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聿那日在坊間將樓十四的人教訓一通,上海灘上很快便傳遍了,但大多都說的是杜五少沖冠一怒為紅顏,可這紅顏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墨月錦本不愿搬家,覺得住的挺自在,但杜聿天天都往那邊跑,周圍多出了很多陌生的面孔,可兇神惡煞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青幫出身。
“都怪你,害得我現在都不能自由出門了。”月錦不知道搬回桐園后第幾次數落杜聿了。
杜聿本是逗弄著小狗玩,見她有些惱了,認真看著她,“不是不讓你出去,怕就怕碰上不該碰的人。”杜金瑤到處打聽月錦不說,就光是那杜家大少爺,也是虎視眈眈想看看綁住杜聿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樣,所以三哥才說他是給自己找了軟肋了,但三哥不也有嗎。
“可是……在這里好悶,搬出桐園的那段日子還快活些。”
杜聿打量了她一番,“看你的性子也不喜歡拋頭露面,竟然在那小攤上賣藝。”
“我喜歡唱,倒不是為了掙錢,只是覺得自己譜曲填詞蠻有意思的。”
“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危,這樣,再過一久我一定讓你出去。”
“好,我不說就是了,那就說說我讓你幫我查的事情。”
月錦指的是墨問生的事,既然如今杜聿對她如此,傾青幫之力倒也簡單了。杜聿還以為,這日子的閑適能讓月錦逐漸淡忘,可看來墨問生的死終究在她心里是個很大的心結。
“我應承過你的必會做到,只是三哥和我如今有更重要的事,你的事情要等等。”
“好。”
望著月錦的笑容,杜聿多少有些心虛,他手里除了那封信沒有其他,那個時候只有墨問生和他在場,說墨問生的死和他沒關系誰又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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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語纖剛剛進百樂門,臉上便有了些許的不悅,但只得脫了外套走過去,“五少天天往這兒來,百樂門蓬蓽生輝啊。”
“你當真不知道墨月錦在哪里?”沈崇亦并沒有回應她,反倒是問了簡語纖,他進百樂門見簡語纖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
“五少要我說多少遍,真的不知道,月錦她半個月前從以前的地方搬出去了,沒有同我聯系。”
沈崇亦將酒杯放下,“希望你并沒有騙我。”
“借我簡語纖一個膽子,我也不敢騙五少您哪,只是我私心里覺得奇怪,您為何對月錦如此上心?”那次他威脅自己,騙月錦見面,簡語纖就覺得很是奇怪了,如今月錦沒了蹤跡,沈崇亦這樣的態度,怕不僅僅是欣賞那么簡單。
“有些事情,不要問得太明白。”
“喲,五少,這陣子不光是來得勤啊,還比我們姐妹都來得早。”孟海璇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搖曳著身姿進來。
“還是這般牙尖嘴利啊,不過我想你大概想看到的不是我。”
“五少,于我來說,想看到就是您這樣出手闊綽的公子少爺。”
“這話說的,大概我今晚得做些什么。”沈崇亦叫了經理過來,“傳話下去今兒我包場,所有的人的賬記在我這,另外分的錢多給孟小姐一些。”
“謝五少。”
沈崇亦卻不留下,徑自離去。簡語纖抬眼,眼眸中露出一絲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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