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各人都有各人的命吧!你跟徐昱辰還有可能嗎?”嘉佳順著林小沫的視線,看到正在和小薛以及其他人閑聊的徐昱辰。
“不知道……他,也許已經(jīng)對我沒那種感覺了……”林小沫想起剛剛和他在樓梯遇到的事。看見自己,他沒有表現(xiàn)出一點喜悅或者開心,這也許就是老天對自己當(dāng)初不告而別的懲罰。
“男人哪!都是不知好歹!你對他好他從來不會感激,也不會拿同等的好來回報你,這也許就是愛情吧?從來沒有所謂的公平……”嘉佳自顧自的看著遠(yuǎn)處,眼睛一動不動。
“喲…。嘉佳也能說出這么有哲理的話來?!真不簡單!”張涵咽掉盤子里最后一塊香蕉,故帶譏諷道。
“你的意思是我很膚淺嘍!看我不揍死你!那命來!”說著,嘉佳朝張涵伸出魔爪。張涵當(dāng)然不會等在原地挨打,所以就只見兩位“少婦”在教室你追我趕,其他人看見順勢在旁邊拍手助威,好不熱鬧!
“呵呵呵……傳媒學(xué)院的孩子還是這么喜歡瞎起哄……”林小沫依稀想到以前上課,由于同學(xué)們的瞎起哄,自己才會和徐昱辰上臺為《大話西游》配音,才會聽到徐昱辰的那句“我愛你”,才會……。才會有后來的許多“才會”……。
“想什么呢?這么出神!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聽見聲音,林小沫抬起頭,注視著面前的這個男人,這個自己曾經(jīng)說過要和他永遠(yuǎn)在一起的男人,這個自己要和他生女兒的男人,這個很愛自己的男人……。那,現(xiàn)在的他,還愛我嗎?!
林小沫搖搖頭,企圖把這些曾經(jīng)的美好都從腦袋里要出去,這樣也許心就不會那么痛了。
“呵呵呵……沒什么。這幾年過得好嗎?”林小沫柔聲地問。
“呵~無所謂好與壞。該吃就吃該喝就喝,人生苦短要及時享樂嘛!”林小沫聽著徐昱辰這不知真假略又略帶不知是自嘲還是嘲笑自己的話,一時不知該怎么回答,只應(yīng)了一聲:“哦!”隨即低頭抿了一口剛剛隨手端起的紅酒。
曾經(jīng)那么親密的兩個人,如今,卻如此生分!
“你呢?聽說出國了?國外很好吧!”徐昱辰一只手插在褲子口袋里,一只手端著酒杯,也時不時地抿一口。
“嗯……去了日本,景色很美,其它的也就那樣……。”
“以后有什么打算嗎?呆在國內(nèi)發(fā)展?”徐昱辰盯著她,不知怎的,林小沫就是不敢看他的眼睛。
只好看著不遠(yuǎn)處一堆劃拳的人:“不出去了,父母都老了,想多陪陪他們。工作暫時還沒找。你呢?在哪高就?”
“大學(xué)一畢業(yè)也沒考研,直接找了個工作。在一個省級衛(wèi)視當(dāng)導(dǎo)演……”
“是嗎?那很好呀!和你當(dāng)初的愿望差不多……”林小沫微笑著,只是,這個愿望里再也沒有自己。
“呵呵呵…。差不多么?!”徐昱辰反問一句。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林小沫像沒有聽見似的,向徐昱辰報以“抱歉”的微笑,放下酒杯,往洗手間走去。
徐昱辰看著她的背影,看著她不會再為自己或喜或悲的堅決而瀟灑的背影,頓時覺得自己所做的這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這么幼稚拙劣的手段,像小孩子般因兩人不和而進行的語言攻擊,仿佛把對方傷的越痛,自己的心也就不會那么痛……
可是,林小沫遠(yuǎn)沒有徐昱辰想的那樣決絕無情,她怎么可能會瀟灑?這所有的堅強都是裝出來的,她借口去洗手間是因為她怕在他面前再呆一會就會流眼淚。從小到大,林小沫的眼淚是最不金貴的東西。
小時候,受到男孩子的欺負(fù)她會哭;睡完午覺找不到媽媽會哭;書丟了會哭;養(yǎng)的小貓死了會哭……
長大了呢,看言情小說會哭;看電影會哭;和徐昱辰吵架了會哭;痛經(jīng)會哭……。
也許,感覺不到痛了,就不會再哭了……。
林小沫在衛(wèi)生間里,用冷水拍了拍臉,看著鏡子,警告自己要自然,就算徐昱辰不愛自己了也不能哭,不能在最后還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加油!林小沫!”林小沫用右手比劃了一下“勝利”的手勢,拉開衛(wèi)生間的門,走了出去……
林小沫一回到教室,就看見班長大人端著一杯酒朝自己晃晃悠悠地走來,他似乎喝多了。
邊走著邊吆喝著:“林小沫啊!你也太不……不夠意思了!當(dāng)年一聲不吭地就走,現(xiàn)在回來了還遲到?要罰三杯才行!罰三杯!”
林小沫看著他手里端著的白酒,苦笑道:“班長大人,不帶這么欺負(fù)人的!我哪能跟你比啊!這樣吧,我就和紅的吧!”林小沫從來不沾白酒,覺得它太辛辣,還是紅酒好,雖然后勁大,可是早點回家應(yīng)該沒事……她這樣想著,就拿起旁邊干凈的酒杯倒紅酒。
“那也行!我總不能以大欺小!來…。走一個!”說著,向剛倒好酒的林小沫舉起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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