綿的。
憶雪使出全身的力氣掙扎著起身,卻不小心碰倒了床邊的凳子,門很快被打開了。一群古裝女子推門而入,為首的女子,長得最為出色。
彎彎的柳葉眉下面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小巧挺立的鼻子下長了一張似櫻桃的小嘴。當憶雪把目光移到她的衣服時,真的想大聲尖叫一聲,心里忍不住的嘀咕:“這又穿回到以前哪個鬼地方去了。”
她抱著僥幸的心理望著為首的女子問道:“請問這位姑娘,這里是哪里呀。我又是怎么到這里來的。”
女子身子一低,跪在地上恭敬的回道:“這里是宇國,小姐是國主帶回來的。”
“宇國,真的是宇國嗎?那你有聽過一個叫宇軒的人嗎?”
女子依然低著頭說:“小姐怎么可以直呼國主的名字?”
憶雪心理高興壞了:“這小子不賴嗎,這么短的時間就當上國主了。”
她拉著女子的手把她扶了起來高興的說:“那麻煩你幫我告訴他一聲,我想見他。”
女子有些不自在的抽回手:“請姑娘先起床更衣,奴婢現在就去稟報。”
說完就退了出去,憶雪為難的看著這些碗碗罐罐頭都暈了,她揮揮手有些不耐煩的說:“你們教我怎么弄吧。”
憶雪做完全部清潔后,差不多被整的七暈八素的。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頭發被扎起來梳了個髻,身上是淡綠色的裙裝,腳上一雙繡著牡丹的布鞋。憶雪對自己這身打扮很滿意,既舒服又輕便。她不知道的是,這些衣服都是宇軒親自準備的,宇軒知道憶雪對那些復雜精美的飾物不感興趣所以挑的都是些輕便舒服的服裝。
吃過早飯后侍女們都退了下去,她打開門正想出去走走,門口卻出現了個她做夢都會夢到的人。憶雪太激動了,她尖叫一聲撲了上去緊緊抱住宇軒:“小軒,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憶姐好想你哦。”
宇軒反手摟著憶雪的腰,激動的也有些語無倫次:“是我……是我……你沒有做夢,我也想你呀。”
憶雪沉淀了下心情慢慢松開手,她退了一步慢慢的從上往下打量著宇軒,黑亮垂直的頭發梳成一個髻,只有后面少許柔順的散在肩上。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淡藍色的眼眸帶著笑意大方的接受著憶雪的打量,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雖然笑著卻依然有種神圣不可侵犯的威嚴,沒想到隔了一段時間沒見,以前那個陽光少年現在已經成了高高在上的君主。
憶雪依依不舍的收回打量的目光,問出自己關心的問題:“我是怎么來這里的?”
宇軒眼皮都沒動一下平靜的撒著謊:“我也不和道,是我屬下找到你的。”
憶雪“哦”了一聲,心里卻納悶起來:“這就奇怪了,自己為什么會穿到這個地方來了。別人穿越要不就是遇難,要不就是有個古董當中介,自己兩次都是在睡覺,難道是那張床嗎?看來回去以后真得好好研究一下,說不定真的是個古董了。”
宇軒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打斷了憶雪的沉思,拉著她的手往外走去:“今天就讓我盡地主之誼帶你好好參觀一下我的王國吧。”
走過幾條長長的走廓他們來到一處亭子里,放眼望去遠去是一望無際的花海,其中最多的便是牡丹,五顏六色,大小不一。花園里的蝴蝶蜜蜂在花間勤勞的飛來飛去。憶雪看著眼前數以萬計的花海,心情激動的難以平復。
“哇……好多花呀,好漂亮的花呀,小軒為什么大多數都是牧丹了?”
看著憶雪的笑臉,宇軒也跟著勾起了嘴角:“因為牧丹是我們宇國的國花呀。”
“呀……你們還有國花呀,我們的國花也是牧丹呀,看來即使不在一樣時空有很多東西還是一樣的。”
憶雪說完便走出亭子跑到花叢中跟蝴蝶蜜蜂追逐起來,宇軒站在亭子里看著眼前只有在夢里才能看到的景物,霧氣迷離了雙眼。
穿過花園走了幾百米之后他們又來到一座空曠的廣場,廣場中間有個大大的圓形臺子,高出平地7—8米,與臺子相隔50米的地方有個建了個像亭子一樣的建筑,只是亭子是圓形的,而它是長方形的。
“小軒,那個是做什么用的呀?”
“這個呀……這個是看表演我們坐的地方。”
“哦,我知道了,中間那個高出來的就是表演的臺子對嗎?”
“是的,這里是我們國家祭祀和慶祝表演的地方,叫賞目臺。”
“真大呀……比我們那的體育廣場還大了。”
一天走下來,憶雪累的真的不行了。她耍賴的蹲在地上要宇軒背著走,路過的宮女、侍衛看到他們眼里都閃過驚訝,然后恭敬的低下頭。
憶雪趴在宇軒的背上懶洋洋的說:“我這樣是不是很不合規矩呀,她們都怪怪的看著我了,要不我下來吧。”
宇軒只是寵溺的笑笑:“沒有,他們只是在羨慕我們感情好呀。”
聊著聊著背后沒有了聲音,接著傳來勻速的呼吸。宇軒蹲下來把她抱到胸前。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能這么近距離的看著她,看著那個在自己心里住著不肯走的俏人兒。他在心里暗暗發誓:“小雪,現在我已經足夠強大了。這一次你休想再輕意的從我身邊逃開了。”
憶雪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屋里閃著柔和的光芒。她看了下發光的地方,是個拳頭大的球。她好奇的走過去盯著這個會發光的家伙,身后傳來宇軒的聲音:“這個叫夜明珠。”
憶雪眼睛明顯亮了下:“這個就叫夜明珠呀,在我們那里這個可值錢了。”宇軒因為憶雪那張小財迷的臉輕笑起來:“你什么時候對這個也感興趣了?”
“我也是凡人好不,也要吃飯的,在我們那里我還做義工,嗯……就是照顧好多小孩,給他們買東西也要錢呀。”
她轉過頭看著宇軒討好的說:“小軒,我走的時候你能把這個夜明珠送給我嗎?”
宇軒聽到這句話臉色沉了下來,憶雪以為他舍不得有點不高興的說:“你現在是國主呀,有的是錢,怎么這么點小要求都不答應我了。”
宇軒看著憶雪掃興的神情低聲的嘟囔:“這輩子我沒打算放你走。”
“你說什么?”
憶雪放下夜明珠走到宇軒面前好奇的問道:“沒……我沒說什么呀,我是說還有一個地方能看到比這更美更亮的珠子了。”
“在哪里,你帶我去好不好。”
“好是好,不過你得閉著眼,我沒說睜開你就不許偷看哦。”
“好嘛……我答應你,這樣行了吧。”
憶雪用黑色的絲巾把眼睛蒙了起來,只能緊緊的抓著宇軒的手,她感覺自己好像一直都在上臺階,直到兩腿犯酸,宇軒才開了口:“你可以把絲巾拿下來了。”
“哇,好漂亮呀!”
眼前的景色美的讓憶雪張大了嘴巴,浩瀚的星空就像在他們頭頂一樣閃閃發光,憶雪伸出手想要抓住這些閃光的星星卻撲了個空。她走到邊緣往下一看頓時頭暈眼花。皇宮從這里看下去像小孩玩的積木一樣。
“小軒,這里有多高呀,往下一看我頭都暈了。”
“別往下看,站過來一點,這上面風大。”
宇軒拉過憶雪用身上的披風把她圍了起來,只露出腦袋在外面。
“小軒,我覺得這些星星好像就在我頭頂一樣,伸手一觸卻又那么遙遠,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太美了。”
“是呀,太美了,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跟你一樣,只能目瞪口呆的注視這一切,你喜歡這里嗎?”
“我喜歡,太喜歡了,以前在森林的時候我以為那是我見過最美的星空了,跟這一比簡極就顯得微不足道,這么美的地方叫什么名字呀?”
“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做紫煙臺,你還記得你以前教過我的一首詩嗎?爐火照天地,紅星亂紫煙。赧郎明月夜,歌曲動寒川。就是根據你教我的這首詩取的。”
“紫煙臺,好美的名字呀!你可知道我為什么要教你這首詩?”
“知道,你是希望有一天如果我當了國主,要讓自己的國家富足、安康。人民可以安居樂業。就像這首詩一樣,每個人都能盡忠職守,能用一種快樂的心情去勞動。”
“沒想到你還記得?”
“我怎么能不記得,你說的每句話我都不會忘記。對了……你喜歡這個地方嗎?”
“喜歡,喜歡的不得了,喜歡的我想大叫。”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的,今晚的夜空對我來說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的,我多想永遠留住這一刻呀。”
宇軒意有所指的說著心里的告白,憶雪卻全然沒有查覺得自我陶醉著:“是呀,我也永遠不會忘記這一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