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連天也感覺到王府的甜蜜,天翼國今日陽光燦爛,鳥語花香。
王府門口停著一輛馬車十分華貴,通體呈唯美的純白與淡金色,馬車簾四周垂著柔滑真絲制成的綢布,綢布上繡著薔薇暗紋,馬車箱兩壁雕鏤著金花,頂部四周垂下一排排嫩綠色的流蘇穗子,華貴大氣。車前一匹汗血寶馬被一個普通下人低著頭牽引著,春夏統領分兩邊騎馬在前面領路,秋冬統領分兩邊騎馬在轎子后面。
亦悠和翼木辰走了進去。
隨著一聲起駕,一對人馬就揚長而去,留下一片塵埃在地面不停的旋轉。
馬車內金色絲綢軟塌上亦悠斜躺著,看著被擠在一旁翼木辰不由心里一陣喜。
翼木辰倒也沒跟她多計較,坐在一旁,閉目養神。
隨著馬車停下來。
喧鬧至極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亦悠和翼木辰似被驚醒,若有所思。
兩人一前一后從馬車內走了出來,翼木辰眉間微蹙。看著面前教場,人聲鼎沸,聚集著黑壓壓的侍衛,里三層和外三層都包圍了起來,叫好聲此起彼伏,極是熱鬧。
坐在最高處的翼刑天似乎看見了外圍內的翼木辰,對著一旁的太監說了說,太監便屁顛屁顛的向翼木辰所在的方向跑去……
亦悠看看了翼木辰微蹙的臉龐,“改日再比。”
翼木辰看了眼一旁亦悠,微蹙稍轉即逝,又是那幅妖魅樣子,摸了摸亦悠的墨色頭發:“聽小女人的。”剛想轉身,卻聽見一個上氣不接下氣的太監聲音:“翼……翼王,留步。”
翼木辰瞄了眼由于跑得快低頭喘氣的太監淡漠道:“什么事?”
太監戰戰兢兢的回答:“太子有請翼王。”
翼木辰漠然的望了眼坐在最高處的翼刑天,正好對上翼刑天深不見底的黑眸,冷光四濺。
但隨即又回過頭對著亦悠笑了笑:“看來今天你就注定是我的人了。”
浪蕩不羈。
但又是最真摯的話語。
亦悠心里不由一暖,但臉上并無過多的表現只是眼帶笑意道:“錯,你注定是我的人。”依舊是不容置疑的霸道。
“哈哈,亦悠,你讓我怎么辦你好呢。”
翼木辰拍了拍頭頂,牽著亦悠的手便向教場走去。后面跟著春夏秋冬統領。
亦悠聳了聳肩。
也任由翼木辰牽著,畢竟他是自己的人。
一直低著頭的太監這才緩了緩勁,隨即清了清嗓子尖銳的叫道:“翼王到。”
話音剛落,萬籟俱寂,包圍的侍衛自覺的讓出一道口子。教場內部才呈現出來。三個分別穿著粉色,紅色和綠色馬裝少女,手里各握著金色的大弓,騎著馬若有所思的看著翼木辰,更確切的是看著翼木辰手里拉著的那抹白色身影。
粉色少女嘟了嘟嘴對著一旁的紅色少女:“三姐,翼王哥哥手里牽著的是誰?”
紅色少女看了看一旁的粉色少女:“我也不知道。”
綠色少女陰笑了一下:“想知道還不簡單。”說著就騎馬就往一邊一個不起眼的侍衛去,那個侍衛恭敬的點了點頭隨即就消失了……
翼木辰倒也并不在意教場轉變緊張的氣氛,自顧自牽著亦悠的向著翼刑天走去。
“臣弟見過太子。”翼木辰俯了俯身。而一旁的亦悠卻一動不動,就那么盯著翼刑天。
翼刑天這才注意到翼木辰手里牽著的小女孩。那雙熟悉的雙眸仿佛能吞噬一切。
翼刑天正琢磨在哪見過她時一聲火味藥十足挑釁的話響了起來:“大膽,見了太子也不行禮。”
不知道何時過來的紅,粉綠少女正站在亦悠一旁,而那話更是出自粉色少女口中。亦悠看了看一旁因怒氣而漲紅的瓜子臉,柳葉眉,杏核眼,櫻桃小口緊抿著。而旁邊紅綠少女也是生的標志,眉眼之間倒也有那么點相似。
亦悠眼睛閃過一絲冷光,淡淡道:“你是誰?”
粉色少女看見翼木辰牽著亦悠的手就火,亦悠淡漠的樣子更是火上家伙:“告訴你我是天翼國丞相之女南宮夢琪。”粉色少女如驕傲的孔雀昂著頭鄙夷的看著亦悠,隨即指了指旁邊紅色和綠色少女:“她們是我二姐和三姐,南宮初夏與南宮新柔,我們是南宮三姐妹。”粉色少女一付怎么樣嚇壞了吧的樣子。
亦悠撇了撇粉色少女:“不認識。”不含一絲溫度。
南宮夢琪倒是火大發了,指了指亦悠,“你……好大的膽子。”
而南宮初夏也冷喝道:“你是哪里來的野丫頭,這么沒規矩。”一副鄙夷的樣子。
不同于南宮夢琪與南宮初夏的直接,南宮新柔只是陰陽怪氣的看著亦悠,心里不停的泛著奸計。
“那你們的意思是我的人都是野的?”翼木辰冷哼道。
南宮三姐妹抖了下,“哎呀,翼王哥哥,你嚇壞夢琪拉。”南宮夢琪嗲嗲的叫了聲作勢要撲向翼木辰懷里,但是翼木辰牽著亦悠閃了閃便走向了位于翼刑天略低的座位。一點也不給南宮夢琪面子。
“翼王哥哥你好壞啊。”酸的令人能掉牙的委屈聲音,再加上南宮夢琪一副嬌滴滴欲哭的樣子。
亦悠嘴角抽了抽,摸了摸肚子,飽了。
看來今天能給翼木辰省米飯了。
這個僅12歲的女生,說個話也不會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