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長大的亦悠,前世是一個孤兒,意外穿來這個未知世界以為自己又跟前世一樣,沒想到居然會有家人。
“我父母呢?”亦悠淡淡的問道。心里卻絲絲激動,按南宮浩的口吻自己似乎跟母親長得極像。父親,母親,這個稱呼亦悠既覺得生疏而又期待。
只見南宮云涯和南宮斯墨眉頭同時一緊,卻又很快恢復平靜,快的令人以為是幻覺,但被亦悠瞬間捕捉眼底,心里一陣躊躇……
南宮浩頓了頓,七年前的事情如泉涌現腦海,悲痛欲絕緩緩道:“你的父親南宮毅和母親上官悠已經……已經在七年前去世了。”南宮浩突然拍頭似覺醒了下:“亦悠亦悠,南宮毅的悠,我怎么沒想到呢,我,唉……”
亦悠眉頭一緊,父母去世,南宮云涯和南宮斯墨可疑的臉色……
“你認為我會認一個派人刺殺我的人做爺爺嗎?”亦悠摸了下手里的的馬鞭,冷冷的與南宮浩懊悔的眼睛對上,沉聲道。如果猜的不錯,自己父母的死與南宮云涯和南宮斯墨似乎脫不了關系,可以看出南宮浩對自己的態度似乎很在乎自己的父母,但是派人殺她就不應該,所以也別怪自己。
南宮浩臉色一僵,全身顫抖,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想起最愛的小兒子和兒媳七年前的慘死,如今連他們唯一一點血脈差點親手毀在自己的手里,南宮浩捶胸頓足,悔恨交加。
“大膽,你既然是三弟的女兒,難道連點規矩也不懂嗎?居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p>
南宮斯墨手指著面前的亦悠,斥責了起來。
“給我閉嘴。”南宮浩眉頭一皺大聲喝道:“老夫說話何時輪到你來插嘴?!蹦蠈m斯墨只好悻悻的低下頭。而一旁的南宮云涯臉色復雜的看著面前的亦悠,若有所思。南宮夢琪本就技不如人,愿賭服輸,而自己居然為了面子還派人暗殺親生孫女亦悠,理虧在先。只希望能夠挽回。
南宮浩瞪了一眼南宮斯墨隨即又微笑的回過頭看著亦悠:“亦悠啊,是……”南宮浩正想說什么,只見面前的亦悠微瞇著雙眼,里面閃過一絲陰冷,全身散發出逼人的銳氣。右手的馬鞭驟然朝南宮斯墨身后那一扇朱漆大門甩去,朱漆大門立刻轟然垮塌,碎木四濺。
“規矩,呵,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談規矩二字,在我當乞丐餓的瘦骨嶙峋的時候敢問你這個親叔叔在哪?”亦悠狠狠道。
南宮斯墨臉色慘白,朱漆大門堅不可摧,幾乎可以與精鐵堪比,而亦悠僅僅一鞭就能將大門粉碎,看來這個小女娃……
只聽又一聲清脆的馬鞭聲響過,一道白色鞭痕出現在南宮浩的腳邊,亦悠手握著馬鞭指著南宮浩喝道,“在我當乞丐穿著破爛不堪的衣服你又在哪?你因你孫女而遷怒于我意置我于死地那般陰險的你,怎么如今卻跟我來了出骨肉情深的戲碼,你覺得有用嗎?”一想到前任亦悠活生生餓死在茅草屋里的慘樣,一想到被這個自稱親生爺爺的人刺殺。不可原諒。
乞丐,一想到亦悠曾經居然是吃不飽穿不暖孤苦無依的乞丐,南宮浩徹底崩潰了,往后退了一步往下倒去,幸好南宮云涯和南宮斯墨及時扶住。
亦悠斜眼的看著老淚縱橫早已經沒有一絲天翼國丞相威嚴的南宮浩冷冷的道:“我叫南宮亦悠,也只是因為承認我的父母,至于你們與我沒有一絲任何關系,你們最好給我好好記住了如果下次再有類似的事,我不會再手下留情?!眹虖堉畼O的說完亦悠馬鞭一扔,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邊上圍著的行人也自覺的讓開了道,沒一會皆默默不語的散開了。
“亦……悠?!蓖悄u漸消失的白色身影,南宮浩顫抖的叫著。
“南宮亦悠?!币坏辣涞穆曇袅钫呗返囊嘤仆A送D_步,眉頭微微一皺,回過頭,居然是翼刑天。與翼木辰一樣15歲的翼刑天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藍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在聽見手下稟告亦悠大鬧南宮府想也沒想就獨自微服出宮,卻不料撞見剛才的一幕,也就沒有上去只是站一邊,待看到亦悠離開,才跟了上去。
亦悠冷冷的看著翼刑天沒說一句話。
當看到亦悠在南宮府那抹孤寂的身影,翼刑天似乎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心里不由一咯噔,說了句連自己也不解的話:“跟我回宮吧。”
亦悠似乎沒有想到翼刑天會來這么一句,愣住了。若有所思的盯著翼刑天。
被亦悠這么赤裸裸的盯著翼刑天冰山般帥氣的臉也不由抹過一絲紅暈。
氣氛起了微妙的變化。
“我的小女人只適合住在我的王府?!闭龑擂沃H,突然一道霸道而帶有點妖魅的聲音響起的同時,亦悠被擁入了一道溫暖的懷里,嗅著鼻尖熟悉的氣味,亦悠抬起頭看著翼木辰精致妖美的側臉,嘴角不由微微上揚,任何時候,都能讓自己的心變得平靜,似乎再大的事情只要一看見他的臉就會消失殆盡。亦悠不由自主的用右手一把把翼木辰頭別過來,霸道的欺上翼木辰如櫻花瓣的唇片,翼木辰也瞬間反應過來,反吻住亦悠柔嫩的唇瓣。全然不顧站在一邊,雙手緊握的翼刑天。翼刑天沒有一絲表情的看著熱吻的兩人。
冷哼了一聲拂袖轉身離去……
被刺殺,鬧南宮府,包括知道自己身世一切的一切自己都沒有眨一只眼,從來都是最孤獨最堅強的自己在看見翼木辰的那瞬間,才發現自己忍不住鼻子一酸,一身滿腔的委屈涌現出來,委屈之極。
因為有些重要事情處理的翼木辰,為了及早完成只好叫上春夏秋冬四大統領尾隨,當趕回來的時候聽聞一個9歲女孩大鬧南宮府,一絲不安的感覺襲上心頭,吩咐春夏秋冬先回府自己趕緊快馬加鞭趕了過來,當看到南郡街某路口那熟悉的的背影不料卻聽見翼刑天的那句話。心里一陣不悅,不由自主直接把自己的小女人給一把抱了過來。他的小女人只允許屬于他。
良久之后,唇分,氣喘吁吁。
翼木辰看了眼懷里的小女人,溫柔真摯的說道:“等你成年,我就要你做我獨一無二的翼王妃。”
亦悠聽后調侃道:“可我只是個小乞丐?!?/p>
“那你就是我的乞丐王妃?!币砟境焦瘟斯我嘤凭碌谋亲?,寵溺十足。真心愛一個人身份似乎已經并沒有那么重要了。
亦悠心里一暖,不愧是她認準的男人。只屬于她一個人的。
“小王妃,我們該回府了?!币砟境街噶酥干砗蟛贿h處的一匹寶馬。
亦悠看了眼翼木辰,若有所思,隨即笑了笑,“在回府之前能幫我一件事嗎?”
翼木辰假裝生氣的模樣煞是迷人:“我是你的人,你是我的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分彼此?!?/p>
“好?!?/p>
隱藏在暗夜里飛速前進的翼木辰懷里抱著亦悠,翼木辰腳尖如羽毛般輕盈。暗夜中,兩道黑影蹲在屋頂。前世作為殺手的亦悠這些雖不難,但是如果有輕功的話似乎更便捷。
這地方不是別地正是白天剛被亦悠大鬧的南宮府。
亦悠從容了揭開一片磚瓦。
一團金黃色的光暈綻放出來,屋內的一切清晰的浮現出來。
“大哥,都怪你,當時就怪你心軟,沒有一劍殺死亦悠那個小禍害,你看,如今那小禍害身手如此了得,不僅毀了大哥女兒的名節,聽說還是翼王的人,看老爺子的態度今天的大鬧的事肯定會不了了之?!闭f話的正是身穿黑色玄袍激動來回踱步的南宮斯墨。
而身穿白色玄袍的南宮云涯坐在椅子上緊皺著眉頭,“慌什么,她再怎么樣也只是一個小女娃,雖說身手了得,怎么也不會查到南宮毅和上官悠的死因。”
頓了頓,南宮云涯喝了口茶繼續道:“再說,即使發現了,就算亦悠身后有翼王撐腰,我們手握重兵,根本不用擔心,大不了來個魚絲網破。”
南宮斯墨眼里閃過一抹寒意,冷哼道:“對,野種生的小野種,跟她父母一樣,不過是手下敗將,終成不了氣候。我們手握重兵,根本不用擔心?!?/p>
“哈哈哈……”南宮云涯和南宮斯墨兩人相視一眼,奸笑了起來……
屋頂上,亦悠滿臉冰霜,冷冷的看著屋頂下奸笑的南宮云涯和南宮斯墨,緊握雙拳。
果然猜的不錯,自己的父母果然與南宮云涯和南宮斯墨有關。
一旁的翼木辰一把把亦悠抱住,屋頂上兩道身影如風般飄過,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