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盛夏,瓦藍瓦藍的天空沒有一絲云彩,火熱的太陽炙烤著大地,讓天翼國皇宮氣氛添上緊張與煩躁。
皇宮朝廷內(nèi),一身金黃色龍袍的翼容海高坐在龍椅上,右手下方站著身穿淡金色麒麟錦袍一臉冷漠的翼刑天。對面最前面的是身穿淡金色錦袍的翼木辰,腳旁邊跪著哆嗦的南宮斯墨,后面右邊是始終沒有表情的南宮浩,仿佛跪在地上的南宮斯墨不是他的兒子一樣。
還有后面一些朝廷大臣此刻一個個各懷心思。
翼容海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南宮斯墨,眼眸一冷,喝道:“南宮斯墨,將你知道的給朕一五一十說出來!”南宮斯墨身體一顫磕著頭緩緩說道:“罪臣罪該萬死,罪臣與大哥七年前就與天泉國暗中往來,開始精心布局。不料被三弟發(fā)現(xiàn)!于他到處搜集證據(jù)企圖舉發(fā)我和大哥,我和大哥兩人就將他和弟媳一起殺害!而他們的女兒亦悠因為大哥一時心軟沒有殺她將她扔在了一個老乞丐的茅草屋里。終于時機成熟了,本一切計劃很順利,不料夢琪出了意外,大哥報仇心切,所以計劃提前,兩國太子回國自然能把翼王爺引開,我們就趁此將亦有引至后山將其綁架到府里地下室,然后等翼王爺回府再將他引到罪臣早已經(jīng)埋伏了一個軍隊的后山。天泉國和天邱國借著拜壽之名實則就是為了在天翼國邊境停留不被懷疑!等罪臣殺了翼王爺乘我國大亂之時用最小的傷亡與罪臣來個里應外合一舉殲滅,罪臣絕無半點隱瞞。”
南宮斯墨顫抖的話音剛落下,朝廷大臣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怒斥聲四起。南宮家好比是天翼國左右手!如今居然為了一己私欲勾結(jié)外人滅國!這是多么可怕的事!這是多么令人震驚的事!更令人痛心疾首的是不顧骨肉之情,將南宮毅和上官悠殺害。原來,當年被譽為金童玉女的南宮毅和上官悠并不是遇刺而是被南宮斯墨和南宮云涯殘忍殺害的。一個年齡60左右的大臣突然上前一步俯著身子氣憤道:“皇上,南宮賊子勾結(jié)外國,殘忍弒兄,實屬我天翼國之恥辱,人人得而誅之,希望皇上將南宮家一并收押,查是否還有更多參與此事,不然恐怕內(nèi)憂外患,難以服眾。”說完后這位大臣瞄了眼右邊一臉淡漠的南宮浩,冷哼了一聲。
接著其他大臣一個個上前一步氣憤道:“請皇上將南宮家一并收押,徹查此事。”
朝廷內(nèi)頓時聲伏四起,高坐龍椅上的翼容海皺著眉頭,對著右下方一臉淡漠的南宮浩說道:“南丞相你可有話說?”
南宮浩微微俯著身子,淡淡說道:“老臣愿配合皇上徹查此事。”
淡漠冷靜的口吻,立刻淹沒了一切憤怒的彈劾聲,熱鬧的朝廷有那么瞬間的寂靜。
“皇上,皇上,罪臣自知死不足矣,可這事當真只有罪臣與大哥兩人參與,請皇上明鑒。”這時跪在地上的南宮斯墨整個頭抵在了地上,用僅有的一只左手吃力的支撐著。
翼容海瞄了眼一臉冷漠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的翼刑天,緩緩說道:“太子對此事有何見解?”簡簡單單一句話,卻意味深長。
“啟稟父皇,兒臣也同意各位大臣的意見。此事必須徹底查清,若有賊心必須嚴懲不貸。”翼刑天說完,瞄了眼叫囂著最起勁的幾位大臣,前不久還挖空心思巴結(jié)的大臣。
剛步入南宮府內(nèi)后。
被翼刑天深邃的眼神瞄的那幾位大臣,皆心虛的低下了頭。
翼容海若有所思了一會,對著南宮斯墨身旁的翼木辰說道:“翼王你覺得此事該如何解決?”
空氣中似乎一股不耐人尋味的氣味蔓延開來,溫度也隨之提高了些許。
如果翼木辰說要收押南宮浩徹查此事鏟除異己意濃,如果翼木辰乘此機會賣人情為南宮浩求情,那么就會被認為結(jié)黨營私,畢竟翼木辰的王妃是南宮浩的孫女不爭的事實。總之這個問題,似有答案卻又無答案。
翼容海表面上好似看重翼木辰欲聽其意見,實則旁側(cè)敲擊告訴翼木辰和那些墻頭草的大臣,把心思收回。
翼木辰聽在耳里,一絲動容也沒有,模樣從容之極,淡淡的說道:“啟稟父皇,兒臣認為應該讓南宮府里的人暫時禁足,徹查此事,等確定只有南宮云涯和南宮斯墨參與此事,一切依舊,我天翼國向來是絕不放過一個壞人,但也絕不冤枉一個好人。”
“哦?那依翼王的意思何人負責查此事最為妥當。”
“兒臣認為太子為不二之選。”
翼木辰一句我天翼國向來是絕不放過一個壞人,但也絕不冤枉一個好人。將翼容海的暗意巧妙駁回。其次讓翼刑天負責徹查此事,將他與這事撇的一干而凈,從里到外,都讓翼容海無話可說,無刺可挑。
“眾卿家意下如何?”翼容海頓時咳了咳順藤摸瓜的問道,暗則點到為止。對于這個兒子,他果然還是小看了。
眾大臣皆互相使者眼神,最后都低著頭說道:“皇上圣明。”
翼容海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右手下方的翼刑天說道:“太子沒有異議吧!”
“兒臣也同意!”
“好,此事就這么決定,從今日起南宮府邸任何一人在太子沒徹查清楚都不許踏出府邸半步,來人,將南宮斯墨打入天牢!明日午時處斬,詔告天下,以儆效尤。”翼容海威嚴不容置疑的話語剛落下,南宮斯墨垂喪著頭就被侍衛(wèi)硬生生拖了下去。
“退朝!”隨之翼容海身旁的太監(jiān)總管大聲喧唱著。
烈日當空炎陽炙人。
皇榜剛貼,整個上京城猶如被擲了定時炸彈,所有百姓既震驚又后怕。
全都一個個義憤填膺,有些膽大的在看到南宮浩停在門口,都跑到南宮府門口指指點點了起來。
南宮浩依舊是那副淡漠的表情,完全沒在意周圍人的憤怒的情緒,徑直走入府內(nèi),留下一些底氣不足的侍衛(wèi)在外面吃力的維持著秩序。
“老爺,云涯少爺已經(jīng)將他安葬妥當了。”管事向剛走進府里的南宮浩俯著身子說道。
“我知道了,先下去吧!”
南宮浩聲音沙啞的說道。
“那個……呃……”
“有什么話直說!”看著面前吞吞吐吐的管事南宮浩淡淡的說道。
“老爺,大少夫人自昨日醒來滴水未沾一直抱著昏迷不醒的夢琪小姐哭泣。府里下人也走的差不多了。”
南宮浩閉了閉眼睛,沒有一絲動容,說道:“我知道了。”說完頭也不回向書房走了過去。
管事在心里重重的嘆了口氣,硬生生將他本來辭行的話語壓了下去。
“噗!”南宮浩剛將書房門關(guān)上,就一個趔蹴,吐了一口鮮血。在外面故作堅強的南宮浩此刻卻再也偽裝不下去。
南宮浩手撫著胸口緩緩走到書案前坐了下來,深深嘆了一口氣。
不是他鐵石心腸,只是這兩個逆子居然狼子野心骨肉殘殺做出求國賣榮之事,南宮浩老淚縱橫,嘴里說不停道:“天要亡我南宮家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