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痛的已經(jīng)倒地不起了,孤魂嚇的連忙離開秋千想去扶她,別外一個人影用更快的速度把她抱起,瞬間消失無蹤。孤魂完全沒來的及看清對方的樣子,只覺得身邊有一陣狂風(fēng)刮過,一瞬間又恢復(fù)了平靜。
“大王,王后這是怎么了?她的封印怎么會變成紫色的?”
軍師站在一旁邊看邊搖頭,擎雄的臉色也越發(fā)顯的陰沉。
“本王也不和道,在修練的時候天心的封印發(fā)出信號。本王趕到的時候她已經(jīng)痛的倒地不起了,旁邊多了個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在仙城穿白衣的太多了,會是誰了?”
“本王一心只想著救天心了,沒注意這么多。”
“大王,天心這種情況很不妙呀,封印照理來說不可能那么快會換色的,這種情況不是好兆頭呀!”
“本王也知道,可是能怎么辦了,她定是聽到什么讓她熟悉的事了,不然不會這樣的。”
“現(xiàn)在想這些都于事無補了,如果王后的朱砂變成黑色的話,任何力量也不能再封存她的記憶了。當(dāng)務(wù)之急只能加深封印了。”
軍師剛說完擎雄寬大的手掌已經(jīng)撫上了天心的眉心,金色的光芒慢慢從他手中射出,不一會全被吸進(jìn)了眉心的朱砂里,顏色在金光的作用下也恢復(fù)了原來的色澤。
“國主,雖然已解了燃眉之急,但是現(xiàn)在看來我們只能加快原定計劃的實施了。”
“你說的對,無憂說的第一步現(xiàn)在本王已經(jīng)做到了。天心現(xiàn)在也習(xí)慣了本王的碰觸,看來得問他下一步的該怎么做了。對了,最近無憂在仙城還好吧?”
“簡直是樂不思蜀了,在這里吃的好住的好,還有絕色女子相陪,他能過的不好嗎?”
“也是,他要求的本王都給他做到了,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了,那本王現(xiàn)在就去找他吧!”
兩人來到無憂的洞外,前面的牌匾讓擎雄很是不解:“前幾天不是還叫醉心居嗎?現(xiàn)在怎么又改成鳳仙居了?”
“他這住所的名字豈止改了這兩個,再早以前叫如依軒,更早前叫云煙樓了。”
“這是為何呀,不就是一個住所嗎?至于這么換過來換過去的嗎?”
“大王這就有所不知了吧,據(jù)無憂說這就叫變通。他跟一女子相好不管是住所,還是房屋內(nèi)的擺式,甚至于自身的穿著,喜好都會以那女子為主。”
“這樣不是太沒有自我了嗎?也太沒有體統(tǒng)了。”
“大王這就說錯了,這不叫沒有自我,這叫愛烏及烏。”
無憂還是一幅衣衫不整剛睡醒的樣子,露出的胸膛上面余留被女子抓過的印跡,加上臉上殘留的胭脂留給人無限遐想。
“你醒了。”
“大王都親自前來探望了,我怎么能不起來迎接了,雖然我真的很不舍得離開我那溫床暖。”
說到這里臉上還掛著那種像偷到腥的貓一樣的表情,軍師站在旁邊實在有點看不下去了。
“你衣服就不能穿的像個樣子嗎?好像怕人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一樣的。”
“這種事有什么怕別人知道的,男歡女愛,實屬正常呀。”
對他的這種無賴行徑擎雄早就領(lǐng)教過了,所以也懶得跟他多費唇舌。
“本王今天來是想向你請教第二步的計劃。”
“計劃?什么計劃呀?”
“你忘了,就是本王請你來仙城的目的呀。”
“哦,你是說這個呀,第一步你做到了嗎?”
“嗯。”
擎雄冷冷的應(yīng)了一聲,無憂打量他的目光卻變得十分玩味。“是那天那個叫天心的女子吧?你是想讓她愛上你?”
“是。”
“她真的有這么好,讓大王你這么煞費苦心?”
“這是本王的事,你不必知道”
黑色銳利的眸子一瞬間變得異常冷酷,讓無憂乖乖收回打趣的目光。“我不問便是,何必這么兇,難怪天心不喜歡你”
“你說什么?”
“沒,沒什么,我只是在想,女子或多或少都有些母性的特征,這是與生俱來的。如果你太過剛強冷酷,會讓人覺得很難接近。”
“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白了,女子的心里或多或小都會有想照顧弱小的沖動。天心我也見過,她既不喜歡別人太過軟弱,也不會喜歡太過堅強。我想她是喜歡那種該溫柔的時候溫柔,該有主見的時候又要有主見的男子。最重要的一點,那天我聽天心吟的那首詩就知道,她注重的是內(nèi)在的契合。也就是說想要讓她愛上你,你就得跟得上她的腳步,成為她的知音。”
“知音?那本王該怎么做了。”
“很簡單,關(guān)心她,但又不要約束她。不管遇到任何事,你一定要相信她,如果有一天你們都不用說任何話,也能明白對方心里的想法。那么你就成功了。”
“我想我明白該怎么做了。”
兩人離開之后,無憂站在洞前久久沒有回過神來。黑眸里的輕佻全然不見蹤影,俊臉也變的異常嚴(yán)肅,跟他一向風(fēng)流的氣息完全不搭。眼神定定的望著一個地方,里面滿是深情,霧氣輕繞最后化作淚水卻被他強忍著落下,逼回眼眶。
如果你要問天心在仙城最喜歡的是誰,她可能要想半天也想不出答案。但如果你要問她最討厭的是誰,那她想都不用想就能告訴你,就是眼前這個衣服永遠(yuǎn)都穿不整齊,眼神輕佻的無賴。
“今天出門我是忘了看黃歷嗎?怎么這么倒霉。”
“我知道姑娘家喜歡說反話,但妹妹你都見過哥哥那么多次了,還這么害羞呀。”
“你少不要臉了,誰是你妹妹呀。”
“誰剛剛應(yīng)了誰就是。”
“你……”
緊握雙拳,用力深吸了幾口氣,天心終于把想要掐死他的沖動硬壓了下去。“懶的跟你說話,快讓開。”
“妹妹是要去做什么。”
“我做什么用不著跟你交代吧!”
“那到不用,只是哥哥很好奇。我這人了有個毛病,什么事一但好奇起來就非得打破沙鍋問到底,你不說的話恐怕很難過去了。”
“你想怎么樣。”
“我當(dāng)然不能把你怎么樣,就算想把你怎么樣也不敢呀。”
“那還不讓。”
這次無憂到是很聽話的讓開了,天心懷疑的盯了他一會,確定他不是開玩笑以后,便快步的往前行走。走了一段路又覺得很不對勁,回頭一看,那個無賴正明目張膽的跟在自己后邊。
“你跟著我做什么?”
“因為你不告訴我你去做什么呀,你不說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樣,所以只好跟著你。”
“你……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真的很無賴呀。”
“多謝妹妹夸獎。”
“誰夸你了。”
被這種人氣死會遺臭萬年的吧!
天心再次深吸幾口氣決定不再跟他說話,等他跟到無趣的時候自然會放棄的,所以她故意帶著無憂繞圈子。可是一個上午過后之后,天心再也裝不來淡定。“你到底打算跟我跟到什么時候?”
“當(dāng)然是知道你到底去做什么的時候了。”
“我記得軍師明明給你安排了個美人,你怎么不去陪她了?”
“女人呀,看多了就無趣了。昨天看了一天了,早就膩了。你不提醒,我到還忘了等下要跟軍師提個醒,讓他再換個美人來。”
“我真懷疑你這個男人有沒有心呀,可以說出這種話。”
“心?要心做什么,沒心沒肺的人才開心了。”
無憂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依舊是那么討厭,天心卻突然之間有點懂了。她邁開步子朝無憂走來,最后伸出手貼在對方心臟的位子,“你跟我一樣,這個地方是空的對嗎?”
天心的眼神是那么的真誠,語氣透著少許的無奈,無憂盯著越來越近的清秀容顏竟然呆住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像被燙到一樣,無憂快速的把天心的手掌拉開,眼神東飄西看就是不敢直視天心的眼晴。
“呵呵……看來我說對了,這個秘密沒人知道吧。”
“你說夠了沒有。”
無憂像被圍困到墻角的小獵物一樣變得驚慌失措,天心變得有點不忍心了。
“我不說便是,不過你也不可以再跟著我了。”
“誰愛跟著你。”
無憂轉(zhuǎn)身那一刻,天心從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些不明情緒。似乎比悲痛要深一些,但又及不上絕望那么蒼涼,中間摻雜著天心不曾在他臉上見過的恨意。這種表情像有魔力一樣種在了天心的腦子里,就連她坐在孤魂面前也沒有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